迪卢木多默默地走向房门。
“请继续吧,本体降临的我们,令咒只能勉强牵制而已。”压抑着怒意地声音从迪卢木多身后传来。
“肯尼斯大人是我的主君。”迪卢木多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砰——!
兰斯洛特一拳砸在了地板之上,他的心中充满着对卫宫切嗣的怒火。
****
起源弹是卫宫切嗣的王牌,也是他魔术师杀手称号的由来。
用他肋骨制造的起源弹,能够将他的灵魂本质【切断与重合】具现化。
如果命中生物身体的话,既不会造成伤口也不会出血,只是中弹后,全身神经、肌肉会被全部切断,再以杂乱无章的方式瞬间重合。
对于魔术师而言,最恐怖的应该是它那足以影响魔术回路的能力,一旦被击中,魔术师就会失去他引以为傲的魔术能力,成为一名生活不能自理的瘫痪。
而想要防御起源弹必须依靠物理手段拦截。
但是卫宫切嗣极其险恶的将起源弹制造成反坦克枪械的子弹,那是用来福木发射的话,足以贯穿重型坦克的超危险子弹。
依靠起源弹,卫宫切嗣已经人为制造了三十七个残疾人,而现在,他打算制造第三十八个了。
“砰——!”
随着卫宫切嗣扣下了扳机,子弹瞬间洞穿水银之墙,来到了肯尼斯的面前。
“什么?”肯尼斯的大脑都没反应过来,就彭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当剧痛传递到肯尼斯的脑海之中时,肯尼斯才发现自己中枪了,连忙想要使出治疗魔术。
“我的魔力呢?我的魔术回路呢?”肯尼斯瞳孔微缩,喃喃着。他感觉不到体内魔术的存在了,甚至头部以下,他都毫无知觉。
哗啦啦,化作水银墙的月灵髓液瞬间崩散,化作一滴滴水珠,洒落在走廊之上,顿时将略显狭小的走廊化作了银色的海洋。
肯尼斯瘫倒在液态撒满地板的水银之海中,身体下意识的微微痉挛着,失去了魔术能力,变成瘫痪的他,轮威胁比婴儿还要无害。
塔!塔!塔!银色的水花四溅。
卫宫切嗣缓步走到了肯尼斯面前,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他的眉心。
虽然说,卫宫切嗣想要将迪卢木多化为己方战力,但没有抓到索拉的同时肯尼斯又被他击残,仇恨已经深深地埋下。
因此,为了防止肯尼斯用英灵报复,只能击杀肯尼斯,让迪卢木多退场了。
“让迪卢木多住手。”卫宫切嗣皱着眉头,感受着令咒连接的另一方传来的虚弱感。
“想…的…美!”肯尼斯喘息者,眼眸里透着决绝,察觉到自己成为废人的神童,心中弥漫着死意。
卫宫切嗣顿时头大了起来,掏出了风衣口袋中的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兰斯洛特似乎战败了,如果杀死肯尼斯,那么他将遭受迪卢木多的拼死袭杀,但是不杀,被他变成废人肯尼斯肯定要同归于尽。
这时,卫宫切嗣目光微微闪烁,轻道。“索拉。”
“敢动她的话,你就死定了,你将遭到时钟塔两大领主家系的拼死追杀。”肯尼斯瞳孔巨缩,拼尽全力地抬起头,怒视着卫宫切嗣,声嘶力竭道。
卫宫切嗣嘴角微微上扬。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先前看到肯尼斯时,是风尘仆仆地赶来的模样,此刻应该不知晓索拉跳楼的情况,那么,此时大有文章可做。
“她在我手里。”卫宫切嗣吐了个烟圈,漠然道。
肯尼斯沉默了,虽然是政治联姻,但是他对能让他走上人生巅/峰的索拉一见钟情,想到索拉因为他的失误居然落入面前这个男人的手中,肯尼斯心如刀绞。
半响后,肯尼斯缓缓开口。“以令咒……”
*****
“不认识的天花板。”索拉喃喃地说道。
第205章 我要活下去
身穿洁白的高档真丝睡衣的索拉微微后倾,靠在床头,打量自己的双手,不断地紧握,松开,紧握,松开。
半响后,她喃喃道。“我没死吗?”
施展简单的探查的魔术对于名门之女的索拉而言,如呼吸般简单,而通过手掌的动作,她发动了数十次魔术,确认了自己完好无损的现状。
不,应该说是比受伤前还要完整。索拉默默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状况,她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舒适的感觉,浑身暖洋洋地突然刚刚坐了桑拿一般。
嘎吱~~~房门被缓缓打开。
“那个,通过魔术察觉到你醒了,你现在感觉如何,身体没有出现异常吧。”爱丽丝菲尔探头探脑的出现在索拉面前。
“你是?”索拉目光微微一凝,用凌冽的目光扫视者面前银发的佳人。不知为何,面前的银发女子,给她异样的熟悉感。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爱丽丝菲尔走进了房间,微微提起了洁白洋裙的裙角,行了一礼。
“爱因兹贝伦?那个千年家族吗。”索拉喃喃自语着。虽然是被肯尼斯拉来圣杯战争的,但是她也多少知晓一些建立圣杯战争的‘御三家’的信息。
而爱因兹贝伦作为大本营处于欧洲的家族,出生魔术名门索拉更为了解它的情报,从不与外界角落,却传承千年的恐怖家族。
看着面前散发着幼儿纯真与贵妇人的风雅的银发女子,索拉目光柔和了下来。
她明白为何爱丽丝菲尔会带给她异样的熟悉感了,因为她们本质上是一类人,或者说一类物品——被各自所属魔术家族用来联姻使用的金丝雀的共鸣。
“诶?”爱丽丝菲尔敏锐的感觉到了索拉眼神的变化,微微歪了歪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叫我索拉就好,爱丽丝菲尔小姐。”嘴角微微上扬,索拉露出了一个和善亲切的笑容。
若是肯尼斯看到应该会欣喜若狂吧,毕竟他从未看过来自未婚妻的笑颜。
“叫我爱丽就可以了。那个索拉小姐,你的身体好点了吗?”爱丽丝菲尔对着手指,腮帮微红,似乎是难为情的模样,用关切地说道。
“好多了,从来未有过的舒适感呢。”索拉微微一楞,脸色带着丝丝苦笑,被爱丽丝菲尔这么一问,她回想起了昨天的苦逼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