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旁的悠嘴角抽了抽,有些好笑的看着身旁的金发少女。明知道是坑,还坐视白夜叉往下跳?这也太过(有)分(趣)了吧!
“咦,您刚刚在说什么来着?是在跟我说话吗?”
万圣节女王眨巴着眼眸,一脸纯洁的歪着头,反问着悠道。
“……”悠笑眯眯地看着面前装傻卖萌的少女,看了三四秒,终于撇开了视线,走上了前方。
看着悠的背影,万圣节女王悄悄的吐了吐舌:“略~!”
踩着枯黄的草坪,悠环望着远方的大片枯林,看着那被阳光夺去生机的大地,略显惊讶的挑了挑眉,故意说道。
“这样子,光是恢复原样都要花个数十年吧?”
女娲忍不住捏了捏手中的青铜鼎,发出了嘎啦嘎啦的声响。
白夜叉神色一慌,身形忽然不稳,一不小心,摔了个屁股蹲儿,她惊恐的望着女娲,抱住了脑袋,好似生怕对方再次出手。
过了三四秒,毫无变化的现状让白夜叉旋即大松了口气,这是,她侧过头,一脸恼怒的瞪着悠这个‘落井下石’的恶党。
这时。
踩着枯枝的悠眼眸透着一股淡淡的金芒,久违的涌颂着神之言灵。
『龍蛇啊,遵从吾之号令,将地母的恩惠带来吾之身边。』
嗡嗡嗡——!
微不可查的地震忽然出现,震动规模由小到大,不多时,整个大地发出了卡啦卡啦的崩裂声,苟延残喘的动植物都发出了惊恐的悲鸣。
然而不等它们起身逃离天灾,原本枯黄一片的森林草地渐渐萌发了生计。
不多时,整片大地由近及远,像是有一只无形的画笔,为这枯黄大地染上了葱绿的墨汁。
不远处,被震动吓醒的土地公揉了揉眼,偷偷的瞭望着这里,表情复杂而又古怪。
‘这他喵到底谁才是土地啊!!’
……
“嘛嘛,稍微修复了一下大地,算是替白夜赔罪了,我想女娲娘娘应该不会介意吧?”
望着四周的一片碧野,悠耸了耸肩,转过头,笑着朝着女娲赔罪道。
虽然动手的是白夜叉,但谁让他是首领,属下的过错多少还是要担点责任的,先在女娲这边陪个不是,到时候回去了再和白夜叉清算就好。
忽然,悠楞了一下,他看着面前像是被吓住了一样,眼神空洞,表情惊愕的女娲,有些诧异的皱了皱眉。
“怎么,发生了什么很惊讶的事情吗?只是区区大地权柄,难道很惊奇吗?”
“额,有点惊奇~很不错的权柄呢,看来你的涉猎范围挺宽广的。”
女娲回过神来,笑容虚假,动作僵硬的摆着手道。
悠有些费解的看了女娲一眼,他不明白女娲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强行揭过这件事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就不用在多说写什么了。
他转过头,走向了一旁已经爬起身的白夜叉道。“详细的消息我刚刚已经从女娲娘娘这里得知了,需要现在转述吗?”
“……免了。”白夜叉咬了咬唇,低声应道。
这时,悠悄悄的朝着白夜叉传音道:‘虽然听不听是你的自由,但之前为了躲避话题特意和女王闹出这种动静,未免太夸张了吧?’
事实上,在场所有人都对白夜叉刻意躲避话题的想法心知肚明,并表达了默许。
在箱庭的魔境野蛮生长了两百年,忽然一朝得知自己是被抛弃的孩子,一会又听闻自己可能是意外诞生,本不该存在的生命,这种强烈的反差,不让白夜叉发泄一下,是根本不可能的。
恐怕万圣节女王故意激怒白夜叉就抱着让她发泄的目的,所谓的言语刺激,某种程度上,只不过是伪装成恶意的‘关心’罢了。
‘只是意外,一场意外而已,咱原本也不想闹大的,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与咱无关!’
白夜叉偏过了头,尴尬的回避了话题。她在女娲提出假设的时候,就发现太一与她的关系并非是她自己所想的那样,继续听下去只是让自己纠结而已。
既然这样,还不如提前退场,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发发脾气,发泄一下,就当做揭过这件事好了。
然而某只金毛犬实在太气人,本就想着发泄的她被对方言语挑衅多次后,一下子就被惹毛了。
‘你们两个啊!!’
悠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星灵姐妹这相爱相杀的相处方式,委实让他感到好笑,更好笑的是他明明尽量少去掺和了,还是时常被拖下水。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个世界『祥瑞御免』用多了,现在开始反噬了!
就在悠纠结的时候,处在他身后的女娲用复杂莫名的眼神注视着他。
‘刚刚的权柄…气息虽然有点不对,但的确是我独有的『造化』?没那么夸张吧,太一之后,是我吗?而且还这么凑巧和白夜聚到一起了?
是那块五彩石?不对,按照估算祂最少还要二千年才能萌发生机才对!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里面的地母气息盖亚?不会吧,我和她?孩子?’
女娲捏紧了乾坤鼎,死死的捏着,捏到指骨都开始发白,仿佛受到了什么剧烈的冲击。
“气氛好微妙的样子。”
充当局外人的万圣节女王一会看看白夜叉与悠,一会看看脸色复杂的女娲,她总感觉这一场闹剧下来,四周的氛围好像都变得微妙起来。
结束了与白夜叉的私下交流,悠叹了口气,抬起手,在白夜叉的怒目中强硬的搓了搓她的狗头。
“总而言之,事情暂时我担下了,想要什么时候知道,就找我问吧。”
说完,悠转过身,看了看女娲,眉头微挑道。
“时间应该没有超出吧?”
“啊?”女娲楞了楞,眨巴着眼,有些不解的看着悠,呆愣了两三秒,她才反应过来,一脸恍然道。
“你说那件事吗?四周还没出现变化,西王母应该还没开始?”
“西王母还没开始?她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