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之前的情报完全没有记录,也不能肯定对方改换过外貌,但可以使用朗基努斯,毫无疑问是与我等基督教密切相关的神祇亦或是魔神。”
马太·利斯的双眼充满着血丝,熬夜工作对于一名老人而言着实负担太大,但事情的性质又注定了他无法让其余人等插手,只能细细的盘查。
这个世界不可能平白无故诞生出一个未知的存在,而且还是体系与基督教切合的存在,只要是神祇,那么在历史、神话、诗歌中都必然有着他们的存在。
“那么,他或者说祂究竟是谁!”老人低沉的嗓音不断回荡在密室之中。
“我教中能走到那个位置的只有摩西圣人以及那位至高的冕下,但祂的行为和性格都与记载中的记录有些不符,那么是在历史之前,还是在近代?”
历史之前的记录已经断层,马太·利斯无法查询,因而他的视野放在了近代之上。
“近代有所成就的魔法师吗?”
“欧雷尔斯只是半成品,哪怕是夺取他机遇的欧迪努斯,其根基也是北欧神系,唯一与我教密切相关的男人,有希望达到那个位置的人……”
马太·利斯的脸庞上露出了恐惧,他想起了自己孩童时期,在整个梵蒂冈都是禁忌的那个名字。
“……他从地狱归来了吗?”
第195章 汹涌的暗流!
法国——巴黎。
在这个有着艺术之都的城市,穿着那一身米黄洋装,前方之风面不改色的走在这充满艺术氛围的街道上。
路边形形色色的人群对她那过分至极的妆容纷纷表示厌恶,甚至有年少、不懂事的孩童朝着她或做鬼脸,或是踢踹。
面对这种熊孩子,前方之风毫不犹豫的一脚踹飞。
面对那些前来质问的家长,也是毫不犹豫的以暴力击倒,踩踏对方的头颅直至对方再起不能。
亲手将自己外貌摧毁的神之右席自然不在意他人那厌恶的目光,但是对她主动出手却又是一回事了。
不过由于这里地处法兰西,是有名的基督徒的都市。
处于这样的都市之中,前方之风自然没有使出她那招牌的术式。
倒不是她心善,只是本能的不想破坏作为自己最后的容身之所的教会而已。
无视了那些无脑家长的叫嚣,前方之风冷漠的瞪退了围观者,顺着道路来到了一家并不干净的巷道之中。
这种阴暗的角落在每个欧洲的每个大城市都有,而作为标牌的自然就是这里欧洲多如牛毛的廉价酒吧。
与外界的文明截然不同,酒吧里的嘶吼声十分粗鲁,似乎是由于这里在举办着什么派对,当然并非那种限制级的派对,只是单纯的底层平民在围着一台电视看着球赛而已。
“啧!”前方之风皱了皱眉,作为女性的她对于这种粗鲁的地方一向是敬而远之,不过由于她要找的人就在这里,所以她也只能暂且忍忍周围那恶劣的环境。
“Bonsoir(法语:晚上好)。”内里的人群朝着门口的女性殷勤的抬起手,试图展现法国人的浪漫,然而在看到前方之风的脸庞时,他们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冷冷的撇了一眼那些发情的‘白猪们’,前方之风迈着步伐,笔直地朝着酒吧的吧台,坐到了一名烂酒鬼的身旁。
那是一名穿着宽松的绿色短袖的白种人,他的脸颊有些凹陷,体格也十分消瘦,给人的感觉,就跟刚刚从歌舞伎听走出,纵欲过度的发泄着一样。
他咕噜咕噜的拿起吧台上的玻璃酒吧,朝着自己的嘴里灌着廉价的葡萄酒,全然不顾那些从嘴角溢出,顺着脖子打濕衣襟的酒水,看起来就像是一名粗鲁的佣兵。
“下次找好一点的地方会面,地!”
前方之风朝着粗鲁的绿发中年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然而被称呼为地的男人,只是满不在乎摆了摆手,随即用轻佻的口吻说道。
“脸色别这样难堪啦,我也只是由于之前处理异端的消耗问题,不得不就近找个酒馆而已。”
左方之地指了指身旁的酒瓶,那是数量以五十记,完全足以让人酒精中毒的分量,然而喝下了这种分量的葡萄酒,名为左方之地的男人脸色也只是微微泛红而已。
“还真是廉价的葡萄酒呢。”
前方之风皱了皱眉,面前的葡萄酒哪怕是不懂品酒的她也能从粗劣的包装中看出它们的廉价,完全就是酒精兑水再加点正牌葡萄酒的产物。
“无所谓,我又不懂喝酒,只需要它们是‘葡萄酒’就好!”
——葡萄酒在基督教中有着特殊的概念。
它一般在弥散中作为神子之血的代替物,提供给神职人员进行弥散时使用。
而左方之地的所代表的神之药拉斐尔有着‘大地’的属性,能够从与葡萄酒的概念相对于的神之血中提取力量。
所以说,对左方之地而言只要喝的是‘葡萄酒’就可以了,味道、兑水,种种恶劣的东西都无法对他补充力量造成影响。
“好了,我特意过来,可不是看你喝酒的。”前方之风冷漠的终止了话题,与之相对的,是在两人身遭徐徐升起的微风,那是用来阻碍窃听的保密型术式。
“1小时前发生在冈道尔夫堡的惨案你应该知晓了吧?”前方之风开门见山的开口道。
左方之地咕噜噜灌酒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像是在嘲笑着什么一样,充满恶意的说道。
“虽然不是覆盖着最强结界的梵蒂冈,但作为教皇别墅的冈道尔夫堡被正面击破,还真是活生生的打脸呢,那位教皇冕下应该在彻夜不休的抢救信徒吧?哦,也许还要抓紧时间重新培养出损耗殆尽的格里高利圣歌队!”
“击破冈道尔夫堡的是朗基努斯之槍,是正品。”前方之风语气冷淡的开口道,好似说着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一样。
然而酒吧里因为球赛而热闹的气氛却陡然阴冷了下来,让一众球迷捂着布满鸡皮疙瘩的手,满是疑惑的看着四周。
“持槍的朗基努斯啊,有人说他是撒旦,有人说他是路西法,也有人说他只是个普通人,但是那柄槍的的确确杀死了神子一次,而随着朗基努斯下落不明,而以他名字命名的槍却在世界流转着。”
顿了一下,左方之地脸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君士坦丁持有过它,他用朗基努斯之槍改变了罗马帝国,查理曼大帝用它统一了欧洲,阿道夫·希特勒甚至宣称持有过它,但最终这柄槍依旧下落不明,而最后,谣传持有这柄槍的人……”
“爱德华·亚历山大!”前方之风说出了左方之地不愿说出的下文。
那是20世纪世界最邪恶的男人的名讳,开创了近代西洋魔法体系的创建者,也是魔法侧有史以来最大的叛徒。
因为那个男人作为影响了整个魔法侧的魔法理论开创者,却擅自向科学低头,那个几乎是代表了整个魔法侧的男人向科学屈服了,企图用科学达成他的野望。
“槍不可能在那个人的手中,他早就死了,那柄槍也在之后疑似出现过。等等、等等,冈道尔夫堡遭到的攻击,能够使用朗基努斯之槍,而且有动机攻击罗马正教的人!”左方之地的脸庞渐渐露出了憎恶的表情。
作为击杀神子的朗基努斯之槍,这个神器在确切杀死神子一次后,就被升华了,能够使用它的人,无不是特定的强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