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你为这个礼物,花了不少的钱和精力吧。”
“这改变不了它是件失败的礼物的事实。就像即便我把整个泰拉的鱼塘都承包下来送给你,这种行为即证明不了我的心意,对你也没意义。斑马鱼也不需要用鱼塘养。”
“可我不这么觉得。”
“很不巧,我是这么认为的。你看,为孩子提供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应该是我们家长去做的事情。”
“你这句话,像是班主任在家长会上的发言。”
“因为这是事实。有些事实,有些真理,不应该因为它被别人说过千万遍就被熟视无睹。就像我们从小就被教育得了病要乖乖治病,不要到处乱跑传播病毒。可是总是有人不这么做。大家总挂在嘴边的东西,肯定是有道理的。”
凯尔希轻笑一声:“哼......很有你风格的发言。”
“真理被重复一千遍,依旧是真理。谬误被重复一万遍,依旧是谬论。”
“你是想说,罗德岛并不正确?”
“我并没有说过这句话。”
明都苦笑一声:“我不是感染者,我对感染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这才是真正正确的想法。感染者需要的不是怜悯,也不是同情,他们需要的仅仅只是一视同仁的平等。”
“我只是想说,罗德岛的目标,为感染者争取权利,为感染者发声,治愈整个世界的感染者——这些事情,都不是阿米娅应该做的。这应该是我们的事情,凯尔希。这是因为我们没有做好,阿米娅才不得不去做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厚着脸皮,将这种推卸责任的行为,称之为礼物。”
“我们所有人,都希望能够给孩子们留下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可是我们往往办不到。但是,这个世界,会一点点变好的。只要一代代的人为之奋斗,总会得到答案的。”
“真的有答案吗?”
“会有的。你说的没错,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应该是我们的工作。我一直觉得,我们的工作起了作用。”
“没想到我还没有孩子,就体会到了父母的感觉。”
明都挠了挠头,苦笑了一声。
“你不是刚刚还在说你把阿米娅当女儿看吗?”
“说是说了,但将这种重担放在自己的女儿身上,让她干这种事情,我总感觉自己像是鬼父......双重意义上的。”
“阿米娅做的很好。未来,她会做的更好的。”
“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凯尔希。以前你总是悲观主义者。”
“谁让我身边一向的乐观主义者明先生居然做出了这种悲观发言呢。”
凯尔希笑了笑:“在你是乐观者的时候,我会做你的悲观者。在你悲观的时候,我会让你变得乐观。”
“......谢谢你。”
“就像我们刚刚谈论的话题,”
凯尔希的脸上带上了笑容:“初雪来到了罗德岛,你认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啊,能够让她从喀兰的事物中解放出来,好好的休个假。她只是个少女。宗教,政治这种东西,不适合她。”
“如果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话。那么,罗德岛就是成功的。罗德岛会成为庇护所,只要罗德岛能够帮助到任何一个人,罗德岛的存在,就是有它的意义的。”
“......呵,你说的对。”
“你能够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吧,我就暂且在罗德岛待下来吧......对了,要是闪灵准备来杀我的话,你让她在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来吧。”
凯尔希叹了口气:“我觉得,闪灵没有杀你的意思。”
“不不不,闪灵肯定要杀我。”
“你总是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不听人说话。”
凯尔希苦笑了一声:“不管怎么样,先去报个平安吧。”
“我怎么感觉,你这种说话方式,像是个RPG游戏。村长给勇者发布任务,让你去认识村里的村民。”
“你这个吐槽应该留着去跟可露希尔交流,在这种方面,你们比较有共同话题。”
“可你不是说她还在天花板上被吊着呢。”
“那你就去把她给放下来吧。”
凯尔希挥了挥手。
明都知道,这是凯尔希的送客标志,如果自己再不走,她说的就是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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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可露希尔,晚上好啊。”
明都看着被倒吊在天花板上的可露希尔,情不自禁的乐了起来。
可露希尔的嘴被绑住了,整个人被裹成了一条粽子。
在看见明都的时候,她一下就精神了起来。
“呜呜呜!”
可露希尔的样子让明都想到了被渔夫拎在手里,不停挣扎打挺的鱼。
这个奇怪的想象让明都一下自就笑出了声。
“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可露希尔不要哭,我这就放你下来。”
于是,明都憋着笑,把被绑在天花板上的可露希尔放了下来。
可露希尔一下来,就抱着明都的大腿哇哇大哭了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抹在了明都的裤子上。
“明老板!明老板!你总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怀疑凯尔希那个小贱人要把我吊死在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