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灵也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可能。
她握着剑，对着凯尔希。但内心的懊悔，确实对着自己。
这一刻她思绪万千，竟然是一刻理不清其中头绪。
但无论如何，这个房间里面，有着两个抱着同样的懊悔，同样的思绪的女人。
“我要见到明都，至少是知道他的下落。”
闪灵冷冷的说道。
“我们知道的消息，已经全部告诉你了。甚至包括了我有限的，关于深海的消息。”
“你根本没有给我提供什么有力的消息。”
“那我也没有办法，事实上，我们也根本没有头绪。”
凯尔希也叹了口气：“你即便杀了我，事情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我不会杀你。我只是稍微的发泄一下情绪而已。”
闪灵深吸了一口气，将剑重新收回了剑鞘之中。
“闪灵，自从你来到罗德岛之后，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的情绪有这么大的波动。”
“我以前也一直以为，我的情绪不会有这么大的波动了。”
闪灵面无表情的说道：“海面上，找过了吗？”
“找过了。我一共派出了三队搜查队。回来了两队，其中一队遭到了深海的袭击，只回来了一半的人。”
“也就是说，是那个所谓的深海带走了明都吗？”
“......我只能说，很有可能。”
“我明白了。”
闪灵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想要去干什么？”
凯尔希叫住了她。
“去磨剑。”
闪灵冷冷的说道：“这把剑，太久没有用过了。有些钝了，我要去磨一磨它。如果明都回不来的话，那么，我会用它来让那个叫做深海的东西为他偿还。”
闪灵很少会说出这种满溢着杀气的话语。
以往的她，一向温柔且寡言。
在凯尔希的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出杀意。
“......我还有一个问题。”
凯尔希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闪灵：“你知道吧。”
“什么？”
闪灵转过头来，脸上重新恢复了冷淡的表情。
“巴别塔。”
凯尔希淡淡的说道：“......让夜莺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
“我知道。”
闪灵点了点头：“深海，就是来自于巴别塔的吧。”
“你也知道了，我曾经......也是巴别塔中的一员。”
凯尔希叹气道：“我无意为这段往事辩解，只是，我想要知道一下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吗？也是，如果我不说的话，可能你不明白吧。”
闪灵点了点头：“我的想法是，无所谓。”
“......无所谓？”
“巴别塔在卡兹戴尔造下过太多的罪孽了。但我们并没有资格说出这番话，我们同样的，也制造了罪恶。我们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我不会，也不希望继续使用报复和仇恨的手段，将罪恶与生命一同延续下去。”
“......”
“无论凯尔希医生你曾经是否参与过巴别塔的行动，我都已经无所谓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现在想要做的，仅仅只是救治而已。”
“......呵，我明白了。我小看了你啊，闪灵。”
“无所谓......倒是我，应当为我在情绪激动下的行为向您道歉。”
“我也无所谓。无论如何，找到明都，这才是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说的也是。”
闪灵点了点头。
“......闪灵，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告诉你。”
“什么事？”
“......其实，明都并没有失忆。”
闪灵停顿了一瞬间。
一瞬间，无数的思绪翻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