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哼!不要太软弱了,加拉哈德!快起来,不要让王看了笑话!”兰斯洛特板着脸说。
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一个挺温和的人,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总是板着脸,散发着威严。
“呜……”加拉哈德露出了要哭的表情。
“不要这么严厉,兰斯洛特。”士郎斥责了一声,随后将加拉哈德抱了起来,架在了兰斯洛特的肩膀上,说道:“你就坐在你父亲的肩膀上,雕刻吧。”
“王!”兰斯洛特要说些什么,士郎却看了他一眼。
兰斯洛特闭上了嘴巴。
士郎看着加拉哈德说:“你父亲要是把你摔下来,你就告诉本王,本王来罚他!”
“好诶!”加拉哈德露出了笑容。
“哼——,既然是王的命令,这可真是没有办法呢。加拉哈德,好好雕刻,要是刻错了名字,为父定要打断你的腿!”兰斯洛特很严厉,但是双手却抓紧了加拉哈德的腿。
士郎看了一眼城墙,十分满意。
现在不列颠岛全境都在百废俱兴,欣欣向荣。
这倒是一派不错的风景。
值得开心啊……
如果没有前段时间的昏迷的话……
脑袋不由自主的又陷入了患得患失之中,士郎拍了拍脑袋,决定先去收拾一顿斯卡哈,他记得斯卡哈好像还欠自己一顿头发的蹂躏。
现在,唯有师匠苦恼的表情,才能让他内心愉悦起来。
——难道,自己真的有些变态了?
士郎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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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人类的诱惑
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仿佛一片虚无一样,自我处于虚无之中。
寂静、虚无。
无法证明时间的存在,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对照,可以证明自我的存在。
爱尔特璐琪陷入一片恐慌。
此刻,唯一能够证明她存在的,只有那个隔三差五,对她施行笑刑的王。
早已经将痛感不当一回事的死徒与真祖的公主,却对那快感,毫无办法。
其他感知的封闭,放大了她的触感,让她无法忍受这笑刑,可是那个王却又是唯一可以证明她存在的证据。
一边痛恨,一边却又盼望,她陷入了思想的死角。
不过,那位王都会固定时间过来,这样一来,掐准这个时间,倒也不至于惊慌失措吧?
只是后来,爱尔特璐琪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那个混球,是一个玩弄心理的高手。
当她放心,并且确认那个混球的折腾时间之后,已经可以适应的时候,那个混球开始不定时了。
“你知道真正的恐惧是什么吗?”那个混球问着。
她的表情,现在一定很失态吧?
但是那个混球语气却十分平静。
“真正的恐惧啊,那就是我告诉你时间,让你适应时间,再破坏你的适应力。你永远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也永远不知道我会怎么对待你。你只能恐惧,并且希望着我会固定时间而来,然后,我会毫不留情的破坏这一点。你将一直活在恐惧里。”那个混球说。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爱尔特璐琪的声音哭着。
“能够留你们一条命,对于王来说,已经是莫大的仁慈。告诉我朱月的信息。”那个混球声音十分平静。
“你不要再折腾我,我就说。”爱尔特璐琪哭道。
“好。”那个混球打了个响指,糊了她眼睛的黑泥,开始退了下来。
视觉恢复清楚了,爱尔特璐琪泪眼婆娑的看着那个面色平静的男人,心里有了些胆怯与害怕。
这个男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之缔造她生命的朱月还要可怕。
朱月的惩处是直接性的死亡,而这个男人的惩处,却是高出几个次元的另一层面。
本能的,爱尔特璐琪有些害怕了这个男人。
士郎端出了一碗血,说道:“作为死徒,有快三个月没有喝血了吧?一定饿坏了吧?本王是仁慈的王。这是你当初制造的死徒的血,本王保存了下来。来——,填填肚子,我们慢慢说。”
爱尔特璐琪舔了舔嘴唇,她的确已经饿坏了。
不同于纯粹的真祖,身为死徒与真祖的混血种的她,暂且无法摆脱对人血的依赖。
而被放置了接近三个月,她也的确虚弱到极致,需要补充人血了。
只是,居然是三个月前保存下来的死徒之血,这未免也太不新鲜了吧?
要喂她,也至少拿些新鲜一些的血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