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半神彻底觉醒众神意志，便会化作各类不可名状的怪物，继而获得极大幅度的实力增强。”
“往往十几位觉醒大宇宙的战士同时出手，才有那么一丝可能杀死一位‘神灵’。”
“而若是神灵成群出现，前者便只能选择逃亡。”
“用几十年前的话说，叫‘师夷长技以制夷’，换作现代的言语，应该是‘既然打不过，便只能选择加入’。”
“当时，最繁荣的mu大陆上，一群研究者联合了起来。”
“他们决心开发对神灵用武装。”
说到这里，白龙的话语略微一顿。
“想来，你已经猜到那是什么了。”
解云飞点了点头，口中答道，“圣衣、冥衣、鳞衣这样的战斗衣？”
“没错。”白龙发出第二声叹息，“那是当时最顶尖的学者的联合，在经过长达一个月的讨论后，他们想到了利用那些已经被成功杀死的‘神灵’的力量。”
“只有神灵才能对抗神灵。总结起来，差不多就是这样一句话。”
“通过数年时间的研究，第一件战斗衣，成功投入进实战。”
“那个时候的战斗衣，和现在被层层封印起来的圣衣、冥衣、鳞衣不同，一开始便是神灵形态，近乎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到的最华丽的模样。”
“事实上，神灵，哪怕是死去的神灵，也足以将战士们的实力强化到极致。”
“原本需要觉醒大宇宙的战士联合在一起才能挑战的神灵，却只能应付一到两名觉醒八感小宇宙却穿着战斗衣的士兵。”
“一边倒的战局，至此终于发生了转变。”
“但……”
“更大的灾难，也在那之后悄然诞生。”
第1218章 白与黑，神与魔（中下）
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哪怕白龙不说，解云飞也能想象得到。
借助死去‘神灵’力量诞生的战衣，的确能够强化实力，但就好像“屠龙者终变成龙”一样，与战衣朝夕相处的日子中，觉醒有小宇宙，感知本就比普通人更加敏感的战士们，也将有非常大的几率被引诱堕落。
神灵的力量本质是众神意志，而众神意志，若解云飞猜测的没错，必然是被封印在地狱中的某位、甚至某群感染者。
能够成为感染者的，无论堕落前有着怎样的潜能，但在被污染后，最次也将拥有堪比三位数的战力。
而能够于地狱所处虚空毁灭中幸存的感染者，怎么想，都必然是其中最顶尖的存在。
祂们哪怕和迷宫意志一样，意志并未被抹除，但被动流露出的力量波动，却依旧能轻松感染周遭的其他生物。
本来，类似的污染，只能出现在感染者位于的世界中，至于其他位面，哪怕比邻一旁，也因为世界障壁的阻隔，能够安然无恙。
但……
战衣的出现，为污染开启了全新的传递通道。
即使依旧处在地狱，众神意志的力量，也能轻易影响穿戴战衣的绝大多数士兵。
待当时的人类高层反应过来的时候，残存神灵的麾下，已然出现了一大群所谓的斗士。
“……战局在那一刻被彻底终结。曾经高度发达的人类历史，如同被打断脊梁与四肢的野狗一般，从此，只能匍匐在神灵的脚边。”
白龙的语气唏嘘。祂出生的时候，神灵已经全面统治世界。即使如此，从祖辈们那里知晓被埋葬历史的祂，也不由露出绝望、以及无奈的表情。
“如果用现在的说法，战衣其实就是已经‘消失’了的神衣。在神灵们将mu大陆击沉并粉碎后，曾花费了无数时间与人力的战衣锻造方法，便被彻底于历史中抹除。”
“就连原本位于祂们麾下的斗士，身着的战衣，也被层层封印，从神衣，一代代逐步退化到了当今时代的圣衣、鳞衣和冥衣等。”
“我有个疑惑。”这时候，解云飞忽然张开口。
“请说。”白龙停下言语，同时点了一下头。
“按照我知道的情况，被冠以神灵的存在，不说永恒，但相较于普通生灵更为漫长的生命，祂们总还是能够获得的。”
“既然如此，这些已经统治了全世界的家伙，为什么还会选择转世，甚至成为所谓的人间体？”
在虚空中，唯有法则是真正永恒的，哪怕孕育法则的神佛消失，哪怕所处的虚空毁灭，法则也不会褪去自己的光彩。
而在法则的影响下，神佛们，也拥有着极度漫长的光阴，几乎可以与虚空的存在时间等同。
至于是否有跨过寿命限制的办法，解云飞目前还无从知晓。
按理说，在成就神灵后，神灵们，哪怕只是三位数的神灵，可只要不做死，便能安然存活到现在。
可《圣斗士》世界中的情况却告诉解云飞一个事实——雅典娜、波塞冬、洛基这样的神灵也是会死去的，否则，祂们根本就不会选择转世！
换而言之……
“因为我口中的‘神明’，本就只是稍稍特殊一些的普通人啊。”白龙如此回应道。他给出了一个没有出乎解云飞意料的答案。
“雅典娜、波塞冬等人，只是借用了体内觉醒的众神意志的力量？”
虽然早有猜测，但在自己的想法被证实后，解云飞还是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几乎就在同时，一个想法浮现在了他的心底。
怪不得被自己封印于人柱力体内的洛基，在与自己战斗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感染者特有的疯癫与混沌。
甚至需要穿上对应的战袍，才能发挥出稳定的实力。
原来从一开始，祂，或者说他，就只是单纯在应用地狱内某条法则的力量。
举个便于理解的例子，洛基，还有其他《圣斗士》世界中的神灵，更像是侥幸获得了神器青睐的幸运儿，能够一定程度上发挥出堪比神灵的伟力，本身却没有达到对应的层次。
而依靠如此手段掌控了一个世界的他们和她们，在享受到远超普通人的地位与权柄后，又怎么可能甘愿放下。
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延续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