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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东西。”
空荡荡的会场只有两人,却有哀婉的乐器鸣奏,天使模样的人形再次的显现,每一尊都有着血色的目光,静静地演奏着魔音,一席浮夸装束的乐团的指挥者安静的坐在观众席,而在身后另一个人以指挥棒抵住了他后脑。
“虽然我也曾青睐过你,但你终究没有资格与我同体,安东尼奥.萨列里。”
指挥者缓缓地转过半个头,碎裂的面具边缘流露出血色的眼睛,那佩戴着诡谲面具的‘莫扎特’以微微仰首的姿态这么嘲讽道,不论装束还是姿态甚至是动作都带着极度的诡异,给人以极度的不适。
“我是安度西亚斯,司掌音律的魔神,我就是莫扎特,莫扎特便是我,他生来就是为了成为魔神。”
“安度西亚斯…我听过这个名字,你是那头独角兽,你应该已经死了。”
“我是不死的,我流淌在他的血液中,活在它的灵魂中,愈是对我的进攻愈是对莫扎特的伤害,我真正死亡的那一天亦不存在,尽管我失去了很多记忆,但我明白,真正的我并不在这里,”莫扎特笑着抬起手握住了萨列里始终不曾动过的指挥棒,“所以,没有人能杀我!就算是La.vito也不行!”
萨列里怔怔的看着他那布满凶性的血色瞳孔,下一秒,空中坠落的金芒轰在莫扎特身上,那金芒看起来是极细的一束光却引发了爆炸般的反应,被冲击波席卷与翻倒的座椅混在一起的萨列里立刻爬起,看到的是毫发无损的莫扎特。
“路易十六么…一视同仁的光羽怎么可能对我有效!”
这证明那安度西亚斯凌驾于那攻击之上,也或多或少印证了它的狂言,看着这样的他,萨列里无声的握紧了手杖。
“怎么,想变成La.vito么?你愿意亲手杀死莫扎特么?”
他这么嘲讽道,但在下一瞬,无数灰衣的人形在尚存的座椅上就坐,令他又有些无措,“那都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感知不到存在……魔神那敏锐的感官下本该能察觉一切灵体生体,哪怕是死物也能捕捉才对。
萨列里闻言而巡视了一圈那些灰衣人,最后定定的望着变样的挚友,下定了某种决心。
【Lamento Armor
Symphony Exciting】
他将指挥棒轻柔的搭在显现的肩前的包装上,缓缓地拉动。
“Hen——shin——!”
【Riot!
Intense!
Scream!
Again!身坠无明之渊的极上激奏者!
终曲!开幕!
KamenRider La.vito!】
“如今能斩断你与莫扎特的人只有我,我的舞台就在这里!”
黑红之羽宛若光辉间的缝隙坠落于地,黑红电蛇在骑士的体态上流窜,令他的声音有着难言的韵律。
“来吧,司掌音律的魔神,公演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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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3: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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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段时间,数年之前,沃尔夫冈曾经持续的发烧,医生担心是肺炎,让他卧床休息。
那是极为难过的一段时间,就像安度西亚斯刚被杀死的那一晚,喉咙干涩,头晕眼花,额前就像被人以重锤一次次猛击,声浪轰鸣着直抵后脑。
那种痛苦对一位年轻的音乐人来说是致命的妨碍,在那几天他都无法创作甚至无法见人,但也不知怎的,那最难过的日子就跨了过去,甚至摆脱了一直针对他的主教,在维也纳重新博得了好感,还遇到了美丽的姑娘,新的歌剧也即将上演,音乐带给他的快乐贯彻始终,让他很快的忘记了那不快的经历。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莫扎特的痕迹正在覆盖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本身,魔神的血脉亦在贯彻始终。
在那个时间点,安度西亚斯的力量得以觉醒,它以独角兽的姿态降临在他身侧,时刻陪伴,目睹过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对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的敬佩姿态,也目睹过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拿走安东尼奥.萨列里的点心,曲谱在桌边悄然的滑落,而它看着风将那些纸张带得更远。
是的,它确实是失去了至关重要的记忆,比如自己的存在目的,比如自己的存在意义,比如为什么自己能始终不死,它隐约觉得这三者的答案是相通的,但随着掌握莫扎特的程度愈发加深,涌上来的却是它与莫扎特的记忆,其间混杂着莫扎特一生里各种各样的人。
安东尼奥.萨列里,是个蛮特殊的家伙,不,应该说每个人类都会是蛮特殊的家伙,而能和莫扎特成为朋友的人,都是些更特殊的家伙。
莫扎特曾与很多人虚与委蛇,他一直是个很随意的家伙,随意到厌恶他的人会说他轻浮说他下贱说他人渣,那些人多是在他作为‘音乐之神眷顾的天才’之名时与他维系着表面的友谊,相互之间的称赞,而在背地里暗潮涌动着嫉妒、怅惘或是厌弃,而在这之中真心与他交流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能成为他朋友的人,也就那般的少。
基于这般的原因,他在维也纳认识的朋友,都是些与他在音乐上有着近似造诣的大师们,其中便是有着安东尼奥.萨列里,一名宫廷乐长,人人敬仰的音乐家,受到尊敬的存在,他将众多音乐家以及他们的孩子变成了弟子。其中还包括莫扎特的第一弟子苏斯迈尔,莫扎特的儿子列奥波尔得.莫扎特以及贝多芬等人。
一个性格沉稳冷静,心思缜密的男人,在年龄上大了莫扎特六岁以至于像个兄长般的成熟男性,或许正因为他比莫扎特更早取得了一个成功人士该取得的成就,让他得以正式的看待莫扎特这位名望突飞猛进的天才,至始至终都维持着一位音乐大师的礼貌与其交流沟通,没有任何利用的表现,甚至连一颗糖都未擭取。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提及糖果,那是因为这位乐长钟爱甜食。
所以他是莫扎特的朋友里蛮特殊的一个,莫扎特是个很跳脱的家伙,他的朋友们也多是活跃分子,唯独萨列里是个很沉静的男人,在莫扎特那被人称为‘傲慢的天才’的那些日子里,真正能让这位天才认清自我不至于过度膨胀的友人就是萨列里。
但两人终归是有着距离的,很明显的距离,名为才华的距离。
在音乐这条路上,莫扎特走的很快,快到周围的音乐友人逐步难以跟上的地步,萨列里是其中之一,但同样反过来,在现实生活中,莫扎特却走得很慢甚至可以说是倒退的程度,他在逐步的穷困,源于他的傲慢。
维也纳的冬天即将来临,温度也越来越低,而家里的可变卖的东西也越来越少。
他可以跟任何人借钱,唯独不会找萨列里,对大部分人来说音乐之神眷顾的天才有着极厚的脸皮,但在那个冷面的朋友面前,他仍然想维持一种游刃有余,那感觉不是丢人,而是基于某种同行的高度,让他感觉露出了疲态就会从高处跌落,失去那个朋友。
这显然是一种心理错觉,神才有着自己的高傲,也因自己的高傲而困苦以至于看不清自己。
莫扎特与萨列里并不缺乏学术上的交流,但除去学术,两人的交集太少,少到外人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就像莫扎特与其他音乐爱好者那般险恶,毕竟除去音乐上的才华外,莫扎特实在不算个惹人喜欢的家伙。
但学术上的交集还不够么?两人都将一切献给了音乐,对音乐的造诣成了两者最纯粹的友谊,对萨列里而言,莫扎特是那么的充满灵感,充满音乐的灵感,他能吸引一切热爱音乐的音乐人,这种魔性的引力在其最初到临维也纳时最为明显,但在之后,留下的人着实不多。
“我要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作为司掌音律的魔神,我与莫扎特为一体,我的天赋也是他的天赋,吸引你们的不是莫扎特而是我,如今你还执意行动么?萨列里,不,应该说La.vito。”
以前的莫扎特仅仅是高傲,他的指挥自有一股狂放热爱,可如今他的动作就只剩下狂放了,那是名为安度西亚斯的魔神掌管了的莫扎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