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穿越者,大概 第749节

而正当她在这心不在焉的看着广场时,莫名的波动从远方辐射而过,令她猛地扭头,无法理解,无法理解那种波动是什么意思,因为那种波动只是令她显现出了灵装的虚影,除此之外就没了。

“恶,恶魔!!!!”

然而远处广场发出的惊叫瞬间转移了她的注意,她看到了惊慌的人群以及试图安抚人群的人,然而,那安抚人群的人和那刚才还在演讲的人都在持续显露出非人的狰狞,怪异的大嘴一张一合说着天赋人权的话语,显然是还未注意到自己的异状,此情此景,异常的滑稽。

仅仅是对黑贞而言的滑稽。

对那些刚才还听得热血澎湃,恨不得马上带领众人击垮贵族皇帝的年轻人们来说,这种反差恐怕太刺激了一些。

“哈哈哈哈哈,桑松他们干的么,这样就,有趣多了啊!”

黑贞捂着肚子长笑道,眼角甚至渗出了泪花,也不知这种景象是怎么戳中了她的笑点。

“这就是你的主力吗英国混球,太搞笑了啊哈哈哈哈哈。”

PS:

NO.109:有的人走了,还是能埋祸根。

(星之古战区要开了。)

1789年的五月,巴黎处于躁动不安的状态中。

这座城市再一次为城中为数众多的贫民而困扰。几个月以来,分属不同派系的记录者们持续关注着城市中日趋紧张的态势,一年前,这个国家遭受的旱灾让粮食产量损失惨重,还没等百姓们缓过劲来,很快又接来了冰雹,而在同期,法国正处于严寒态,患病人数和死亡率上涨。

饥荒,这个恐怖的名词甚至蔓延到了欧洲的多个地区,政府缺乏的运力也致使了食品无法运往灾区。

也正是这样,平日里饥饿的流浪汉大军自发地开始逃荒之旅,绝大部分人最终来到了首都。

他们希望在这里寻找到什么?

或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首都之中一些微不足道的财富,一份工作,一次命运的转机或者仅仅是与同样处于生存边缘的人们接触,就能抚慰他们那疲惫且脆弱的内心,然而他们的出现本身也是会引发焦虑与不安的模因。

就像资深记者阿方斯向古道倾诉的那样——流浪汉、懒汉、流氓以及其他的无业游民正聚集在公共场所,在路堤和城市的其他地方晃荡,打牌,无所事事。他们当中的有些人用木棍打碎窗户和路灯(是的,法国那时候真tm有路灯,为此路易十四统治的年代被法国称为光明时代)取乐。

乍看之下只是为了打发时光而进行的无所事事的恶作剧,对哪个时代都不缺这种人,算得上稀松平常的事,却潜藏着令人不安的暗示——这些声明狼藉的人在巴黎没有任何权利,却占据着巴黎的空间。

而且,其群集性足以引起当局者的警惕。

事实上,自中世纪晚期以来,法国一直有着一整套的镇压机制,不仅存在还会在危急时刻得到充分的运用,随着新的权利不断完善,警察已经可以用逮捕、囚禁,甚至是强制劳动来清除街头流浪者。

但是这么一来,那些人对警察的恶感就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几十年前发生过的暴乱已经证明过这一点,有幸活过那漫长岁月的退休老警们总会告诫新来的年轻人:凡事有度,不可鲁莽。

否则,当初那被暴民们群集杀掉的拉贝警员就是他们的未来。

虽是如此,但老人们也不可能天天告诫,年轻人的血气方刚总会轻易忘记老者的教诲,其次,对正义的追求也会让他们对告诫感到质疑——难道我们应该放任那些渣滓破坏巴黎的治安吗?

便是这样的心理驱使下,总会有些年轻警察失去心里的度量,他们确实是执行了正义,但不可避免的带着偏激,在不知不觉中助长了黑暗的滋生。

历史宛若一场轮回,几十年前的警官们因为谣言煽动的民心而低头,放任加害者们继续逍遥,几十年后的今天,谣言再一次出现,而上层们,比几十年前还要复杂混乱。

“就像莫里亚蒂说的一样,如今的局势,就算是什么都不做,这个国家自己都会烂掉。”

“他那是基于那时的前提,现在插手的人已经够多了,还是得将他们排除才行,转化虽然顺利,但新生的恶魔都太脆弱了,适格的魔女还是不够。”

“愤怒、怨憎、绝望,不论是恶魔还是魔女这些都是不可缺的,眼下的巴黎已经是最棒的罪恶温床了,同胞什么的,时间够了就会有了,继续引导谣言,继续去当那些愣头青的人生导师吧,这样就够了。”

“Lavito呢?还有那基督山伯爵,前者强大,后者狡猾,这两人可不是消耗些灵魂就能搞定的家伙,莫里亚蒂放手的那么快,是察觉到我们要对他下手了吧?”

“谁知道呢,那个老东西想什么,作为同盟时他也拒绝透露Lavito面具后的身份,虽说彼此知道不可信任,但这么直接退走的他不也出乎我们的预料。”

“放弃的这般干脆,真是个怪家伙,他到底想要什么?”

“我们没有损失什么,知道这个就够了,我们从漫长的时间中得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心复杂,与其费尽心思去揣测一个已经出局的家伙,不如用这时间现在的棋局,基督山伯爵现在在做什么?破坏了魔神仪式之后不会跑了吧?”

“…似乎在和一个宫廷乐师在街头一家咖啡厅喝咖啡。”

“宫廷乐师?这可还真是悠闲啊,不管他,回头有他愤怒的时候,继续看着孵化场。”

“可是,贵族那边传来个消息,圣母院的大主教和那个人类处刑者在圣保罗街那边闹事,一些恶魔直接暴露于人前了,他们请求援助,以保护思想控制计划的名义。”

“……只有那两个家伙?”

“有探子说,莫里亚蒂的手下也在那附近,会不会是?”

“嗯,有这个可能,那个老东西不是那么好信任的,那个部下是谁?”

“龙之魔女让娜.达尔克。”

“那个女人么……把她列入警惕范围,一有不对直接纳入攻击对象,一切的准备都即将到尾声了,不允许出现任何的意外!”

“是!”

“同意援助,越是这时越是不能轻视对方,何况那贞德每次出现都伴随着Lavito那疯子,见势不对可以放弃那地方,思想控制计划整个法国数百个节点,一个小试验场沦陷什么都证明不了。对了,过几天,再开个会吧。”

“这个…恐怕响应的不会很多。”

“祂们会来的,只要还有脑子。”

人群夹带着尖叫四散奔逃,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暴露了的恶魔们有的第一时间扑向人群,有的第一时间冲着那圣力的方向冲去,让场面从单纯的混乱变得有些血腥肮脏。

扑向人群的恶魔是为了消除隐患,消除的方式是物理性的灭口。

冲向圣力方向的恶魔都是相较于同类感知更为出众的存在,它们最该做的是截断混乱的源头而非和那些傻大粗同类一起剿灭脆弱的人类。

若是它们得逞,这种混乱也确实是不值一提,血迹和破坏都会被处理,死亡的人类会被定义为失踪甩锅给贵族和警察,不会对原本的计划造成丝毫的阻碍甚至更进一步。

彼此思路都很清晰,能经过教会的数次清缴而不灭的恶魔们本身亦是一种筛选,筛出最蠢最鲁莽的,留下最聪明最灵活的,不过倒也不是没有蠢和鲁莽的家伙,何况如今的法国作为黑暗温床培育出了不少新生儿都是这个德行,只是它们都是充作比人类士兵高一层的炮灰,于边缘巡游,也就如今洒血的那批。

噌!

斩首剑的规格严格来说已经属于大剑甚至巨剑,但对于如今的桑松而言这已经是个轻巧的称手武具,他也不需要什么诡异的术法和乱七八糟的能力,成倍增长的身体素质足以让他避过那些怪物的术法和进攻,再一剑捅入它们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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