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穿越者,大概 第744节

年轻人环视着外面一圈最后收回目光重新盯着自己,目光锐利的像是要将自己洞穿,但萨列里止住了自己想要后退的冲动,他隐隐的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对的,自己在害怕,因为害怕所以始终落于对话的下风,那些灰衣人的存在影响自己的心理。

“等它们要旁观的事出现,结束了,它们自然会消失,同时我们也要作为旁观者的一员,在场不变的只有你我莫扎特三人,必然会有人遭遇什么,我们能什么都不做么?”

PS:

NO.105:开始公演。

(少前这出战区……是要开启星之古战场了吗)

“你觉得怎么样?”

繁华与破灭之景并存的巴黎,两者的融合并没有那么自然,内外城区之分将贫富最大程度的分割开来,行走在这可以被称之为商业区的内城区之中,你根本看不到巴黎的丁点毁灭征兆。

只觉得这是个很棒的城市,有热闹的街区,开朗的市民,以及不错的治安。

但这样的街道上却走着两个衣着鲜明的人物,哪怕在这个人人衣着光鲜的繁华街上,他们的装束也属于亮眼的存在,让过路的行人们不禁望去,望着那一位黑衣的神甫和红手套的处刑者组合,两者都挂着非常标准的,古道嘴里特有的司马脸。

也就自然与周围格格不入。

然而,这两位旁人眼里的神甫和处刑人的组合,实际身份是巴黎圣母院的大主教与巴黎最耀眼的处刑官,两者的职位注定了他们并不会多在意周围的目光,转而全身心的投入自己的任务中。

就像此刻,奥斯汀能够旁若无人的拎着他手里拽着的小型十字吊坠,吊坠既是被他拽着也是绑缚在手掌上,纯白色的模样疑似银质,在阳光的照射下带着淡淡金属色泽的同时,也亮着微不可查的白光。

阳光很好的掩护了那并不明显的特效,使其就像个普通的首饰——起码,在旁人眼中是这样。

但对于它的使用者来说,这当然是不可能忽视的现象,倒不如说他就只想看到这个现象。

“到处都是,”见到这个现象的他,脸上的司马力更胜,低声朝着一旁的桑松补充道,“很难分出坐标,这里到处都是魔气的波动,这种状况下这东西已经没用了,若不是真正见证过恶魔们的聚会,我甚至会以为整条街都是恶魔。”

额头渗出些微的冷汗,奥斯汀又很快的补充了一句:“这种现象不算上那一夜的话,还是第一次见。”

“连圣母院的大主教都第一次见,这算是罕世的扭曲了吧。”听到大主教那般严肃沉重的话语,桑松倒是没什么表情上的变化,只是揣在衣兜里的手无声的握紧,若无其事的扫视着周围。

热情的摊贩,走过的老人,跑动的小孩,依偎的情侣,乃至正看着自己的一些近处的路人,还有那些小巷口的阴影处,总觉得一旦挪开目光,自己就会被反过来盯着,他一直有这样的感觉。

“唐泰斯那家伙说的话,如今看来是太保守了,找什么魔女恶魔,有什么找的必要,根本到处都是。”

“至少他的思路没错,”将吊坠的链条从手掌上一层层揭下,奥斯汀收起了它转而将手探入怀里。即便那柄强劲的枪已经还给了那家伙,但作为主教本身的驱魔道具还是有的,他可不相信所有恶魔都跟那家伙一样不畏主的光辉,“确实是指出了恶魔可能会有的区域,只是没想到现实比预想中还要严峻。”

“你觉得我们会被主动袭击么?”桑松转头轻声问。

看不出可疑之处但还也不会停止观察,奥斯汀虽然作为圣母院的大主教处理的都是些生活琐碎而不会亲临异端者战场,但那一晚对方的战绩足以证明他的立场,仔细想想,桑松也知道在巴黎这座城市里,圣母院这种级别的大教堂驻留的大主教已经算是最权威人士了。

“这得表现出威胁,事实上,抛开视觉,他们都察觉不到我的到来,”奥斯汀对桑松的无知表示很理解,就算是巴黎先生,对教会来说没有掌握非凡力量的人类都是普通人,没有透露出这个世界的必要,“多年来教会与非人者互相针对在探查彼此的办法上不断突破,就像两个赛跑的人,互有超越时,然而,从千年前开始算起,它们那过街老鼠一样的处境注定了从那以后在研究环境上就远不如我们的未来,就算现在有短暂的改善也没什么意义,只是改善了吃灰的距离,以前它们安逸于悠长的寿命,从来不着急研究,如今它们的处境已经差到没法好好研究,神术和法术之间早已出现发展上的鸿沟。”

“但你似乎并不自豪的样子。”桑松盯着四周,看似没认真,实际上将所有话都听了进去,甚至有空注意他那可惜的语气,“顺带一提,你说的那些,对现状没多大改善,我们已经踏入魔窟,对方是否探查得到你的气息都无所谓,你那衣服已经足够显眼。”

“技术上压一头固然值得自豪,但教会的衰颓也是肉眼可见的,民众的抵触不是没有道理,这些日子的巴黎,能让我听到很多以前没能听到的话,”奥斯汀说着,突然迈步,“至于你说的显眼,难道你处刑时还要鬼鬼祟祟的吗?”

他越走越快,桑松也加快脚步跟上,两人经过一道巷口,阴影下骤然冲出的黑影带着兽类特有的低沉吼叫,朝着最近的神甫扑来!

桑松下意识的的伸手空握,在处刑剑显现之前,神甫已经迅捷回身,拢在袖口里的短匕在手中有蹿出有如毒蛇吐信,匕身上血槽是天使的形象,映照着阴影外的阳光照亮了恶犬的血瞳。

“嗷呜...”

未出口的咆哮先化作了悲鸣,这凶狠的回身下刺直接洞穿了恶犬的眼眶,拔出匕刃的同时迎来神甫一记干净利落的膝撞将那濒死的黑狗又顶回了阴影中。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他们都听到了那类似狗叫的悲鸣,转过头来见到的却只是站在巷口的二人组,像是在等待什么人,刚才的叫声就像大家都听到的幻觉。

“是恶魔吧?”已经默不作声的收回手的桑松没在意周围的目光,倒是稍微走上了两步,用自己宽大的袍服挡住周围朝那侧身站立的神甫投来的视线,主要是挡住他那染红的袖口。

神甫已经将手和短匕都收回了袖口,但匕上滑落的血还是不可避免的染红袖口,尽管黑色的长袖沾血也不算起眼,但桑松的动作总归更稳妥些。

“只是尸体,血都是冷的,本体还活着,是恶魔。”神甫微微扭头瞥了眼人最多的后方,“得想个办法驱逐民众,以及警惕民众中隐藏着敌人。”

神甫这话是对桑松说的,但桑松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那黑狗尸体所在的巷内。

“你有什么看法么?女人。”

“你把自己关在警局里三个小时,我就告诉你。”

从阴影里走出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这么说着,见到她的神甫露出了诧异的目光,尽管装束有着很大的不同,但奥斯汀对那晚的出场印象深刻,被火焰簇拥的女人,惊艳的美丽与狂躁,就与魔女一般。

而在此刻,乐会场的音乐还在继续。

“第三十六交响曲,他在四年前创作完成的作品,那时候,他刚结婚不久。”

萨列里坐在阿方斯空出的座位上,在新的音乐响起时适时介绍道。

古道也点了点头,说:“林茨交响曲,有所耳闻,刚结婚么,怪不得是这般欢愉的喜乐。”

“婚后的时光总会有一段美好,这能反映出他那时的轻快甜蜜,不过不适合接第三十五交响曲,太平缓了,”萨列里点评道,“他偶尔会做些任性的决定,这次的乐会曲目排列大概是根据创作时间定的吧,我记得他在几个月前提过他想创作一首协奏交响,但应该还没那么快。”

“那就是快结束了的意思?”

“交响乐的话,确实如此,接下来就是中场休息,然后换我上了,”萨列里点了点头,手里仍然握着那柄暗黑华丽风格的指挥棒,做好了起身的准备,“这些家伙还不做点什么,是想要和平结束的意思么?”

“按照东方的说法,来都来了,怎么可能不做点什么。”古道漫不经心的从怀里抽出那柄破魔左轮,又看向萨列里随意道,“萨列里阁下要准备指挥乐队来解围吗?”

“你呢,你那又是什么东西,东方的法器么?”转头看着古道握着的左轮,或许是觉得这位基督山伯爵很不一般,萨列里顺着对方的话开了个小玩笑。

胡椒瓶手枪都还没出世的时候,古道的左轮显然没人认得,不过这也证明了萨列里真的没有变身后的记忆。

“这是左轮明王杵,杵下一切平等觉,一切清净觉,一切慈悲觉,此为无上等正觉,普度恒沙世界无量苦众,”古道说的煞有介事,让萨列里呆了呆,“具体用法稍后就能为你展示,现在你应该说一说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萨列里垂下头来注视着自己的指挥棒数秒后,抬起头来,“你能起誓不会将看到的事外传么?”

“自然可以,以贵族的荣誉起誓。”古道故作肃穆道,同时左手从裤兜里摸出一开始把玩的小铁球。

“那你也等待吧,用法很快就会展示,只要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

就像萨列里所说,音乐未到停止的时候,两人说再多也是无用的,古道默不作声的摆弄着左轮为了不掉链子,而萨列里只是愁眉不展的望着手里的指挥棒。

他知道自己在那场梦后似乎有了不错的转变,但具体转变了什么,还说不过来,是否会影响变身更是一个谜,如果可以,真是希望什么也不做啊,可对方明明都已经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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