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者龇牙咧嘴的抱着自己的果汁,也不准备说点什么,扭头望着窗口。
“恶魔的气息,很淡很淡,是陌生的气息,但和这个世界的恶魔不是一个类型。”恶魔继续说。
“假面骑士肯定是外来的产物,而你所说的魔气,恐怕是变身器的残留。”结合恶魔的说法,古道推测道,“恶魔科的试炼,其材料和人员都是群恶魔在负责,就是不清楚那腰带是恶魔自己的产物还是仅仅转手。”
“能存在这么久不消散,那恶魔一定很强。”
“是的,但是不重要,”回答完后顿了顿,古道喝了口咖啡才说,“重要的是,萨列里知道些什么,黑贞又是从何而出现的,她明显是型月世界的本体。”
“重点不该是怎么恢复力量吗?你原来的那套打法在这里不管用吧~”律者突然开口,懒洋洋的打击道,“枪也没回收,你现在就靠那个半残的手杖自保吗?可别想拖着我们死啊。”
古道和恶魔同时看过来,律者依旧维持着随意的坐姿,大概三秒后,他随意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换了个像样点的坐姿隐晦的朝后缩了缩头。
古道和恶魔又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对方。
“关于血脉的封印,是五十个诅咒套的连环,同时还彼此影响,我的知识量达不到短期解封的标准,你觉得呢?”古道重新打开了话题。
“灾厄之力多到没处用,但恶魔之力却一点都挤不出来,如果不是当初你随手将潘多拉塞进手杖的判断,连无畏都用不上。”
PF 526 无畏 ,潘多拉之匣的手杖形态,同时也是仅次于原始箱体的低耗形态,因为这个形态没有任何的特殊能量附加和诡异效果,单纯就是可变式手杖。
但就算是这种最基础的变化,也是需要恶魔之力做钥匙才能启动的。
“我也为当初随手为之的判断而自豪过,不过那只是为了少拎个箱子就把它塞进了手杖而已,没什么深远的考虑。但无畏远远不够,我有个想法……让那假面骑士的攻击轰在潘多拉身上呢?”
“那必须是那假面骑士的腰带真的是恶魔做的才行,得保证里面确实是残留着恶魔之力。”
恶魔怔了怔后回答道,律者直接抬起头来瞪着古道。
“你疯了?手杖很脆弱的!”
潘多拉作为一件不定型的武器,远近皆可,但可承受的力道也会因为不同的形态而变化,手杖形态可谓是最忌讳高强度碰撞打击的,尤其是中段遭遇,直接打折是极有可能的。
顺带一提,目前没化过盾牌的条件下,最坚固的形态反倒是被定义为初始的手提箱,如果古道当初对决狮子王时直接用箱子去抗圣枪……潘多拉或许真扛得下来。
“用人体做缓冲呢?”古道盯着律者,盯着律者眼里那流淌的金色。
“你真的疯了。”律者并未退缩的咬牙吐出这句话,“你现在是人类!Lavito你一拳都接不住!”
“潘多拉的意识本来就薄弱,它的出生和其他魔兵器不同,并非臣服的结果。相较于生物意志它更像电脑,不会有太强的忠诚意志,在你使用时就已经证明了不同的恶魔之力也能催动它,”恶魔没有和律者一起警告古道,而是理智的分析道,“但问题是,它只是个道具,就算能根据使用者的意志构筑出合适的武器形态,但那些武器形态没有能直接强化自身的,你要刻录新武器么?我想不出什么新武器能让普通人全面强化。”
“那种武器,不是近在眼前么。”古道端起咖啡,看着杯中液体映出不变的脸。
“你是说……”恶魔还因为死板的思维没能反应过来,律者倒是愣得瞪大了眼睛,“骑士系统?!”
“不可能!那种东西复杂程度跟以往的形态都不是一个量级的!”恶魔在这勉强可以算作魔兵器的权威,当即发出异议,“潘多拉只是处理方式类似电脑,并不意味着它真的接触过科技构造,以前的飞弹和激光炮都只是但丁粗劣的能量运用而已!安全隐患一直都有!你以为但丁物理化学很好吗!要不是潘多拉能自我修复早就崩了!”
“即是说!”古道高声截断了恶魔的激动,“以前的形态能紧靠想象成型是因为潘多拉的自我计算修正,而现在它无法处理的话,降低难度就好了,不是吗?”
“你要怎么降低难度?对它升级什么的,现在是不可能做到的。”
“无法升级它,那就升级我们,一定要靠想象来模拟吗?有样本不就好了?”
“我们哪来的样本!”
“萨列里。”
“你怎么让他交给你?”
“你觉得呢?”古道瞥了眼律者,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征集这家伙的意见。
律者显然也有点受宠若惊,也可能单纯只是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呆呆的看了古道一会儿,才说道:“要挟、绑架、收买……”“好,你闭嘴。”
古道戳了戳自己额头,一副所托非人的困扰表情晃了晃头,“总之是有办法的,问题只剩下最后一个。”
“你要怎么以普通人的身体抗下那家伙的攻击?”恶魔问。
“这其实是最简单的问题,因为我不打算做普通人,”听到这个问题,古道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再一次不做人就行了。”
“封印限制的是我的过去,而非现在。”
“你想找吸血鬼初拥?”恶魔惊诧。
“……我以为你的思维很死板,却没想到跳跃过头了,”古道更惊诧,“不是,看着吧,还没确信的事,我不做承诺,姑且卖个关子好了。”
咖啡杯缓缓地放在桌上,杯角触碰桌面的声音响起时,他也消失了踪迹。
留下恶魔和律者静静坐在车厢内,良久后,恶魔才轻声说:
“他的状态调整或许真的不错。”
“不知道,我只觉得他好像变了点。”律者回答。
另一边,古道从闭目中睁眼,下意识的看向前方,就见到大腹便便的警长从西侧的门口走出,转过弯朝自己走来。
“唐泰斯先生,久等了,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和罪犯说话,并且不能与之进行肢体上的交流,更不能携带什么危险品,你需要放下你的手杖脱掉你的外套,没问题吧?”警长说着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目光牢牢锁定那看起来像是纯金铸造的虎首手杖,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但古道却没什么犹豫的将手杖递了过去,再脱下了自己宽大的斗篷扔在椅子上。
“这样就行了吧?”
“是,是的!”双手颤抖着的接过手杖,警长欣喜若狂但又很快想到了什么,面容灰败的说。
巴黎先生威名很盛嘛,大概猜测出对方经历了怎样心理斗争的古道暗自点评道,然后朝着这警官来的方向走去。
奥斯汀.莫尔顿,那位大主教被警局收押的消息还是桑松通知的。教堂的话题是他提起的,但是这种展开倒是令他惊讶,从桑松的事件诉说可以看出黑贞竟是和萨列里一个阵营的,而更奇怪的是上面拉来顶罪的人居然是大主教。
随便一个平民,甚至流浪汉都更合适吧?对萨列里背后的人来说,为什么会把理论上很有用的大主教扔到这种地方来,就为了让自己走到台前?我不是一开始就站在台前了吗?还是说有别的想法?
怀着这样的疑虑,他来到了这里,还做不到领人走,但可以询问些事再想办法弄走。
铁栅栏之后的大主教,衣衫外裸露的皮肤没什么刑罚的痕迹,只是昔日的黑袍如今是简陋的白衣,一见到古道就双手抓住铁杆说:“那把枪,我埋在了门口,你当初走过的大教堂门口。”
“这不重要,我们只有五分钟,先说清楚我叫你跑之后,你又遭遇了什么?”古道凑近铁杆后,摆手道。
“是死神,灰色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