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变形吗,我也有个保有技能可以做到哦!A级的,叫魔王!”初时兴致缺缺的说着,一讲到自己立刻语气变得骄傲了起来,“可以一瞬间变得高大成熟哦!”
“说起来军师为什么一定要维持这种正太外形啊,那个拿枪的女人要挟的吗?”信长随口问道,“明明原本的样子更酷才对。”
“不是,只是为了加速伤势恢复,不然我也不喜欢这副形态,”古道咬着笔杆感觉思维又卡住了,这种感觉有点回到小学思索数学题的时候,“将成年人的伤势同步到孩子身上,消耗的能量会小太多。对了信长,在你的记忆里,有辰月这个组织吗?”
“当然有,不是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吗,真是群麻烦的家伙,抢了本该属于我的魔王位置,怎么军师?你以为我会和那两个武士一样将那些事忘记吗?”
哪怕古道没有对其说明,光是静静听着他的自语再联想之前见面时那两个武士的生分,信长自己也想明白了一些事,倒不如说正因为一开始见到那两个武士古怪的生分,她才觉得很不对劲,才会找个机会从岚王那里溜出来找古道。
军师是个很能干的家伙,可不能出什么闪失……
“没有,我很感动哦,你在出现之前喊我的时候,”古道转过脸来微笑道,“我还以为大家都忘了,现在想来,果然是因为特异点的修正力!”
抽起那张纸来,转为在桌上盘膝而坐的姿态,古道看着上面那自己书写的宛若暗号一般的符号和字符,点了点头:“信长你对特异点有概念吧?”
“历史被扰乱的奇点?似乎是这个吧,也是南蛮的理论呢!”重新跳上桌上坐着并且努力朝古道这边挪的信长伸长脖子想要看古道捧起的那张纸上写的什么。
“对,修复特异点,历史会被修正,发生过的事其结果不会变,就如同死掉的人不会复活,但是事件本身涉及的外来情况都会被赋以当代环境相映衬的,合理的解释。所以坂田金时和源赖光曾经作为生者的记忆被篡改了,而你和弗拉德是作为从者在那里活跃的,你们没有被纳入记忆修正的范围,因为你们和我一样属于外来者!”
“原来是这样!”信长豁然开朗,拍打着古道的背称赞道,“不愧是军师,总是能说出新奇又可靠的理论!”
“你轻点…我这身子骨遭不住…”孩童身体的古道被拍的前倾差点翻过去。
“喔,但是他们为什么又好像有那么一点记得你的样子?时代的修正力听起来也不是那么厉害的东西嘛。”信长很快便察觉到了问题,因为想起了之前古道和她们打招呼时,坂田金时和源赖光的态度和当初在军队时很是相似,也不知道那两人自己有没有注意到自己表现的不自然之处。
“这一点,是因为英灵化吧。”沉默了一会儿的罗曼突然开口,让信长为之侧目,她之前只当对方是个喜欢大惊小怪的无趣小厮,还是看着古道的面没有喊什么杀了之类的话。
“他们作为生人的时候记忆被修正,保证了走上了不过分偏离历史记载的人生历程,但死后就无关了,他们成为英灵,同时也将于根源有那么一丝联系,根源会记录世界一切的发展,特异点这种分支线路也会被记录其中,也就意味着他们或许会想起曾经遗忘的东西。”
“是的,通常来说一个失忆的人唤醒记忆最快捷的方式就是记忆中最重要之物的刺激,这有可能是物品,有可能是景象,什么都有可能,反正是他们记忆中最深刻的一类。但迦勒底没有那种东西,退而其次的话,很多细节会逐步牵引出记忆,我想如果不是见到了我的话,金时和源赖光那封印的记忆一点都不会被触发,”古道总结,“我就是那个激活的前置条件。”
“多和他们相处,日常的一举一动说不定就会牵引出记忆,只要他们和你相处的时间越长,会被唤醒的记忆也会越多或者说机会越多,这是个只需要时间就能搞定的过程。”罗曼鼓励道,“根本算不上问题。”
“那跟重新认识一遍没啥区别,”古道苦笑道,“不过我也该习惯了,说初次见面什么的…只是…”
“只是什么?”
“突然想到两个人,应该也把我忘了吧。”
说到这个时,古道眼里闪过一丝很罕见的黯然。
①① 完美复仇的复仇者们!
NO.1:梦(上)
(虽然提前给你们打过预防针说今天会出远门所以应该会请假,但既然有空就不要拖着的好,半夜码出了这章先发出来吧,请假那事当我没说。)
“今夜,也将是魔兽乱嚎的一夜吧?”
在黑色丛林中存在的小木屋,简直是如同传说一般的存在,因为这里每逢午夜都会充斥野兽的疾驰声,巨树倒塌声,以及时刻不停地叫喊声,简直就像是野兽窝。
事实上这也确实是魔兽窝,名为黑色杉木林的庞大森林远远地望着废弃的城邦,以及其更远处的新建的城市,是魔兽的巢穴一般的存在,源源不绝的魔兽在更深处诞生,朝外奔驰肆虐,它们都是其母亲的子嗣也会是其母亲的爪牙,朝人类的聚集处进攻捕食。
因此,这里本不该有木屋这种东西的,但他确实是在这里,还居住在这里。毕竟,作为有别于人类的非人混血的他,再辅以一些微不足道的幻术加持,完全变作与人类无关的气息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智慧不足的魔兽无视了他的气息,稍有灵智的魔兽会察觉到这木屋的反常,但在靠近时又会被简陋的魔术误导着忘记,至于能看透魔术的魔兽将领们…他们不会出现在这里,作为最早诞生的一批精兵强将,早早的被分派了各自的任务,不会出现在这‘老家外几里地的偏僻小村’。
不过,这并不代表完全的无风险,黑色杉木林本身可能会出现那所谓的女神出来溜达的可能性,他也必须在那时避开,不论怎样,那样的相遇都不是他想见到的。
只是没想到那位的本体原来不在这里,那么会是在哪呢?千里眼的发动受到限制的当下,就算是他也不得不像个侦探一样收集情报细心推导找出答案。
不过最忙碌的倒也不是自己,而是作为从者的那位吧?望向遥远的东方,在这片土地上焕然一新的乌鲁克才是抗击灾难的第一线,被乌鲁克之王召唤的从者们镇守于不同的城市,但即便是不用睡眠的从者也会有精神疲惫之时,该有的休息仍是必要之物。在这时,那边安置的,自己的从者之身,便能履行梦魇的职责,从那些从者的梦境中获得别样的愉悦吧。
那么,这次他会选择哪个从者呢?
将法杖放置于木桌旁,衣着华丽的魔术师缓缓地坐下,闭上眼静待着分身传来联系的讯号,这将是他除了在那迦勒底的Q群窥屏以及更新博客之外的,仅剩的乐趣。
……
这次,是那位弓阶的混血女性么。
梅林于喧闹中端坐,见到周围同样端坐喝彩的男人女人们便明白,那都是日本的装束,虽说有些古意但并无问题,梅林的博学多闻并非皆由千里眼而来,本身所居于世界里侧的他总能有数不清的书看,不论著出时间、不论著出形式,那些大多都是人类的书籍,虽说偶尔会有非人的记载物,但那也是锦上添花之事。
在这一点上,梅林通晓人类的历史,并非多么难以理解。
这次吉尔伽美什王所召唤的从者中,日本的从者甚至占了大半,但当看到那身披白衣的女性时,便不会有认错的可能。
白无垢、打褂、振袖……是指婚礼吗?但是为何不戴名为角隐的白色锦帽?因为鬼血吗?对白无垢的经典造型也有所了解的梅林已然明白自己所在的是婚礼现场。
那位巴小姐在战场之上那般勇武没想到心底里却是向往着这样一幕吗?
那可真是有些有趣,不过,婚礼的梦境并非他喜欢的类型,虽然他有改造梦境的能力,但那只是为了进食和趣味,这一点很不顾当事人的立场,所以这些出工出力的从者们的梦境如何,他还是保留着基础的礼仪不去干涉……虽然这些从者会做梦本来就是他的能力所致就是了。
他就像个抽奖的,给那些短暂休憩的从者们创造出一个他们希望的梦境,然后进里面看戏,有些戏是他爱看的,但有些事是他讨厌的,还有些是他有些避讳的。
这种算是有些避讳吧,毕竟关于婚礼的梦,一直发展下去尽头可就是春梦了,那种镜头看到倒是其次,但被当事人注意到就容易有大仇怨啰,毕竟梦境也分清醒和不清醒,有时运气不好,总会被察觉到。不重要的人当然无所谓,但是作为战友的他们,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念及于此,梅林起身准备离开,周围的人也仿佛没看到他一般。他回头再看了一眼那露出平日里绝难见到的羞涩欣喜之状的少女,心里叹道可惜了是这样一位美好的女子。
因为他倒是记得,对方的夫君是个叫木曾义仲的武将,看记载是个粗野且没见解的莽夫,梅林很不喜欢这种人,比死板的骑士还令人厌烦,虽说作为利用的棋子倒是省心。
正当这时,本就喧闹的人群中再一次爆发欢呼,梅林不禁扭头望去,这种类型的梦在他漫长的工作生涯中也算是碰见过数十次,根据惯例大概是新郎入场,而他对尚未在英灵圈子里听闻过的木曾义仲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
但是这一眼让他怔住了,那本该是新郎位置的人,是个透明的人形,一个有着衣服轮廓也有着头手轮廓,就像是画了一个人然后将其扣掉所有色彩只剩下轮廓的透明人。
他所维护的梦境秩序绝对不存在这么模糊的情况!
一个人做梦可能因为各方面因素而呈现不同的清晰度,甚至醒来一点记忆都没有也算是常规状况,但他作为营造的梦境绝对不会有这么不真实的状况出现!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只有…
只有梦境的主人对那个人的记忆已经模糊……
梅林看着那个透明人被一个容貌非常清晰地男人扶着过去,而身着白无垢的少女欣喜地迎了上去,和旁边那个男人一起称呼那个男人为——老师。
“……”梅林已经不打算看下去了,挥手间将这个场景以他梦魔的幻术刻印下来,踏步而出,他现在脑子有点乱,巴御前这位从者身上有秘密,这份秘密本该和他这个观察梦境的人无关,但是听到那声‘老师’时,他想起了一件好像不相关的事。
“影响生者进程,亲手塑造了未来的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