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游,呵哈,大小姐。”姬子讽刺的轻笑着,逐渐走远。
德丽莎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转过头来看向身后的废墟。
“她走远了。”
“我看见了。”
瓦砾堆里走出的瓦尔特扶了扶眼镜,“符华和布洛妮娅确实是在博士她们那,不过雷电芽衣不太清楚,或许古道知道,但他现在谁都无法联系。”
“解封拟似律者,对抗律者意识为什么会连本体都消失的?”事实上德丽莎已经知道一些情况,不过是因为姬子过来通报才紧急中断,她听说古道消失那会儿就很惊讶但是找不到机会问。
“谁知道呢,这种事完全没有先例,自然也就无法证明正不正常,但这也算是好事,不然还得多一个保护对象,现在那边只需要击退来犯的崩坏兽就行了,敌对律者的命令已经覆盖了古道的命令,无差别攻击这边也要小心。”
“拟似律者本身也没现身?”
“那边已经见证过凭空出现崩坏兽的一幕,想来是隐藏在虚数空间的吧,或许古道也在那。”
“我只希望不会持续太久,不然孩子们得送回去,教师们就难说了。”
“只能期待古道的了。”
……
尚不清楚外界情况的古道,还在星夜中行进,八重村的后山并不是多么陡峭难走的险山,甚至可以说跟着道路走就完事了,不过这种环境下别人都得点个火把灯笼什么的,而他仅靠本身的视力即可,畅通无阻。
八重恒说的野兽倒也出现过,但也没有崩坏的痕迹,普通的野兽战斗力,哪怕古道此刻的能力遭了版本大削也不是这些东西能伤到的。
只不过刀有点垃圾……
瞥向手中出鞘后迟迟没有收回的刀刃,上面的缺口让这把刀变得更像锯齿,就像曾经他借着巴的身体运刀斩妖,刀势朴素却又霸烈致命,但普通的刀刃是承受不起这种刀法,非要说的话,他这种野路子比较接近萨摩示现流,以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猛攻,往往第一刀就能定出胜负,不过区别也是明显的,他没有示现流一贯的大喊大叫,也没有执着于大袈裟斩的习惯。
手中拎着把破刀,一步一步登上并不高的阶梯,在最终一阶前,他停下了脚步,仰起头看向这神社前第一座鸟居。
山脚下朝上其实也有不少鸟居,但他并未走那条‘官道’而是从另一侧的兽道走来的,此刻他怔怔的看着这最大的鸟居,瞳色在栗色、血色、金色之间缓缓地切换,最终定型于金色,看到了鸟居后趴伏的巨狐。
八重樱还未当上巫女的时候,侵蚀律者在这个时候还只是在狐狸身上,故事还未真正开始,时钟也还未真正转动,他来到这里,其实只是冲着现任的巫女,但没想到它也在这里。
那么现任巫女是否还是正常的人类?
沉吟了片刻,他倒提破刀踏上最顶层的台阶,也跨过了那第一层鸟居,跨国域与人界的分叉口,几乎是瞬间的,那头狐狸的双耳微颤,警觉地起身盯住了自己。
“汝,是个什么东西?”
身长四米有余的巨狐如临大敌的凝视着这个突入神境的提刀者,厚重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回应吾,汝到底是什么东西,非人者。”
“来破除封建迷信的唯物主义青年。”古道稍稍抬起了刀刃,满是却缺口的长刀对着巨狐的头颅,看起来颇有些不自量力的感觉,“讨教一下所谓的邪教仪式到底是给什么畜生用的。”
“嚯嚯嚯……”
这次不再是脑海里的声音而是确实的声响,巨狐的喉间颤动着,发出低沉的,介乎于呼噜声和耻笑声的声响,似乎就是在嘲讽对方的不自量力。
而古道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脚下的木屐在地面上磨出淡淡的痕迹,一步三米,刀尖直至巨狐的右眼,爆步上前!
“你笑你ma呢!”
青年爆喝,残破的刀刃只有一米,但刀光却在延伸,坚硬的石板地面在他周围裂开,刀痕随着他的前进延展,这样的声势只是让巨狐的眼睛稍稍睁大些,但也无惧的扬起巨爪,锋锐的勾指从肉掌间显现如刀,朝着他拍上上去。
嘭!
古道以侧滚的形式被打飞了出去,但那头狐狸却也得意不起来,它的右眼插着半截刀刃,血液汩汩流出的同时伴随着它那常人难以听见的惨嚎。
眼球被戳穿的痛苦让它疯狂,却也没有让它忘记了敌人的存在,但当它忍痛以另一只眼看向自己打出的方向时,看到的只有一小滩血迹。
跑了?
“混帐东西!”
“神明大人!”巫女从夜里醒来,惊慌的跑出屋子看到的便是受伤愤怒的神明,还有她看不见的,神明的独眼中,黑紫色的东西在跳动,仿若欢呼雀跃。
PS:
NO.69:恶魔奶爸可还行。
(mhw联机打是真的莽,四人一晚上推到蛮颚龙,缺点就是都没想过做装备……蛮颚龙喷火一口一个猫…)
略带暖意的光洒在身上,松平露出些微痛苦的神色,捂着头从床上起身,宿醉感让他的记忆还有些晕乎,隐约能记得自己好像喝多了酒说了些平时不会说的话。
是恒把自己带到客房的吗?
耐着性子缓缓地扫视四周,客房还是和当初一样干净,却也不见谁的身影,对了,那个家伙呢?
想到那个既不像武士却也与普通人不搭边的家伙,甚至没告诉过自己的名字,他到现在都只能称呼为‘那个家伙’。
当然,在人前还是得恭敬的称呼武士大人。
不过还没等他想好下一步,对方就自动出现了,抱着个装满水的铜盆,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原来房间柜子上已经有个杯子了。
“我觉得这个点你也该醒了,看来没估计错,”那个年轻人有些懒洋洋的,将盆放在桌上走到床头,“洗个脸,然后把那水喝了,醒醒酒,这家店的老板跟你一样废柴模样,不要指望他来看你了。”
“他?…他怎么了?”从盆里扯出布帕,擦拭着脸的手顿了顿。
“一样喝太多酒。”年轻人将杯子递了过来。
“你的手怎么了?”接过杯子时不经意的扫过对方的手,商人有些讶异于对方从手腕处露出的些微布料,在昨天他从宽袖中伸出的手还是白净的,今天就被布包裹了起来。
“逛街的时候被一头小畜生咬了一口。”年轻人有些随意的说,但商人略微有些疑惑村里应该没人养 狗才是。
头还是晕,不想了。
一口饮尽杯子里的水,坐在床沿的他看着年轻人转过身朝外走,不禁揉了揉眼睛,看着对方那淡黑色的和服上不知何时有些淡红色的奇怪纹路,模糊的轮廓看着有点像……狐狸?
眼花了吧。
他决定再洗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