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信心？”
“天命的监控系统看不到的地方就那么几个，而那几个地方，都不是能长待的地方。”
“若是你想错了呢？若是据资料所说的那般，对方不可以常理度之。”
“哈哈，他如果能一直不出现，这反倒是好事。”奥托反倒是笑了，“我只是不喜欢局势无法掌控的感觉。”
“那么，你就只是来问我知不知道这个人吗？”扎好了头发起身看了看梳妆镜中的自己，确认没问题后又坐回了椅子上，符华看了看空中的石板影像，又将视线挪到下方的投影仪器上，“我是忘记了一些东西，但我忘记的通常想不起来。”
“那可真遗憾，”奥托说，“那么，就不打扰了。”
“再见，我的朋友。”
“……”
凝视着那失去光芒的投影仪器，符华按了按顶端的按钮，边缘的红点暗了下去才算正式关闭了通讯。
“会是认识的人吗？”
符华呆呆的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忘记的东西太多，总会让自己疑神疑鬼，被奥托提起这种可能性的她，也不禁怀疑了起来，这样的人……
将鼻梁上撑着的眼镜放在桌前，镜框在镜中投影出年轻人的脸，符华怎么看都觉得没有印象，也许是想多了。
能避开天命卫星的地方…符华也是有所耳闻的，天命的情报网络可不只是来自高空的眼线，真正的空白区全都是女武神都难以抵达的凶恶险地，他还活着吗？
……
“这鬼地方真的是深渊吗？到处都是机械制品？”
皮鞋在钢铁地板的踩踏声在幽深的通道间回荡，对于古道来说，崩坏3的游戏玩的时间并不长，打深渊的时候更是很少注意地图的切换，自然也就无从得知这样的环境和游戏是否有区别。
不过老实说既然都在这个世界待了超过一周了，也就别总看着游戏了，有空对照那种不严谨的东西还不如上QQ给藤丸和咕哒子回个鼓励的消息，那帮家伙在昨天去了第五特异点，十来个QQ好友几乎人手发了个带有强烈个人风格的招呼，他也懒得一个一个回，聊起来简直没完没了，干脆就去群里发了个‘大家加油’‘大家努力’，引来小规模的嘘声，为首者是竖中指的阿尔托利亚，然后紧跟队形的埃尔梅罗二世，然后是罗玛尼一行。
真是见鬼，一段时间不看他们甚至掌握了人类的本质，复读起来一套一套的，干脆把群名改成迦勒底鹦鹉群算了。
不过一想到第五特异点大概也有个南丁格尔，感觉就会有些微妙，不过也就那样了，已经在迦勒底接触过的几人应该不会再面对她手忙脚乱了吧？大概。
还是黑狗那几个更危险。
“深渊的范围概念是模糊的，内里的坐标也是时刻变动的，考虑到最初我们和天命都曾输送过抗崩坏部队进去，或许你正走在我们曾经留下的浮空战舰内。”爱因斯坦的声音在耳边回应道，只要古道有问题，她总能给出解答，但古道若是什么都不说，她也就保持着沉默，“Uncertainty principle，你在里面进入什么样的空间，看到什么样的景色，都不必意外。”
“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那可真是糟透了，这下我才能理解为什么这地方还没被天命吃透，”想起进来前他还特意绕过了天命驻扎的基地以及眼线，那样的规模也差不多是常驻防线了，但一路都没见过女武神，也许不一定是没有派遣，只是单纯的没遇上，毕竟根据爱因斯坦的话，这里地方算是随机传送类的副本，“然后，我可以确信这是逆熵的浮空战舰了。”
“哦？”爱因斯坦稍稍发出了惊讶地声音，似乎瞬间理解了情况，说明道，“那你可得小心，当初因为撤退太突然的缘故，战舰里还有很多没启动的机甲，在长期的重度崩坏能浸染下，或许会跟之前你见过的机甲那样处于失控状态。”
“我觉得吧，你这话能早十几秒说，我会很高兴的——！”手提箱即刻化作无数小型的黑色模块覆盖在拳头手臂和小腿皮鞋上，三架闪现着红光的泰坦已经奔袭而来挥出了它们那沉重的机械巨拳。
它们的速度并不一致，有先有后，但最前方的那个已经和古道对上了拳头，然后飞了出去。
沉闷的轰响不绝于耳，爱因斯坦看着屏幕中那瘫倒在地，右拳严重扭曲变形的重击泰坦，以及那被轰穿胸口的暴走泰坦，想起了当初特斯拉的话语，唯独在这种时候她不得不承认‘怪物’这番话或许还是有些道理，微型摄像头是安插在古道衣领上的，这种第一视角的画面最能直观体现出触目惊心的极端暴力，比之前古道使用的潘多拉更加具备冲击，因为这是毫无花哨的对拳和冲拳。
“这就是恶魔的力量吗？”
爱因斯坦不禁喃喃自语。
“是啊，怎么样？”殊不知就算是这样的轻声都被对方捕捉到了，爱因斯坦看着他抱着剩下那个疯狂的泰坦手臂一路拖着走的模样有些无言。
“我为我多余的担心而讽刺。”爱因斯坦笑了笑，“恶魔都有这样的身体素质吗？”
“在一开始也仅仅是抬起大剑不费力的程度，我也是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将手中拖着的泰坦残骸扔到另外两头泰坦边上堆起来，古道继续朝里走，“也没有参照物不太清楚，不过我有个叫尼禄的朋友，单论手臂力量比我还要强得多，像他那样的应该就一个吧。”
似乎连但丁都没他那种蛮力……想起了一些古早的设定，古道也只能当玩笑开开。
“这架浮空战舰能飞吗？”算是走到了中枢区吧，古道看到了闸门前的ME社logo有些无言，看向门边的淡绿色光屏前，根据美国大片经验，这东西要么是刷脸要么印掌纹，或者是声控？
古道打量了这东西几秒，感觉不靠谱的又走开了，跨步上前，抬起的右拳上暗金色的光辉流转。
“这得看崩坏能储量或者别的什么，也有浮空战舰是取用的核动力，在查到型号之前不能下达定论。”爱因斯坦转过身走了两步看向边栏的屏幕，手指在虚拟键盘模块上不断地跳动，她在根据之前传来的同步影像分析古道现在所处的战舰是当初的哪个型号。
然而结果还没出来，她就听到了震耳的轰鸣不禁转过头来。
堪比金库大门的厚重合金舱门被轰出了个洞，古道正以双手抓着破洞的边缘，拳甲上衍生出锐利的爪在方便他的撕扯。
“……”爱因斯坦注视着那撕扯钢板犹如撕纸的古道几秒，继续转过头去对照战舰型号。
PS：
NO.32:你们要知道取章节名是个技术活。
(真tm绝了，码字码着码着突然停电了，看来是电费没交够……大半夜没法去对面楼的机器去缴费，今晚就写这点，明早考完最后一科我看我下午能不能多码点字吧。后天更新要么很慢，要么没有，回家等于赶一天的路。)
“When the fires, when the fires ha ve surrounded you”
“With the Hounds of Hell comin' after you”
“I've got blood, I've got blood on my name”
“When the fires, when the fires are consuming you”
“'And your sacred stars won't be guiding you”
“I've got blood, I've got blood！”
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唱着不怎么吉利的词，没有权限一路靠手撕撕到这里来的古道走近指挥室的桌面屏幕，默默地看着上面显现的歌名“Blood On My Name”。
“不错的品位。”停驻了几秒听完这一串歌词的他评价道，然后按下了停止播放，尖锐的指尖直接戳破了触摸屏，些微的火星从下方跳动着，却无法越过黑色的拳甲给古道一丁点刺激，“但给我指引的从来不是圣星。老是听这种歌，翻船也不意外。”
“……”爱因斯坦有些尴尬，她又不可能事事亲为，也不知道当初这艘战舰的舰长在想些什么，大部分功能停摆的情况下音乐倒是还放着，足见这舱室里的人在这艘战舰的最后关头在干嘛。
不过好在对应进程的结果弹窗稍稍缓解了尴尬，她清了清嗓子道：“对照结果出来了。”
“不用给我说型号和舰名，告诉我有什么。”古道看着面前一排红红绿绿的按钮，转而看向上方的玻璃壁，看起来是完全透过的裂纹在上面爬满，像是经历了一场颇为过分的撞击。
“01年失联的战舰，内部搭载两块共振式崩坏能反应炉，底部的空间容纳了四十架泰坦机甲，十五架毒蛛机甲，以及尚未大量生产的御雷机甲。”照着资料上的念诵着，爱因斯坦又转过头看向屏幕，“现在的状况应该是过高浓度的崩坏能环境给这艘战舰提供了少量的充能，但内部的机能因为缺乏修缮已经无法如常运作了。”
“这种环境通常有多大？”古道打量着那满是裂纹的前窗，再一次举起了右拳，“顺便我这一路没看到死士，这艘战舰是自动驾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