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嘴里说着抱歉表情却没有一点悔改的感觉，古道脱下了那脏兮兮得大衣简单的叠了一下扔进系统背包，然后把指挥官大衣披在了身上才道，“律者核心没有发育完全，而且离体了之后很不好使，我得做出明确的指示才能稍稍命令一些。”
展示了一下手里那一明一暗散发着白光的黑色晶石，古道又收回了手把它也扔进了系统背包，顿时崩坏兽‘眼’中的屏蔽圈消失了，之前还显得无所事事的崩坏兽们全部都回过头来，尤其是之前那巨型崩坏兽几乎是瞬间折返。
“算了，我还是拿出来吧。”
崩坏兽们瞬间又化作了中立NPC。
“这幅模样有准备吗？总督。”
离岛看着眼前这满目疮痍，这幅景象让她想到了前几天看的漫画，这不就跟剧情没什么区别了嘛。
古道没有回话，只是看着远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突然正对面的大厦上一直黑着的屏幕骤然亮起，显现出一个严肃的主持人道：
“今日下午3:00,长空市与外界失去联系。联合国发布声明，已经确认在长空市爆发了传染病BH。”
“这下可真和剧情一样了。”离岛小声嘀咕着。
“不一样，时间点也不一样，”显然是听到了离岛的低语，古道转头说道，“不过既然外界都开始这么报道了，看来天命的反应速度也不算慢，估计很快就会有女武神部队了。”
“但是琪亚娜总是和雷电芽衣在一起吧，还有你喊过去的布洛妮娅，这不是跟剧情差不多嘛，说起来这些崩坏兽原本就有这么大吗？”看着远处那些过于庞大的家伙，离岛有些茫然。
“你不是看过漫画吗？”古道瞥了她一眼，“漫画里没这么大？”
“呃，倒是有啦，只是后面出现的型号好像对不上。”
“我说过别纠结漫画吧？不过这个倒是有解释的，”古道的手中又冒出了雷电龙马的佩刀，这东西在他上来的时候一起扔进了系统背包，现在恰恰可以当个拐杖使，别看刚才他一脚踹飞了一只崩坏兽，但那也只是为了体现出重视而强行提起的力量，即便拔除了律者核心，崩坏能侵蚀身体的后遗症依旧存在，身体的修复虽然跟上了，但损耗的能量会让他有些乏力的感觉，“会出现律者的大型崩坏，越接近中心崩坏能的浓度越高，也越容易催生出不怎么正常的崩坏兽，目前你见过的那些，都属于发育过剩的，强化版本。”
手指指了指那十数米的圣殿级崩坏兽，古道收回手杵着刀柄看了看天空。
“你还记得你给浮空战舰的调试的自动驾驶是通向哪的吗？现在不适合跟天命的人接触。”
“就近的一家ME社分公司，”离岛回答，“距离这里两百多公里，喊护士她们也朝那赶吗？”
“……叫她仨灵体化赶路吧，从者的便利性，那帮满脑子崩坏能的人短期内是找不到的，相比之下我们的处境更值得担心些。”
“这个不用担心吧？漫画我还是好好研究过的，雷电芽衣的律者化会影响电磁场，不论是摄像头还是卫星监控都会受影响。”
“那是之后的事了，律者人格和本身人格的冲突没那么快，而且那律者人格还被我重创过一次，或许比漫画退场的更快，”其实是能够直接灭杀的…，只是看着那家伙还带着自己给的伞，鬼使神差的手软了一下，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可后悔的，“帮我拿一下，顺便搭把手。”
将武士刀递给离岛看着他扶住自己，古道才抽出了宿主空间内余下的指挥官套装部件，开始套上手套和军帽，换裤子就免了，少个部件虽然会影响所谓的套装效果，缺失的也就是部分防御力罢了，他现在要的是统御力。
“你原来这么虚弱么？”
“还能是装的不成？”古道没好气的看了眼离岛，动用沟通诸界之门的权限，拉开一道谈不上传送门的空洞，从中立刻飞出一架全长五米的漆黑色三角战机，暗红色的六边形组成的纹路下的裂缝中有着森白的锐齿，毫无疑问便是深海的舰载机，“指挥权转交给你了，你来带路。”
“不等等看吗？漫画里这里会出现八重樱小姐来着。”离岛看到熟悉的深海舰载机愣了愣，但之前提到剧情让她一直记得这对古道来说应该很重要的事。
“跟剧情不一样，不要让我继续重复了。”古道只是摆了摆手重新拿回武士刀杵着踏上了舰载机，“我只是身体虚弱，精神可没问题，借由戒指扩散的意识网内没有她的存在，还是从长计议吧，实在不行就得想办法回到过去。”
PS：
NO.17:暂时的尾声。
（这种天气在没风扇的机房里待一天可真是够呛。）
日本的行政区划是以都、道、府、县的格式，长空市这种命名方式少见到只能用于架空，但细细想来崩坏的背景本身就算是架空型历史，执着于地名就显得愚蠢起来，在长野县抵达木曾地域，古道稍稍想起了两个学生。
“总督，那玩意儿你喝的下去吗？”
“豆浆油条，对中国人来说再自然不过的东西，不过确实有人喝不惯吧，”古道看着眼前简陋的餐盘里盛着的食物，虽说看着简陋但对于早饭来说足够了，太久没吃过的东西能在日本遇到反倒有些感动，念及于此，便朝着后面忙活的店长喊道，“老板，再来一笼小笼包！”
“好嘞！”
很有江湖气的回应，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国家跑过几轮，古道还是第一次来这类似华人街一样的地方，不过第一印象很不错，因为有着对胃口的国人。
没多久，有些发福的男人亲自将蒸笼送了过来，随口问道：“小伙子普通话很好啊，哪的人啊？”
“四川。”
“四川啊，是个好地方，可惜我在那没待过多久，”男人一面坐在了古道对面，“坐一下不介意吧？”
“没事。”摆了摆手，古道夹起了一个包子，“不过厨房不急么？”
“我女儿看着呢，我就想问问国内怎么样了，有一阵子没见过国人，隔壁市还爆发了病毒，真是糟心。”
“那你可能问错人了，”古道摇了摇头，“我最近在跨国旅游，刚从俄罗斯过来，也有一段时间没去国内了。”
“……俄罗斯到日本？你这路线也真是…”店主沉默了一下似乎找不到好的形容词，半响才吐出两个字，“奇妙。”
“旅行嘛，想去哪就去哪，不用想那么多，想多了容易白头发。”
“你这不就是白头发吗？”店主哑然失笑，“你这头发我盯了好久了，现在年轻人都流行这样？”
“个别现象，个别现象，不过你说隔壁市爆发病毒？情况怎么样？”
“全城戒严，没人能进去，”店主啧了啧嘴，“我这小店倒是不用在那采货还好，县上的大超市可就惨咯，听说他们在找新的货源渠道，在这之前超市里的东西大概能撑半个月。”
“我吃好了。”这时突然说话的离岛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沉默的盯着古道。
而古道也理解了她的意思，把桌边的两袋包子递了过去，“把这俩袋包子带给他，我吃完就过来。”
“嗯。”接过了包子对着店主招了招手当道别，离岛的冷淡看的店长一愣一愣的。
“你这女伴可爱倒是可爱，但是是不是太冷漠了一点？哪个国家的人啊？”
“……俄罗斯人吧，格陵兰那边待了很久，话比较少，”古道随口胡诌，“人也比较孤僻，没什么。”
“听起来还真是辛苦。”店主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不会是你女朋友吧？年龄也忒小了一点。”
“远房亲戚。”
“哦，也对，你这模样也不像纯正中国人，混血吧？”
“……差不多吧，”古道被男人质朴的话语给刺了一下，怔了怔后继续嚼着包子，“混的蛮杂的。”
“这样啊。”没察觉到自己问错话的男人摸了摸下巴，“小伙子，你要的面也是带回去么还是在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