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NO.77:宗教?无所谓啦。
(fa实装一系列大新闻,鸡哥落地真是引人深思,顺便脚后跟这一破二破三破的……你们神代都穿的这么黑科技的吗?)
一盘棋局,不属于国际象棋也不属于围棋,更谈不上将棋,上面的棋子是事件的具现化,而棋盘则是由无数生命构成。
对于一个被强行安插在这个时代且不通此地的历史的人来说,时间没有记录的必要,古道没有去计算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每日的每日,他除了看着南丁格尔这边以外,便是凭着本身的特异来构筑虚假身份,并且借以黄金律来发展经营。
这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因为他并未在上面花太多的心思。
他不需要创造出当年基督山伯爵的财富,也不需要去想方设法的赢得如何高层的地位,为了不影响历史的固定发展,他做的都会是暗地里的,同时要兼备不起眼的特点,所以他只需要偶尔照看一下,看着它以极缓的速度发展,这样很慢,但是很稳妥,弗洛伦斯的时间就是他的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
而现在,时间临近了,哪怕他对维多利亚时代的历史并不感兴趣,哪怕他对英国的历史更加的无感,但对于自己手下人的故事还是得了解一二的,‘克里米亚的天使’这般名号的响亮,可匹敌的只有‘提灯女神’之类的吧。
虽说是在商业上努力,但战事也是不会漏过的一环,古道确实是不会去记录自己在这个世界待了多久,他只会记录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他看着那由人类灵魂组成的棋盘,上面概念化的棋子星罗棋布,棋盘的对面站着一个由黑袍组成的人形,纤细的指骨拎着长镰的木柄,黑洞洞的兜帽下没有双目,但古道仍旧清楚祂在盯着自己。
神代之后很难再有神明存在,要么因为战事要么因为灾祸,更多的是被人类驱逐出了原本的舞台,但死亡不会,这是最为古老的概念之一,伴随着生命的诞生而降临,从来不曾消逝从来不曾衰弱,祂就在对面,不发一语,也无法看透所想,只是默默地掌控着灰色的力量将死亡降临。
魔神王没有权利命令他,但他仍旧欣然接下了这个任务,或许是将其视为一种娱乐,又或许确实是对南丁格尔或者古道有所兴趣,祂以人类赋予的姿态现身,每一步都能让古道苦于应付,迄今为止,祂所出的最难对付的一招,古道整整花了半年才落下了应对的一子。
是的,这场棋局是非常规的,规则也是非常规的,对方并不强求古道迅速的反应,但仍旧可怕,因为祂的每一步都会带走生命,自然不是古道的,而是南丁格尔身边的。
并不是说弗洛伦斯是个瘟神,会给周围带来不幸,而是死神很注意她周围的生命,为他们标注出了各自的时间,古道在这样怪异的棋局中所依靠的不仅是自身的博弈经验,更多的是小动作,或者说……规则范围内允许的小聪明,比如……借以外力延长那些生命的时间。
将疏于关注而生命垂危的人告知于那位女性,那位女性便会着重关注那些人,而既定的死亡时间便会得以推迟,也能给他更多的思索时间。
而告知的方式,就用血,以血来承载一个定位延伸的偏门魔术,曾经一度被记载在巫术所用的羊皮纸上,而在后世被归纳为水属性的一种运用被记录于迦勒底的图书馆内。
这样的术式媒介就用恶魔的血,这样常人发觉出不对劲,也不会影响到那些患者。
弗洛伦斯一度认为自己在面对死神,可真正面对死神的,却是古道。
不过称呼古道为死神倒也并非全然不可,因为随着棋局进行到中期,古道渐渐发现自己无意间代理了一部分对方的工作,就好比……对于死亡的传达。
墨绿色的大衣在黑夜下显得与黑色长袍无异,注视着病人的眼神无悲无喜,这一刻的他确实是散发着淡淡的死气,那是与对方下棋时沾染的,但是完全符合死神的概念。
一个恶魔,一度成为过基督教的信徒,到现在又在帮死神代工,不得不说真是乱七八糟的情况。
“我得好好想想。”
凝视着现在的棋局,半晌后,古道抬起头来,对着祂说道。
兜帽下的黑暗自然谈不上表情,这个连表情都不会有的家伙只是竖起了三根纤细的指骨,那指骨谈不上洁白,甚至有些泛黄,好似骨膜还依旧存在。
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他没有听到过这家伙说话,也不可能通过祂的表情来判断祂的想法,祂只会做出一些难以理解的简单手势,然后便跟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我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能渐渐明白一些对方的意思了,点了点头,眼前的一幕便渐渐地淡去,重新显现出来的,是一间干净整洁却又空落落的房间。
就在那医院的不远处,古道并没有花多少钱就能租下这小房间,就像护士这个职业很不受欢迎一样,医院更是如此,医院附近的屋子都很少有人居住,房租也是廉价到可怜。事实上那些人对医院的歧视惧怕不无道理,不够优秀的清洁技术和杀菌条件,医院也会成为病毒滋生的温床,但那个女人所在的医院必然不会有如此现象发生,古道也很少担忧自己会被什么病毒感染。
只是……
将斗篷扯下扔到一旁,接着解开领结脱下外套,最后一步步解开了扣子,古道看着镜中的自己,上身布满了淡红色的经络,活像瓷器上的裂纹。
魔神王那天施加的术式,本该将他还原成生物最初的模样,但介于恶魔本身的魔术抗性,仅仅是将他还原成了年轻时的模样,因为是身体的还原而非时间的还原,所以银灰色的头发和赤红色的眼瞳也一样保留了下来,连瞳中的十字架都还存在着,但还有着这些东西,那时候就有的,每天都在带给他难以忍受的痛楚。
这种感觉就像最初被龙血污染的那几天的感觉,可这显然不是什么新血脉的兼容问题,仅仅是术式的魔力残留。
花了这么漫长的日子,连身体也渐渐重新回到了青年的模样,这些伤痕却还跟着他,不离不弃的模样真是令人‘感动’。
古道相信,随着时间继续推移,这些东西都会消失,但就是时间,也不知道要多久,虽说已经习惯了浑身伤痕的生活,但总归不会喜欢上这种生活。
“说起来,应该就是今天了吧……”
重新扣起衬衫上的扣子,古道看向政府的方向,他虽然没有做好‘保镖’的本分天天像个跟踪狂似的盯着南丁格尔,但还是有些眼线可以掌握她的行程。
这也是死神落子最简单的环境,简单且致命,所以他需要时间想想,如何对抗那满溢的死亡,也就是战场构筑的棋盘。
PS:
NO.78:历史的车轮,碾死几个人不奇怪。
(你以为这是提前更新?实际这又是双更哒!)
战争是迫使敌人服从自己意志的一种暴力行为。战争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续。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战争是流血的政治。战争是政治交往的一部分,政治是目的,战争是手段,但这样的手段,尤其要以无数士兵的生命为代价,上面的人不管在不在乎这一点都无所谓。
他们即便在乎也不会撤兵,真正在乎那些生命的,只有照顾生命的人。
1853年,土耳其英法等国与俄国爆发了克里米亚战争。1854年3月,英法为援助土耳其,正式对俄国宣战,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坐在软皮沙发上的孩子认真的查阅着手中的报纸,视野很快便落在了战争专栏上面。
‘法国伤兵有修女照顾,俄国伤兵有修女慈悲团照护,英国为何没有修女照顾伤兵!况且英军的医疗救护条件非常低劣。伤员死亡率高达42%!’
短小的手指轻缓的抚过这段文字,这就是他想看的,他相信那个人在看到这样的报道后绝不会无动于衷,同时这也是死神最为满意的一步。
“Boss?”正是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叩门声和确认的声音。
古道也从沙发上跳了下来,黑炎笼罩着全身走出便是青年模样的岩窟王。
“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一身正装的女人,但她的性格显然没有穿的衣服那样正式沉稳:“Boss你猜对啦!上面果然打算跑路,听说战况很不乐观哦~我们的东西卖的特别顺利,都是些怕死的人啊。”
欢脱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做生意的,一开始只是因为熟悉感而雇佣了她做手下,但显然这种时候熟悉感真是一点都没有,不过算了这也不重要,总是在别人身上找怀念也不是件好事。
“这样就有足够的流动资金了,多大点事,安静些,”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安静一些,所谓的猜对没什么好得意的,他只是收集了目前几个国家的情报外加士兵待遇做出的一些推测,有钱开路的情况下,不少隐秘的东西都能打听到,“接下来将那些东西转移到克里米亚边缘那几个城市,很快会有人采购的。”
“…呃,那种东西也卖得出去吗?都是些老旧的器械,而且也没人买的起吧。”女人愣了愣,对于Boss一贯莫名其妙的指令她倒是没什么排斥反对,但疑问还是会有的,那些东西一方面成本高,客源也少,她们做这个生意能赚钱就已经是奇迹了,某种意义上全靠Boss的高瞻远瞩。
“会有人买的,钱也不用担心,不过如果对方买的足够多的话,稍微降个两层也没问题,虽然老旧,但还没有要拆解的地步,实用性是没问题的,只是那个运输有些麻烦,那里平时不会有多少人在的,所以要交给「猎狗」他们来护送。”
“?”女人又愣了,她所管理的资金流通方面,对于物资运输并不上心,“没多少人为什么还要那帮家伙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