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下方的,带着熔岩般的光泽的工厂和发散着磅礴蒸汽的景象则是带来一种另类的生命力。
带着一种压抑和毁灭的景象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美感,不过这对两位不同的作家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前者只在乎是否有波澜壮阔的故事可供书写与见证,而后者,后者压根就不喜欢这些东西,带着强烈的排斥心理。
“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略显浮夸的语调诵出自己书写过的台词,棕发文豪的身份其实呼之欲出,“若你真的厌恶这一切,不妨期待一下那位猛虎的化身,吾辈不正是因此而等待着的吗?”
“我可没有等待那家伙,跟你这种就想看故事发展的家伙不同,作者所想要的既不是古怪的冲突和莫名的剧情,只是想回家睡大觉。”
“这可是很冲突的话语哦!我的朋友,难道这样的环境不好吗,甚至连能威胁吾辈的存在也没有的,蒸汽朋克一样能书写不一样的诗篇!”
“我记得你曾经写过,报复不是勇敢,忍受才是勇敢,如果是他的话,会如何对待你?”实在是难以忍受他的吵闹,孩童模样的从者抬起了头,带着一种轻蔑的笑容,“这倒是的确令人期待。”
“无需担心,那位若是真像传闻一般,那么也就无需担忧!”挥舞的手臂孔武有力,光从外形来看,文豪的体态倒是算不上瘦弱,但当他以肢体语言辅助自己时,孩童模样的从者只觉得更加闹心,他明明只想看会儿小说。
“但那两位女士可不这么认为。”将书稍稍偏移,看向后方那被沉重锁链缚住的绿发少女,某种意义上他们两人也是担负着看守她的任务,想来是那位蒸汽王并不信任两个连魔术都用不来的Caster才会如此举动,不过这也很棒,“虽说没有编辑那魔鬼般的催稿之语,但老是被人瞪着也不是好事,莎士比亚,你不觉得这里有些冷了吗?”
“说的正是!吾便期待着那位伯爵的莅临,届时必然是壮阔的诗篇!”
……
“已经被毁了吗……”
浓重的魔雾蔓延之下,已经解决掉开膛手的福尔摩斯看着时钟塔入口处的昏暗自语着。
只要下定了决心的话,虽说有着开膛手之名却只是孩童模样的从者根本不足为惧,但说来有些好笑,本来这只是他接手的那个案件,那个让他根本没什么激动的无聊案件。
早在一开始看到报道的时候,他就觉得无聊,因为他曾对W氏这么说过:
「我接手的只有行凶的人类真正存在的犯罪事件」
而这种东西,这是时钟塔的人份内的工作才对。
生前的他可以这么说,也必须这么说,可惜现在他却是与对方一般的从者了。
从者对从者,条件对等情况下,他也只能亲自上场动手,这本该是警官的活,可不是侦探的。
“似乎能燃尽一切的东西,终究会获得形状,就像你们被赋予幼童的身姿。”
最后抹灭开膛手的时候,他才有余裕这么说,缓缓点燃的烟斗上,紫烟徐徐升腾。
平民们早已将自己闭锁于屋中,早已警告过苏格兰场的人发布告示,不管他们有没有重视,现在不重视的人可能都死在外面了,就连魔术师大概也不例外。
想来之前提到过的那些大人物的离开,是因为一开始就获得了这样的情报吧?
在研究案件时总会遇到一些尴尬的状况,其中自然包括犯罪者的犯罪行为其实早就被不少的人知道,可那些人都缄口不言,甚至可能暗中参与其中,当自己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的状况。
并不是完全陌生,这种情况就该做点补救,特别是当他看到本该消失的东西出现在眼前,可在半分钟后又不见的一幕后,记下了那一幕的模样再对比现在的东西,他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不只是时间,连空间也变得含糊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抬起头看了眼远方,那里有着轰隆隆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并不陌生,早在几周前,他就在一间大工厂里听到过,所以他也做好了准备。
在地震后,这样的隆隆声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而现在,那边的最大声。
“报告,发现从者,进行排除。”
平实的没有什么起伏的语调,这就是机械造物应有的感觉,当它穿破迷雾而出时,那勃然的冲击让福尔摩斯没有一丝的犹豫径直的掉头。
后方就是博物馆,是时钟塔的入口,而他此刻也没必要透过那些弯弯绕绕的手段了,已经掌握了进入手段的他不需要谁的许可,这既是查询最后的痕迹,也是为了避难。
庞大的机械疙瘩并不是手杖能随意搞定的敌人,何况是数台一起上的情况下。
他只是稍微有些担心,这样的家伙在伦敦内横冲直撞,这在各种意义上来说都不是个好信号。
PS:介于这几日某张关于加藤惠的某张小说插图被特意截出来大肆传播惠痴被捅刀的喜悦,某位立派惠痴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推书:《加藤惠的本愿》作者……嗯,坑树。
就算你们平时怎么黑他坑,怎么黑他太监烂尾一类的,但就笔者所知的圈子里,这人其实没什么黑点,多的也只是带节奏的特立人士。
然后是最后的,这人的文笔风格没什么好质疑的,现在他嚷着要更新来要章推,各位去赏个脸呗。
(希望更新能维持的稍微久些
PS2:
NO.36:吾之梦想。
(无关的讨论终究是题外话,笔者也无意争论什么老生常谈的话题,所以略过吧,顺带一提……‘燃烧吧红美玲’居然更新了)
蒸汽的喷发声会让古道想起段藏移动时的压缩空气,但那挥舞的铁质钝器则会想起另类的东西,什么托尔、大螺丝、骷髅王之类的。
联想力的展开也要稍微看着场合啊,将自己那有些混乱的思绪压下,古道看着那围拢过来的三座混沌机械兵,攥紧的手反而松了松。
大概是叫混沌机械兵吧,这个名字还是从游戏上得来的,至于这种东西的实际命名……没必要纠结于创造者词语的称呼,反正是敌人。
轰轰轰的声音不绝于耳,古道微微偏头瞥了一眼稍远处的街道,那里是八重樱和孔切塔所在的方向。
这样的状况发展并不难理解,敌人过多的数量让古道下达了分头的指令,不过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他自然要拦下多数的兵力。
与游戏中的立绘相差无二的大型机械,从现实的角度来说最大的区别或许是锈迹更加明显,以及色差上的斑驳。
这种时候,机械反而比人类更加的还原游戏形象,想来这就是查尔斯.巴贝奇的姿态,这是游戏中得来的情报,这些混沌机械兵应该都是以他为蓝本创造的,换种说法就是,巴贝奇是原型机。
这种比喻意外的合适,从机械造物的角度上来讲,在没有实际接触前古道也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人,还是机械,从者的话,是很难真正变化的,从者是英灵的分身,英灵本身没有足够大的改变,那么分出再多的分身,也都大致是同一个模板。
所以古道时常会思考,南丁格尔和清姬,乃至特意点内结识的同伴们,或许这时候看着关系都很熟悉的模样,可当他们因为死亡或者战争结束之类的原因而返回,再一次见面时,是否还是原本的他们?
这样的问题,他很清楚他是知道答案的,因为知道答案,所以才会佯做不经意的模样把控彼此的交流与关系,相识是一件好事,一起共事更是值得高兴甚至自豪夸耀的事,可是太过于看重,那就是自己受伤。
是的,受伤的只会是自己,另一方要么消失不见,要么已经‘换人’,英灵接收从者的记忆并不困难,但涉及‘代入感’这方面来说,大家都曾是因为生前事迹被刻入人类史的杰出之士,真正三观牢固者可没那么容易受影响。
不过回过头来,说受伤其实是有些严重了,应该说是失落吧,或多或少会有的,当再见时他们对自己没什么印象时。
当然,还有另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是保下他们,迦勒底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召唤出来的从者要么待机要么行动,遣散回英灵座的目前还真没有。
话题越扯越远了,就目前而言,古道的人际问题不成问题,不过对于异性从者的交流以及感情上,他并不想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