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捞是很难的,还可能让对方成长为更加可怕的鱼类卷土重来。
指尖萦绕着几分音符,随着她的想法而构筑成武士刀的模样,下一刻又分解四散,她在犹豫。
距离越近,越要谨慎,有些细密的树林遮蔽着视野,这条路也从一开始的坎坷变成了倾斜,这是山坡一类的路。其结果便是位置已经很近了,但在她的视野里,尚且没有那个男人的踪迹,这就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音符裹挟着变调,隐约有着淡淡的歌声一瞬而逝,初音手中不是武士刀而是一柄小巧的女士手枪。
看到了……
视野准确捕捉到了那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那种走进人堆就很难被记起的外表确实是她所追逐的,初音很意外,她本以为对方会隐藏起来,没想到对方还在奔跑,只不过步伐不再稳健。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吗?
小心与谨慎着对方下套,结果现在看起来对方并不是为了坑害自己,他确实是扭头看了一眼自己,所见的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很古怪的发展,初音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这并不妨碍她开枪。
砰砰砰!!!
连开三枪,熟练地持枪射击动作,这是她在第二个世界学会的小技巧,教会她这一技巧的是个婆婆,在那之后两个月,那个婆婆就死于枪击。
自然是敌人做的,她却并没有什么想报仇的心思,因为那个婆婆也算不上善良无辜。
三发子弹中了两发,一发命中腿部,一发命中侧腰,算不上神乎其技的枪法,却也算得上无可挑剔。
尚在奔跑的男人因负伤而摔倒,将弹夹中剩下的七发子弹一次打空的初音抬起右手,音符再起所构筑的是熟悉的武士刀。
葱色的刀鞘在抖手间摔落,银亮的刀刃随着初音的疾奔而反射着林荫间漏下的光,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拔刀之技、混乱之刃,她所拥有的只有加持音律而能挥出声波之刃的傻瓜技巧。
即是说,抬手,空间之刃便传递而至。
唰啦!
咣!!!!
隐约有些痕迹的空间刃在即将临身时发出了类似击打铜钟的颤鸣,从地上爬起的男人双耳渐渐溢出血丝,似乎是使用了某种方法挡住了初音的斩击。
“你们是一个团队啊…”
露出淡淡的笑容,唇齿间有着殷红的血,男人看着一脸冷意的初音。
这样的冷意就像那个穿着大衣的银发少女,让他有些想笑。
少女,又是少女,这等年纪的孩子就算是原本的世界也没有这么多危险的,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会冒出这么多年轻模样的危险家伙。
“你后悔了么?对抗团队。”
这种话语如果是古道是不会回应的,但初音与古道有着不同的想法,她只是看着那有些微幅摇晃的男人,密切关注着对方的‘线’。
“呵哈哈哈,开什么玩笑,几个小毛孩儿组成的团队,看来你们还想象不出这个世界有多么的复杂,”露出了讥讽的表情,男人握紧了双手,那双普通的面容唯有那双眼睛不再普通,那带着淡淡绿光的眼睛与初音自己不同,没有一丝温和绮丽,更与清姬的差之甚远,只透露出一种奇诡与邪恶,“小女孩儿,就该有小女孩儿的样子!”
挥舞的双手张开抛洒着泥沙,对于这种招数有些猝不及防的初音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泥沙临身的同时,她‘看’到了「线」的衍生,朝着自己,扩散延展,大有编制成网的趋势。
“——!”
闭着眼,开口歌唱,这是她头一回在舞台之外展露歌喉,仅仅是清唱都带着一种空灵,这种空灵伴随着声波扩散,接触「线」的同时将其震荡的色彩黯淡。
这还不够。
所唱的并非任何一张V家‘专辑’的歌曲,这是初音自己书写的歌词与旋律,她继续的歌唱着,哪怕‘眼’中的网之间联合扩展,也依旧没有一点慌乱的继续唱着,声音犹如波浪一层一层击打着那网的边缘,她不需要睁开眼就很清楚自己眼前,无端的幻觉在构筑,与现实建立起关联,这就是阿尔泰尔所中的招数,但对她的效果并不明显。
不仅是有了提防,更多的是她有着阿尔泰尔所不具备的觉悟。
这也是男人一开始没针对她的原因。
不管是她,还是那个银发的青年,亦或是那个红色军服的女人,男人都是不想直面的。
操纵着人心和环境的能力者,同样能看到每个人心灵的模样,他所看到敌人的:
初音的心灵是一座迷宫,这种心灵有着重重防护。
银发青年的心灵是一头宛如活物的猛虎,时时刻刻都在冲他的窥视咆哮着。
而那个红衣的女人,她的心灵就只是一把刀,一把手术刀,小巧却锋锐。
就像他说的,在他眼中古道等人的团队就是一群小屁孩儿组成的可笑队伍,甚至不懂得成年人的社会规矩,自顾自的践踏着规则且没有伪装的自觉。
但不可否认的,他看错了,这帮孩子里好像藏着几个成年人。
PS:
11点了,该摸了。
NO.28:双向操作。
(到家了,明天开始做为期短暂的双更吧,国庆假,大家都要加油。
我是不推荐出门数人头的玩法的,嗯,毕竟昨天才从人群挤来挤去。)
直达灵魂的歌声,构成的波浪一阵一阵的震荡着幻术的网络。
精神亦或意志,其根源都是灵魂,这种层面的对抗向来是极为凶险的,但在外界看来,就只剩下尬而已。
没有特效的渲染,看起来就只是初音在唱歌而男人在缓慢的踏步前进。
这不就是个变态大叔在诱拐盲人少女吗?!
“南丁,你为什么在这里?”
俯视着下方的这一幕,古道抬起手拦住了正要释放魔术弹的清姬,问着一旁的南丁格尔。
处于一种落入圈套伤害队友的羞愧和内疚感中的阿尔泰尔盯着古道,隐隐有种为他马首的感觉,古道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稍微有些松了口气的他还不至于膨胀起来,但南丁格尔就这么看着的确有些令他意外,也因此他没有立刻跳下去。
谨慎,他和初音有着同样的判断,基于这种判断,他并不急着进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