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额头无奈的扯下自己斗篷外套扔给她，看着她和藤丸被玛修护送着走向里面一点，再转过头看向笑吟吟的贞德，以及咳嗽的红A，“想笑就笑，不用憋着。”
“哼哼哼，作为英灵真是不像话。”冷笑着看着古道，会说出这种话的只会是黑无毛。
“只肯吃垃圾食品的你也有资格说我？”
说完便抬起双手接住了挥斩而来的无形剑刃，这次是以空手入白刃的姿势，看着这两人的架势，红A摇了摇头对着一旁的贞德耸了耸肩。
“你确定要以从者之身跟我较量么？那孩子可是相当在意她的第一位从者。”
“哼！”
收剑同时化作光点，黑无毛的灵体化显然是飘去了咕哒子那边的方向。
而几分钟后，被卫宫几刀切好的木材叠在一起，被黑炎燃尽水分化作火堆，两个从者一个英灵给御主那边搞了个火堆之后又回头给自己弄了一个，然后围在一起。
“咕哒子和藤丸都睡着了，有saber和玛修守着呢。”
“虽然不习惯露宿野外，但还是睡得很快啊。”
“不习惯也是第二次了，”对于红A的感叹说了一句，反正对古道来说就算是冷硬的铁床也能睡着，“第一次野外露宿的时候，你和saber都还是敌人。”
不过古道也不是要算旧账，坐着三个没当木材的木块当板凳，看着那火堆说道：“好了，现在就剩下的咱们仨都是靠谱的，好好聊聊吧。”
“首先是贞德，你应该有心事吧？”心理学同样是古道脑中知识的一环，古道能够通过基础的对话揣测一点对方的心理，而贞德的说话语气和表情则是透露出了一点微妙的不自信，“有问题就得早点解决，至少不要让奇怪的心情影响战斗，有心结的战士总是容易死在战场上。”
“嗯，有这么明显吗？”
贞德明确的露出了烦恼的神色，这下真正明显的让红A也出口道：“相当的明显。”
“好吧，我可以坦白，不过我想问问，古道先生你，是英灵吧？”
“对。”
“虽然不清楚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毫无疑问英灵座上的我们是最强的，但我不仅是个从者，还是某种意义的新手从者——”“自卑吗？”
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对于古道来说这个话题就像当初的藤丸。
“是吧…”爽快的承认了，贞德确实是足够坦诚，“在英灵座是没有所谓的过去和未来的，但是现在的我却连触碰英灵记录的力量都没有，也就是说完全是个不称职的缺陷从者，简直就像生前第一次上战场一样。”
“在初次听说那位黑贞德的强大时，我甚至有过自己可能是她的残缺碎片的想法，这一点我得谢谢你，古道先生，你说出了她是赝品的话语，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我很高兴有人那么想。”
“没什么可谢的，你在五百年后被梵蒂冈封圣足以说明一切，圣女化为魔女这样的戏码太老套了，我记忆里的贞德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家伙。”
“您的记忆是？”
“救国圣女，这样够吗？”
“太严重了，古道先生。”
“我说，反正症结就是你认为自己拖累我们了是吧？”听着这两人商业胡吹，红A烦躁的就像听了一半的三王宴，打算直奔主题。
“呃…那个…是的，”不管多么难以启齿，甚至出现了少见的脸红，贞德确实是感到了羞愧，“我觉得自己才是拖你们后腿的人。”
“对于这一点你就想多了，你看到这家伙没有？”红A直接指着古道说道，“我和saber当初就见到他带着两个普通人类和一个蹩脚魔术师以及一个新人亚从者，附带一条难缠的狗，就来朝着我们进攻。”
“喂，库丘林要骂人了。”
“他骂就骂吧，”随口回应着古道的吐槽，红A继续道，“而现在我和saber被那两个普通人召唤出来，那俩人唯一的进步就是学会了些魔术，而那位亚从者唯一的进步是学会了开宝具，这家伙就跟迦勒底的保姆似的一路带着新人升级走到这里，你以为你是新手？那两位御主和那位亚从者都是。对他来说，带三个新手和带四个新手实际上意义不大。”
“我可不想当迦勒底的保姆，那原本是你的职位，”摆了摆手表示老妈子还是你来当，古道虽然觉得红A说的话全是槽点，但也没想到这家伙把什么都看在眼里，“不过他说的没错，对我来说带三个跟带四个没什么区别，弱小从来都不是问题，只要有足够的意志就迟早能变强大，毕竟最初的我同样也是个弱小的普通人。”
“等待，并心怀希望，这是我希望人人都能理解的道理，胸中有着希望，那么一切困难都能坚持过去，你的弱小也不是问题，你要有解决它的自信。”
“我本以为今晚能讨论一点明天的计划，没想到光是这点问题都要扯这么久。”
说着站起身来，古道从兜里摸出一根烟。
“你们也去休息吧，守夜一个人也就够了，”抽了口烟，看着同样起身没有一点推辞的红A的背影说道，“时间到了我会找你换班。”
摆了摆手表示听到，古道看着他走向里面的那个火堆那，转过头看着贞德。
“你还不去？”
“古道先生，关于A venger——”“别跟我谈宽恕也别跟我谈救赎，贞德，不要让我称呼你为旗之圣女。”
直接打断了贞德要说的话，古道的语气也冷漠了不少。
“忘却是人类的天性，但是复仇者绝不会忘记，我们永远活在无限轮回的仇恨痛苦之中，不然又怎么能被成为复仇之鬼？”
“这样的生存方式会很痛苦吧。”
“也许吧，或许那位黑贞德也是活在这样的痛苦之中，才会渴望着让整个世界都被火焰燃烧。”
“我不想谈这个话题，你该去休息了。”
“抱歉。”
看着那位被尊称为圣女的女人走向里面的火堆，古道其实是很敬仰她的，知道她的事迹，就会心生敬意，但不管再怎么尊敬，扒拉伤口的都得接他一拳。
复仇者这个英灵职介的确是一刻不停的让他回想起一些东西，这种方式在职介面板被称为职阶能力：忘却补正
这是个诅咒一般的永久BUFF，让他永远记住自己是复仇者的事实，这种状态下的他能够平和的与人交流，愉快的跟人开着玩笑，全靠他本身的意志问题。
习惯了，就该麻木了。
“舰长。”
“都听到了？”
对于耳机里传来的呼唤声，古道只是重新坐在木桩上看着火堆。
“你可以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的，不用管那么多。”
“但那样就辜负了自己也辜负了用生命给我铺路的神甫。”
“……”八重樱在手机里沉默着，有些对话确实是进行不下去，自己这幅样子也帮不了她什么，很多时候她都会羡慕那个红发少女，虽然经常让古道无语，但好歹能让他在神经紧绷下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