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群人一同看着绝望之潮的侦察队资料统和,古道开口。
他们现在都身处绝望之潮军团堡垒的指挥所内,这个军团堡垒兼具陆地、海洋、宇宙多地形模式,其本体是对一片废弃世界边角的机械化改造,在不进行物理干涉之前都可以隐于另一面世界,无法跨世界的打击都无法直接抵达。
“地球本身一直压制着一个苟延残喘的家伙,虽然外神化身的投影确实是能跨世界的麻烦东西,但边境者协会如今被审判庭针对成这番模样,是不会想着跟我们死磕的,就算是投影,也有本体的一些脑子才是。”
“虽然是有听说这么回事,地球的星球意志本身压制着一个外神相关的造物.......”一位军团长有些迟疑,“但隔着数千光年影响其他几颗星球的设想是否有些太大胆了?”
结果反驳他的是另一位军团长,“不,德克尔你真的该补习一下咒术了,整天和铁疙瘩待在一起小心脑子也生锈,以那些外神本身为媒介的力量,宇宙范围都显得渺小,都有跨越星系的传送阵了,你居然不相信能有这种事。”
“这两样能算一回事么?一个弱到会被星球压制的存在你要我相信祂有这份本事?”那位军团长有些不服气,“而且话又说回来,诸位审判官是怎么处理那个东西的?还让祂被封印着?”
“关于祂的处理,有着专门的负责部门,”开口的是宇化系所属的负责人,他也作为随军人员一起见证这个世界的处理,“我们会分化祂的力量,问出想知道的内容,继而让诸位审判官施以其罪行相应的处罚,不过这并非眼下的重点吧?眼下那些被侵蚀者的前因后果都已经明确到可以写报告书的地步,那么也该动手了吧?”
“我们要它们的资料可不是为了详细定罪,只是为了你们在毁灭它们后能写出详实的记录报告书。”
“当然没问题,不过在这之前,请容我们向陛下申请一次许可。”
“许可?”宇化系负责人疑惑道,以他的资历也算看过好几个军团,可没听说过有这种程序,想来是个别特色。
“直接击破那份信仰的结界,需要同等阶位的力量,而对我等而言,姑且没有动用那种东西的权限。”
那位军团长说罢,与其他几位军团长对视一眼,各自抬起的手掌朝着空出化作龙爪的模样,然后指向了桌面,吟诵声不知从何处响起,继而涌现出的力量在空中编织出龙形的徽记,便是下一秒,徽记被赋予了生命,晃摆颤动着腾起,伴随着一记威严的话语。
“许可。”
恰逢其会的,传送门也已经打开了,收回的爪子化作人手的几位军团长望着手里的印记,只有某个先遣军团长噘着嘴,因为她手里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却也没人去管她的反应,军团长们只是朝着众人说:“那么诸位,准备好登陆战场吧,陛下的命令是闪电战,而这次的战场都是一颗颗没有拯救价值的星球,对各位审判官而言,灭绝令的说法或许更易懂一些吧。”
“真是灭绝令就可以动用更夸张的东西了,还是不一样的,”杰洛特耸了耸肩,“不过我们这边审判官的队伍里,有好几个都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包括队长,你们军团可要多出点力啊。”
看了眼那正望着星球影像皱眉而没有参与此刻对话的银发青年,大家便也点了点头。
“职责所在。”
PS:
NO.53:伏斯洛达炮
(猛汉王通关后的第二天,被逼的第一次打造了大锤武器,配装命名为砸他.妈的头壳。
慈眼壳是真的狗屎。)
神圣的肉与血都在熔炉中化作馥郁的馨香,呼吸的每一口都令精神焕然一新的同时,肉体的扭曲愈发的剧烈。
充作时间换算单位的星球早已不在视野,负责刻录时间的书记官都已是升高四米,钩牙利爪的嗜血凶兽,自然也就无人告诉这支军队,距离他们上一次的失败是过去了多久。
事实上,不过是两天前,只是以他们如今的状态,连基础的时间概念都已经失去了,失去了书记官就失去了判断时间流速的能力,愚蠢又可悲。
其实两天前的状况还远没有如此严重,虽说好战嗜血还大多丧失了一些复杂语言的能力,却也尚且留有安排出兵、计算时间的冷静。
可在那之后,漫长的等待与严苛的训练终于得到了彼端的回应,数以亿计的士兵被解除封冻,祭司们点燃澎湃的熔炉投入神圣的肉与血,庄严伟大的气息能在临行前更进一步的强化战士们的能力,神明曾留下的旨意,以及如今传唤的牵引,一切都令狂热的信徒们奋不顾身,任凭扭曲与畸变在强健的身躯上茁壮。
多年以前,神的声音还在,神的谕令让他们备战十数年,毁掉那颗神所指定的罪恶之星,消灭那颗星球上的所有生存者,但在这之前,资源的紧缺难以支撑漫长的等待,绝大部分信徒自愿投入封冻,而剩下的信徒们便是榨取着星球与星兽那所剩无几价值的同时,变得更接近神。
外形愈发的接近,精神也愈发的靠拢,最终的结果便是作为人的体现愈发稀薄,已经足以称作怪物军团的它们,唯独保有着最初的虔诚,完美贯彻十数年前的谕令,等待着谕令中提到的信号。
那份信号在两天前抵达,沉睡的信徒被唤醒,珍藏十数年的神之血肉等到了这点燃的一天,做好了一切准备的军团们都在门前排好了长队,却在短短半个小时内被截断了先头部队的同时,连回应都消失了。
在理所当然的愤怒中,军团彻底陷入了异化,点燃神之血肉的利用方式简单粗暴又后患无穷,每一位神的子民都享有力量与意志,神的威严与永恒与所有人同在,直接跨越最初都会经历的,身体难以承受畸变的风险,扭曲变幻的身形下是人人皆有的神性与伟大,损失的则是旧有的一切精神。
它们能永远的存在,只因献祭了自己的一切,这样的它们,甚至失去了基础的判断力,无从辨别那些进入‘巢穴’的真正人类模样的巨龙们,将那些非人的特征视作同类的体征回答那些看似闲聊的问题,踏入言语的陷阱说出族内的秘密,甚至被人采走了一个试管的神血都不自知。
却会因警报而立刻警觉起来,重新从地底的村落中钻出集结,端着各自的武器、器具,搭上那些如今的他们压根不该记得如何操作太空载具,熟练的动作仿佛重新具备了理性,但真相却是它们依旧混乱着。
只是坚守着的那份虔诚令他们将过去学会的技艺融入了本能中,就像过去所做的那样。
外神的信仰在这些星球存在的时间各有长短,但唯独普及与根植程度做到了完美,否则整颗星球也不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也就是真正的全星球唯一教,又人均狂信徒的情况才能搞成如今这幅模样,自古以来宗教的作用解释与理解都有不少,但通常而言最主流的说法要么是稳定人心的工具,要么就是追寻安心的寄托,前者适用于统治者,后者毫无疑问是对寻常百姓而言。
但这些宗教通常而言是很难显圣的,当神明真的存在时,宗教的影响力会几何倍数上升的同时,也会变作神的工具,而外神系的那些神明们显而易见的,并不适合通常智慧生物的信仰。
或者说绝大部分智慧生物都不太适合吧,毕竟祂们本身就是混乱的化身却又存在于秩序的框架下,这样怪异的存在是很难找到同样的生物群体,与其寄望与世界的广大,不如自己努力。
所以祂们寻求同族的方式都是动手创造,信徒反而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作为神明圈中的泥石流,因而做到了真正的自由。
随性施予的慈悲都能化作笼罩整颗星球的恐怖毒汁,正经做出的回应更是传播毁灭的福音,将一整个族群的信仰心弃之不顾,在面对质问时亦毫无波动,就算化出人形的化身也能轻描淡写的来上一句:“这一切不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么?”
u1s1,确实。
除开爱好毁灭的存在,有着固定信徒的外神们都不会直接动手,而是冷漠的望着那些信徒们的动作,只有时不时的整活才能引来祂们降临的兴趣,而就算是这样,也多半是投影或是下级的眷族,大家的业务也挺繁忙的,一个个信徒群体都要回应未免太敬业了一些,外神圈不兴这种敬业。
当大家都很自由又摸鱼的时候,堇业先锋的你反而会被耻笑,也就有着独特地位的尤格.索托斯之流可以避开这类迫害,不过祂通常能迎来另一个话题的迫害,这种无关的话题暂且按下不表,眼下的问题依然是信徒收到神明的惊喜大礼包后乐到发疯的现实。
虔信者的意志一刻不停的被分出部分构成星球外的屏障阻拦着异教徒的直接入侵,这份平时只是存在,而且也就滤一些小鱼小虾的屏障因虔信者们的集体警惕而恢复它被设立之初所设想的强大姿态,完全阻隔了天外浮现的飞船、巨龙、空岛以及堡垒们,一时间只有一整排的钢铁舰队在缓缓排开,无数人形的巨龙们在甲板上奔走,依据军团长的指令准备着。
各式小型的空梭以及战舰机舱内搭载着装甲武装的巨龙们有条不紊的整备、出舱与巡逻,它们与那些飞船、空岛以及堡垒们一样,都有着显眼的炮管或是深邃的空洞从机身上显现,而巨龙们则是缓缓张开了巨颚,喉管中渗出了颜色各异的危险光效。
显而易见的,是打算以一次齐射打响战争的第一炮。
可在这之前,真正响起的却是令整个屏障都颤动的咆哮声,响在所有生物的心头,也响在十五颗星球的每一处角落,犹若天地崩裂,饶是人形怪物军团们那异化的心灵也受到了冲击,一个个在战备中倒地,在疯狂与痛苦中翻滚,一时间甚至妨碍了军团集结升空的进度。
但反观另一侧的巨龙们却没有丝毫受到伤害的模样,甚至还能顺利的积蓄龙息的能量,没有一点冷不丁被呛到的反应。
他们很清楚,当那面笼罩着十五颗星球,明亮度各不相同的球形屏障显现时就明白,军团长们定然是要动用那个办法了,为此需要向陛下申请许可,获得动用那至尊、至德、至力存在亲手打造的炼金武器。
专为破除这类上限极高,却也下限也极低的念力结界,也就是说,专为神战而打造的武器。
龙吼炮,简单朴实的命名,同样汲取军团的意志化作最为尖锐的利刃,以龙吼的形式击破,在升灵界的论坛内被戏称为伏斯洛达炮,任何与绝望之潮有过战斗合作或是不幸作为敌人侥幸逃生的宿主都对那东西印象深刻。
毕竟那是能让整个世界都颤动的东西,直接击破对方念力结界的同时甚至能一举瘫痪敌方的有生力量,只有被认定为无关者的友军才能享受伤害豁免,然后看着那些被龙吼击破耳膜还被击碎精神的敌人,补起刀来简单利落。
其实要豁免精神冲击的话,提前做好应对倒也不至于被吼声冲成傻子,但这作为战场第一炮的用法就是打你一个出其不意,就像眼下那些屏障无一例外的在颤抖中破碎,却没有补上的发展,接着便是积蓄已久的射线、焰流、以及造型明显是导弹的一轮齐射,突破空气稀薄的大气层自入地面,如此的距离没有丝毫的火力衰减,给整颗星球划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深邃火沟。以及犹若酱汁晕染的红。
章鱼烧的形容已经不适用了,起码眼下看起来完全不好吃,最大的章鱼须都被熔断落于大地,血液完全浸入了岩浆,给星球蒙上一层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