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莉克瘫坐在床上，开始喘气，奥利安娜则是走到了一边，亚莉克的梳妆台前。
“你现在都不化妆了。”
“没有...必要...”
并不是不化妆，亚莉克还是会稍微化一点淡淡的妆来粉饰一下自己，但是过去的那种华丽的浓妆已经不会再画了。
毕竟，亚莉克已经退隐了，她现在也不再是竹姬了。
“奥利安娜，你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她想要问的问题太多了，奥利安娜真的知道那件事吗？还有她是怎么知道的？以及，这个女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到底是什么东西？
亚莉克没有呼救的勇气，也没有人能够救她，现在她只能独自面对奥利安娜。
“不干什么。”奥利安娜说着，她打开了亚莉克的梳妆台，亚莉克以前用的化妆品依旧在里面放着。
“亚莉克，我想问你一句，你觉得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把玩着亚莉克用过的描眉笔，奥利安娜询问着。
并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亚莉克只是看着对方。
“拯救别人，是正义吗？”奥利安娜询问着。
“...是。”
拯救别人，这是正义，是没错的。
“伤害别人，是邪恶吗？”奥利安娜说着，她拉起了亚莉克的手。
“...是。”
伤害别人，这是邪恶，是没错的。
“那么，为了拯救而进行的伤害，是正义吗？”奥利安娜将亚莉克摁到了梳妆台前，强迫她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不知道。”
亚莉克轻咬着下唇，她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我说以你的牺牲，能够换来兽人王国的毁灭，你觉得这是正义吗？”
如果说兽人王国毁灭的话，龙王国的危机也会解除，那么就不会每年都有那么多人死在边境的战争中，这应该是正义吧。
“那个小丫头又是怎么想的呢，兽人不见了，她的妈妈也不见了，她会觉得，这是正义吗？”
亚莉克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奥利安娜开始在亚莉克的脸上抹粉底。
牺牲自己，换来兽人王国的毁灭，这样是正义吗？贝尔纳黛特又会怎么想呢？
“再换一个角度来说，你觉得对于兽人，这是正义吗？”
如果从兽人的立场上来说，毫无疑问，这不是正义。
“正义、邪恶什么的，其实不过都是伪命题。”奥利安娜说道，将粉底打好之后，她又拿起了眼影笔。
“就比如现在，你明明在做着‘正义’的事情，但是你的良心却在不安。因为你内心里觉得，那是错的。”
“不，我早就有了觉悟...”亚莉克垂下眼眸。“那是她的命运。”
“呵呵。”奥利安娜开始为亚莉克抹口红。
虽然作为花魁，有专门的人员负责为其化妆，但是她自己的技术也相当精湛。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正义和邪恶，只有强大和弱小。”奥利安娜靠近亚莉克的耳朵，轻声说着。
“换言之，强大就是正义，弱小就是邪恶，我说你是个邪恶的女人，就是因为你太弱小了，连一个小姑娘都保护不了。”
亚莉克捏紧了自己的裙摆。
其实，奥利安娜说的话不一定有道理，但是那声音却像是灌输了魔力一样，在她的大脑里久久回荡，也让她渐渐开始觉得，奥利安娜是对的。
“这并不是她的错，凭什么，要让她承受那样的命运...”亚莉克的眼神开始迷茫起来。
“没错，那不是她的错，只不过因为你们太弱了，所以没办法去反抗，仅仅是因为这样。”奥利安娜轻声说着。“多可怜呐。”
她捧起亚莉克的脸颊，端详起她的容貌来。
虽然已经年逾三十，但是她的美貌不减当年，如果不是为了把‘竹姬’的花名交给贝尔纳黛特，她应该也不会退隐。
略施淡粉、将因为苍白的脸色遮掩住，眼角画上了青色的眼影，嘴唇则是像鲜血一样红。
奥利安娜打开自己的口袋，取出了一枚白金币，扣在桌子上。
一枚、一枚、然后又是一枚，渐渐地，梳妆台上已经摞了一堆。
“陪我一晚，怎么样。”凑到亚莉克的耳边，奥利安娜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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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洁拉·克里斯蒂安
娇小可爱的菊之公主
职位：
娼妇（花魁）
魅魔仆从（主：莉莉丝·提亚马特）
属性：中立——善（正义值：50）
种族等级
魅魔——10.l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