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两个游客已经关上了缆车的门,下一辆就是夜见他们了,空缆车正在缆绳的另一头,马上就要开了过来。
夜见摸了摸琉璃小手上被画笔磨出的茧子,眼睛盯着即将过来的缆车,随口问道:“凤仙花香吗?”
“挺香的,就是风太大了不敢使劲闻,容易呛风…”琉璃一面说着,小脑袋里盘算着自己手上的茧子没那么难看粗糙,应该不会遭夜见嫌弃。
排了一会队,缆车“嗞妞”“噶哟”的噪音依然有些听腻了,稍感刺耳,可当这声音是从自己即将要坐的缆车上发出的时候,却变得完全可以接受了。
“夜见老师、黑猫老师,”是身后的摄像师小哥,看到夜见两人都转过头来,他才继续说道:“您两位先坐上去吧。缆车只能上俩人,我俩坐后面那辆。”
后勤·沙僧·小哥点点头。
“哦,好,”夜见跟琉璃交换了个眼神,大致明白她在想什么,就替她说了:“那……直播怎么办?”
“拍一拍风景呗,”摄像师想笑笑,然后非常有经验地悬崖勒马:“因为即使把摄像机给您们,在缆车里也不太好施展。”
“嗯行,你们有安排就好。”
夜见自然是充分信任满绘文库这边,摄像师与后勤两位小哥虽然看上去年纪都不大,干起事情来还是思虑周全的,而且十分负责。
就这么排队的一会儿工夫,摄像师问缆车的工作人员这么大风可以坐缆车吗,问了不下五次,这还是在之前后勤小哥已经先问过一遍了的情况下。要是大景区的工作人员,估计早就急了。
直播间的弹幕也纷纷称赞这是个真爱粉。
也有不少对摄像师非常羡慕的学生们表示,自己毕业后一定要去满绘文库工作,这样子就可以像他一样,为夜见老师和黑猫老师服务了。
所以说,这都是人力资源部的阴谋。
伴随着此刻听起来不那么刺耳的噪音,略有摇摆的缆车停在了几人面前,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拉开缆车上带着玻璃的铁门,说出那句光夜见他们就听了好几遍的话:“一辆车两个人,一人坐在缆车一边。”
缆车里一前一后相对码放着两个座椅,椅背固定在车厢的外壁上。为了保持平衡,需要一边坐一个人,不能两个人挤在一把椅子上。
这并不是对单身狗不友好,只是不能把两个人的体重都压在同一边而已,即使只有一个人,还是可以上去做的,对面空着就空着了。
只要这个人的体重别一个顶俩就好。
……好吧,听起来是对比较壮硕单身人士不那么友好。
“黑猫,你先上还是我先上?”夜见问向与自己牵着手的黑发女孩儿。
然而,刚刚站在这里旁观了好久,还有闲心去一旁闻花的琉璃小姐,在轮到自己要上去的时候,立马就缩了起来,似乎缆车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牵扯着她最细嫩的神经。
“夜、夜见,要不、你先上吧。”声音都有些微可爱的颤抖。大眼睛盯着被她靠着的夜见。
“嗯,那我先。”
夜见自然是毫不在意。如果是原本还未有系统的京介的话,确实是有那么些恐高。说得透彻一些就是惜命,再透彻些就是怂,或者说人人心。
如果非要透彻到底的话,那就是撇、点、撇、捺、点……那个叫什么我不认识……
但总之,对现在的夜见·人类里横着走·薄冬来说,即使是缆车真的就上演了一出死神来了,“咵叽”一声掉了下去,他也有一百种办法活下来。
而死神,却无可奈何。
一弯腰,马尾划过门框,夜见安安稳稳地走进了缆车内。之前的那些乘客进去后,车身或多或少都会有几分晃动,唯独夜见这里,宛若被风卷进去了根轻飘飘的羽毛一般,稳如POI。
然后,夜见很轻巧地在车厢中转过身子,向外,冲着风衣与长发齐飞的琉璃伸出了那双工艺品般的手掌:“来吧,我抱你进来。”
362 想要来点黑猫吗?(二十一)
“来吧,我抱你进来。”
在敞开的门外,只有一步之隔的琉璃抬了抬小脚丫,柔顺的黑色丝袜被小巧的膝盖稍稍撑起,似乎有些迟疑,刚刚抬离地面的运动鞋又落了回去。
这种迟疑并非是犹豫,而是来自于害羞,虽然在表现形式上大体相同,但犹豫的结果有可能是不答应,而害羞,只是答应的早晚罢了。
女孩儿已不太整齐的漆黑留海再次被风拂过,露出了更多白皙的额头,也更加遮挡不住那双酒红的眸子,像是从一颗小小的杨树后探出身子的小鹿般,将湿润的视线投向夜见。
这幅男女主角在狂风中对望的场面大概颇像是某个偶像剧中的桥段,起码那个负责送游客上缆车的女性工作人员应该是这么觉得的。她穿着对于此时的天气来说略薄的紫色工作服,眯着眼睛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对儿她不认识的明星,并打算在下班后用手机在网路上查一查。
仿若又一朵被风卷起的凤仙花,琉璃白嫩的小手从身侧飘然而起。这次,或许是为了突破心中的羞涩,她首先将手放入了夜见的掌心中,犹如一位公主面对着她的骑士,这样她就再也没有踌躇的余地了。
夜见扣住自己同样纤长的拇指。他的拇指与常人不同,没有那般短胖的蠢笨,虽然不及其余四指,但也同样具有赏心悦目的纤美之感。他用这根拇指轻轻扣住琉璃的小手,然后其余四指握紧了她,让琉璃感到自己的手就如同平日晚上裹在被子里的自己,安心而舒适。
接着另一只手也是如此。
一只不那么艳丽的小鸟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头顶的缆绳上,也许是麻雀,但琉璃并不太确定,它俯下身子啄了啄缆车的外壳,发出“噔噔”的闷响,似乎是太大的风让它立足不稳,只得再次张开双翼顺从着这股流动,飞过山壁掩去了身形。
琉璃有一瞬还以为它是去追逐之前那片被风吹走了的凤仙花瓣儿呢,然后紧接着,一股轻柔的力道顺着她与她喜欢的那个人的双手交接处传来,让她断去了脑海中其它这些不相关的东西,将运动鞋的后半抬离了不太平整的石台。
从那双凉腻的手掌中传来的力道轻柔得似乎连跟细线都扯不断,但却让眉目精美如人偶的黑猫小姐像是真的变成了一具人偶那般,被双手交接处的操弦所控制,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这可不是我自己要这样做的哦。
用这样的理由简单地蒙混了自己,人偶小姐脚尖一蹬地面,顺着夜见的力道,在刹那间升腾为一只飞鸟,扑入了夜见怀中,将自己私底下摸过、觉得还挺软和的胸脯贴到了夜见纯白的上衣上,感受着自己敏感的乳酪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挤压、形变,享受着那种嫩白肌肤下的脂肪在挤压下向四周摊开、其中夹杂的腺体被更紧密地包裹起来的感觉。
这种体验让她从小小的心脏中,升起一股痒痒麻麻的幸福。
夜见眨了下眸子,轻巧地后退了半步,接住这只萌哒哒的飞天黑猫。说实话他一开始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因为他记得自己只是想把黑猫拉上缆车,根本没有使出这种足以让女孩儿投怀送抱的力道,如果是早有准备的话,他也不至于后退这半步了。
始终稳稳当当的缆车终究是轻微地晃动了下,让依然举着摄像机站在平台上的摄像师吓了一跳,差点就要丢掉昂贵的设备扑上前来,表演一出好莱坞电影里经常会出现的悬崖边拉人的场面,幸亏那股晃动微风般的晃动很快就止住了。也让他冷静下来,想起会有晃动实属正常。
缆车里,夜见急忙用自己纤细的双臂环抱住琉璃,防止这只自己动了起来的人偶小姐摔倒在地。
他双手一紧,稳稳抱住琉璃,那双比山岩上的灌木还要翠得多的眸子却未从女孩儿的后背上看到自己的双臂。
眼睫毛颤了颤,摄像师的镜头还在拍摄,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因为黑猫刚才的腾身使得风衣被风吹得蓬松,而探进了那件藏青色的与他自己极为搭调的风衣之中,于风衣内将掌心按在了女孩儿身上。
马上,他开始庆幸有那件风衣遮蔽了镜头的拍摄,因为他的双手此时正托在黑猫小姐那软而弹、让人联想到灌饱了的水球的小屁股上。
然后几乎是同一刻,他又庆幸起这只乍一看帅气其实超级可爱的黑猫小姐穿的是裙裤,而不是真真正正的裙子,因为若真是裙子的话,估计此时,他的手就不光是在风衣里面了。
夜见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事实上他也是按正人君子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即使是不久之前他背着琉璃一路登山直至踏上这个平台的过程中,他的手也始终规规矩矩地托在琉璃被肠衣包裹起来的大腿肉上。
虽然【肠衣】这个比喻与【大腿肉】的说法,让刚才烧烤吃得不是那么尽兴的夜见又有些开了食欲,下意识地联想起黑猫小姐大腿上那软而白嫩的肉质,于是这具皮套子那原本属于阿尔托莉雅这位迷人少女的唾液腺就本能地分泌出了滑而温的唾液,夜见纤细的喉头咽动,如同与阿尔托莉雅接吻般咽下了她的唾液。
但不管怎么说,从行为上来讲他一直恪守着礼仪,即使被自己学校里以及周围其他学校里的学生们称作【宁滥勿缺且不择手段的超暴力屁股祈求者】或是【超高校级的屁股博士(已保送希望之峰)】,达到了小巷里的不良们看到他都会捂屁而逃的高绝声望,他也从未故意地、在别人不允许的情况下去摸别人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