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喜欢看书,可是身边却没有同样喜欢书的朋友。从小到大的好友是更加实践派的热血少年,与他谈论书对于两人来讲都是种折磨。
所以自己才会那么憧憬利世小姐,才会在一开始明知道不太合理的情况下接受了总是以书作为话题的月山的靠近。
“月山先生!!”
呼喊着造成自己死亡的人的名字。
“我听到了。”
呲……唰唰唰!!!!!
如同洞开一道门扉,那已遮挡住金木的巨大影子被一分为二。
带着状如残月的面具,双臂张开看起来像是拉开了一道对开的大门的月山沐浴在漫天血雨之中。
头顶同样戴着各色面具的观众们的呼喊声戛然而止,随后爆发出更大的议论。
“啊啊啊啊!!!美食家!!你对我的大宝贝做了什么?!!!!!”
“这次晚宴还有这样的流程吗?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有什么全新的游戏?”
场面更加嘈杂了,原本只是共同为精彩的游戏喝彩的观众们各自抒发着不同的见解。
“呵,……”
一身染血西服月山又习惯性的发出了舞台剧般的咏叹调,然而还没等他说出来什么,“特别的餐厅”内的一切声音就被一道裹挟着澎湃意志的清澈声线盖了过去。
呵骂声、议论声、脚步的挪动声、拍打观众席旁栏杆的声音,在这道声线面前瞬间坍塌为了微不可言的小点,只剩这简短却如汹涌月光的话语声撞击往复在四周的圆壁上。
“没错…全新的、以你们为猎物的游戏!”
仿佛深海中的水压般挤压在在场每个人耳中的声音激荡着着波纹似的回响。在不知何时已连同门框在内完全消失不见的底层大门外,一个连这些残暴的喰种都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气的身影正伫立在那里。
门外的黑暗隐没了他的轮廓,溶为了一团漆黑不可见的阴影,而依然清晰的只有那双碧绿欲滴、熊熊燃烧宛若鬼火的眸子和阴影周遭如万千淡青触手般蠕动着探向虚空的清冷剑气。
大烟筒似的“餐厅”内已一片寂静,唯有空气还在刚刚那句裹挟着超常意志的话语中震颤着。
上层的观众们僵硬地将畏惧的目光投向门口被黑暗包裹着的身影,金木半躺在地上还没从之前濒临死亡的险境中缓过心神,而月山则是紧皱眉头、露出残月面具的英俊面容上绽出道道青筋。
牙齿将嘴角咬出血丝、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借着疼痛勉强恢复了对僵硬的身躯与暴乱的精神的控制,喉咙中拉扯出的沙哑而艰难的声音已没有了那股咏叹调的感觉,慢慢地冲门口的阴影问道:“刚刚……那句话,武道意志吗?你是……武道大师?!”
“武道大师吗?”
夜见跨前一步进入餐厅之中,抬手“砰!!”的一声拍在了大门旁的墙壁上。
嗓音如月华:“我早已经不是了。”
天钟大葬!!!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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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给我累抽抽了。
刷夜到后半夜要死了一样。
上午就睡了三个来小时,下午再睡会
304 快住手,这根本就不是剑术!(二)
那如一朵雪莲浮出水面般探出黑暗的纤手与坚固墙壁间的撞击激起了震人心神的意志风暴。
恍惚间,分不清真实亦或幻觉,如雷轰鸣的撞击声在所有喰种的耳边响彻。巨大的音浪在脑海中炸开,仿佛有一枚巨大的金属钟摆裹挟着呼呼的风声锤击在脑门上。
剧烈的晕眩混淆了喰种们对身体的控制,原本保持着瞠目结舌的模样如群像雕塑般凝固在看台上的家伙们一时间不约而同地向后仰去,就像是真的在毫无防备下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锤击到重创。
紧接着,犹如天音响彻。
“咔嚓!!!”
宛若是一道闪电当头劈了下来,又好像是建筑物的顶层有一根巨大的时针走了一格,时间开始加速流转。
在同样头晕目眩摔倒在地、脸面具都掉落在一旁的月山眼中,依然按在墙壁上的那只工艺品般的手掌感觉是正在拨动着表盘。
围成一圈蔓延而上的墙壁开始风化,雪白的墙皮像是失去了粘合力与重力被片片剥落下来,其下的白水泥犹如逐渐枯萎的牙床般迅速消退,暴露出里面最为本质的橙红墙砖。
空气变得浑浊,东倒西歪挤在看台上的喰种们的每一口呼吸都感觉呛进了厚重的尘埃,堆积在气管和肺里,让下一口的吸气变得更加艰难。
从头顶洒下的明亮灯光也飞速衰退,犹如被某种秽物侵蚀,变得黯淡而又肮脏。
为了可以更好的观看角斗而修建成巨大烟筒状的喰种餐厅好似被时光侵蚀成了一座巨大的钟楼。上方顶层的圆盘钟表“咔嚓”“咔嚓”走个不停,那晃停出巨大声响的时针却比外界的秒针走的还快。
于是钟楼也开始老化。
原本还算八成新的橙红墙砖被风浊噬,变为了肮脏的褐色,砖与砖之间的水泥渐渐残缺,如同带着孔洞的奶酪。
古老的气息在钟楼里激荡。
“这是……什么啊……”
扯着沙哑的嗓子,支撑不住已完全匍匐于地的月山仰头看着上方,然而那里却如同通向无尽的虚空般一片黑暗,只能听到连成一串的时针拨动声。
感官中,随着“呼哧”“呼哧”的呼吸不断堆积在呼吸道的尘埃无法判断是否真实存在,口腔中的苦涩越来越重,却只能趴在地上等待着脱离了常识或许也脱离了常世的审判。
“呼……”
听起来像是点燃了什么,一缕淡青色的火苗在那镶嵌于老旧砖墙上的纤手中升腾起来。
紧接着,
……轰!!
犹如爆燃的鬼火在围成一圈的砖墙上蔓延、盘旋,绕着墙壁螺旋式的飞速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