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见下意识扫视了一圈店里,大气却又混合着一些当代快餐风格的布局让店面没有什么被挡住的地方,很轻易的就发现了在另一头和一名年轻女性喝着咖啡相谈甚欢的高瘦男青年。
那名年轻女性大概是他的另一个啪啪啪对象吧。
夜见表面上淡漠的神情与半合的慵懒眼神看起来只是下意识的观察陌生的室内,可心里的思维已经飘飞到了阿撒托斯的身旁。
这个比喻的意思是走神走得都有些智障了。
神代看到夜见还在观察周围,就先轻车熟路的跟侍者小姐点了常喝的咖啡和想吃的甜点,随后将菜单递给了夜见。
夜见这才回过神,他接过菜单看都没看就递回了侍者手里:“和她一样的就行。”
这样随意的行为在神代看来大概是因为夜见本就没什么想点的,但又不想落了她的面子,所以才直接点了份一样的。
可实际上却是夜见怕自己根本看不懂菜单,即使菜单上是日语那么多种咖啡他也不知道该点哪个。
所以就直接来份一样的就行,咖啡甜点都齐活了。
点餐结束,罕见的没对夜见的相貌露出过多关注的侍者小姐转身离去,神代单手托着香腮,看着面前夜见的金发在穿透窗户的阳光中烨烨生辉。
“夜见老师平时喝咖啡吗?”
神代缓缓问道。以她以往的经验来看等待的时间不会太长,但如果什么都不说干等着也会很尴尬,所以她随意的找了个话题。
闻言,夜见收敛着的眼神转向神代,将神代黯紫的双眸映入了自己的眼中:“我一般只喝白水。”
这是句实话,原因是他喝不起白水以外的东西,以前还比较喜欢大麦茶,现在已经很多个月没喝过了。
可神代自然不会这么认为,在她看来只喝白水很可能是来自古老家族的传承。
其实很合理,一般提到喝什么养生,咖啡这种东西自然是排除出去了,茶大概会成为大部分人心中的答案,然而实际上,茶这种来自于植物的东西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至少会对胃部造成压力,真正对身体无害的饮品只有白水。
于是神代笑着推了推自己在夜见看来充满女教师风情的红框眼镜:“那这次夜见老师可是开荤了啊。”
嗯,“女教师”风情。
夜见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一身洁白连衣裙的紫发御姐色/气满满,明明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却总有种哈廉耻的感觉。
三言两语间咖啡和甜点就被侍者小姐端了上来,神代细嫩的手指握起咖啡杯,冲夜见示意了一下后凑近嘴边,檀口微张。
夜见也端起杯子,白皙的与黄种人有明显差别的手指与洁白的茶杯相映成趣。
微微抿了一口。
好苦……
024 雪之下雪乃不会动摇
“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了睡的正香的京介。
他一手捂着头,从自家的沙发上坐了起来,低血压下感觉脑袋里嗡嗡的。
印象中从咖啡厅出来后自己就与神代分道扬镳,饱食了一顿甜点后他也没有必要再去粥铺,所以直接回了家。
做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纪录片,在旁白节奏一成不变的沉稳声线中京介愈发觉得困倦,关上电视就睡到了现在。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谁啊,难道是桐乃没带钥匙?
京介瞥了眼柜子上的闹钟,已经过了自己放学的时间有一阵了,按理说桐乃应该早就已经到家了才是,难道是搞推销的?
好烦。
京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低血压与低血糖的双重作用让他眼前冒着白光,什么都看不清,他只能跟踩八仙步似的踉跄着来到了走廊,走廊上桐乃的小兔子拖鞋好好的摆在那里。
难道真的是桐乃?
京介又按了按太阳穴,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在再次响起的“咚”声刚出现的一刹打开了门。
橙红的火烧云下,一头凛然长发的清冷美人正穿着校服背着包,静静注视着她。
呀,我的低血压和低血糖已经严重到出现幻觉的地步了吗。
京介突然有些担忧其自己的身体状况,这段时间是不是有些营养不良啊,他一把关上了门,转身打算回房间再睡一觉。
“咚咚咚咚咚”
远比之前快节奏的敲门声连成了串,随之响起的还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你有本事摸人屁股,现在没本事开门啦?”
京介一把拉开了门:“我什么时候摸过你屁股啦?!”
门前雪之下俊俏的脸上挂起一丝嘲讽意味深足的笑容:“总算开门了吗?我们敢做不敢当的马丁·路德·金先生。”
京介捂住嘴打了个哈气,户外的小风一吹他已经清醒了不少:“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摸你屁股了,无限制水晶宫之主雪之下同学。”
雪之下秀丽的黛眉顿时一皱:“什么意思?那个恶心的称呼。”
京介一只手拄着门框:“那你要问被我揍了一顿的那个什么什么翔了。”
雪之下黑亮的眼珠微微游移,好像在思考被京介揍了一顿的家伙是谁,最后也不知道回忆没回忆起来,眼珠又继续盯着京介:“这个先放在一边。我并没有说你摸过我的屁股,但是你应该摸过其他人的屁股吧?高坂同学。”
京介还未彻底醒转的大脑读取了好一阵才想起自己之前似乎非主动的摸过由比滨的臀部,绵软、丰盈、Q弹。
但是……
“我没有把手伸进她的内裤里啊!”
“什么时候说你把手伸进她的内裤里了?我。”
雪之下单手抚额,她也算看出来了,面前这个头发跟鸡窝一样的家伙估计还没睡醒。
薄薄的嘴唇轻抿,雪之下顺手理了理额头旁的乌黑发丝:“算了,这都不是重点。难道高坂同学不打算让我进去吗?还是说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京介皱了皱眉,见不得人的东西自然没有,但他想不明白雪之下过来的目的,想进屋的话明显是要长篇大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