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勒对此却恍若未觉。
“看起来，你的狗不是很听话啊。”柏崎不作夫笑眯眯地说道。“小心别被咬死了，他可是有着相当厉害的眼睛呢。”
“哼，怎么可能。”萨尔勒露出了冷笑的表情，“仅仅是眼睛的话，什么都做不到。”
“他现在的样子，可是全靠了我的巫术。植入这家伙脑髓回路里的巫蛊虫，随时都有可能吃掉他的脑子。”
“除非这家伙想要连带着把自己的大脑破坏掉，否则绝对除不掉我的控制。我的巫蛊虫，可是那种在敏锐地察觉到危险之后，就会到处乱窜的小家伙。”
“那样就好。”
柏崎不作夫笑了笑，对萨尔勒的“巫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但是现在，仅是依靠着情绪不稳定状态的杀人鬼，想要对付那位已经变得强大不少的白姬，可能还是力有未逮。”
“所以，我也会出手的。”萨尔勒说，“尼禄卡奥斯那边怎么样？”
“我已经在他的［兽王之巣］的固有结界里，在六百六十六种野兽因子中，全都掺杂入了我的‘修格斯’因子，进行侵蚀和污染……计算一下时间，或许也差不多了吧。”
柏崎不作夫轻描淡写地说。
“直死之魔眼彻底不受控制的杀人贵，还有‘原生质化’的死徒之祖……这样的组合，应该就能达到我们的目标了吧。”
……
在数日之前，萨尔勒利用了他继承该身份得来的黑巫术，并且毫不吝惜地使用了已经绝种的珍惜巫蛊虫，植入了当时还是个普通高中生，扮演着“好好先生”角色的远野志贵的大脑里。
在脑回路的改造过程中，志贵身体内的表里两层人格——远野家的志贵，和七夜家的志贵，出现了强制性的杂糅。
ps：柏崎不作夫，COC的TPRG视频《馒馒来与看明白就很恐怖的克苏鲁神话》里的反派。
第954章正襟
原本属于杀人鬼的人格，以及远野慎久催眠之下形成的新人格，原本仅仅是局限在精神上的双重人格；
但在大脑皮层被改造之后，生理上的物质激活，导致在志贵这个实验体身上，出现了出乎意料的变化。ξ杂↓志↓虫ξ
……
原本，直死之魔眼与其说是魔眼，不如说是超能力的一种。
而长久以来，就有“异常能力”来源于“大脑组织异变”的说法。比如，“做过开颅手术的患者有觉醒超能力的个例”——这样的都市传说。而在漫画《异变者》中，这种都市传说甚至成为了现实……
即使在月世界，远野志贵如果过度使用“直死之魔眼”的话，也有可能造成“大脑被烧坏”的结果。
于是，关于“直死之魔眼”，［黄金黎明］的研究者们，只能推测得出类似这样一个粗略的结论：它与人的大脑相关。
但这种“相关”到底是何种程度上的关联，以及这种关联机制是如何运作的；却还全是未解之谜。
据说［黄金黎明］中，某些丧心病狂的研究者，曾经捕捉过一些魔眼的持有者和驱魔家族的后裔作为实验体，希望能够模仿两仪式和远野志贵，通过人为制造“临近死亡”的情境，将复数实验体伤害至濒死的阶段……试图让他们觉醒“直死之魔眼”，从而摸索出人工复制该大杀器的办法。
结果自然是失败了。而且还残害了不少无辜之人，引起了不少势力的注意，最终迫于压力而停止，成为战团内部被封印的黑历史之一。
但在极小的几率下，原本拥有“直死之魔眼”的人，却有可能得到强化——虽然流传着这样的猜想，但由于针对“直死之魔眼”的实验计划本身已经被叫停。
更何况，如果要验证这个猜想的话，实验目标只能选择远野志贵或是两仪式——
一边是月姬的男主角，同时继承了杀人鬼技艺和直死之眼，曾经手刃数个死徒之祖的怪物。
一边是空之境界的女主角，“只要是活着的东西，连神都杀给你看！”，体内甚至有［根源之祸］一部分的涌流人格。
外挂bug，外加主角光环，绝对是游戏者最不想面对的敌人。
另外，两仪式此时已经是行踪不明，据说已经成为某个游戏者的女人了。
那个至今不知身份的游戏者，始终是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
但这一次，无法无天的邪神信徒，完成了［黄金黎明］未能完成的“真理”事业。
萨尔勒的实验，验证了这一不成熟的猜想。志贵的脑回路部分损坏之后，他的“直死之魔眼”的力量出现了瞬间的暴走。
不单是“死之线”，连原本需要集中全部精神力才能隐约看到的“死点”，也清晰地一一浮现。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的志贵还无法完全控制这股力量，巫师萨尔勒——连带着本体无貌者，说不定已经被分尸，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现在……
“这种目光，真是讨厌啊。”
萨尔勒皱起了眉头。然后他打了个响指。
潜伏在志贵的大脑沟回和脑髓中的巫蛊虫，收到了指令。
“唔……？！”
原本正杀气腾腾地瞪着萨尔勒的杀人贵，喉咙里发出痛苦的模糊声响。
杀人贵抱住了脑袋，蹲了下来。
束缚在他眼睛上的绷带，缓缓地自动解开，飘落在地上。
过了大概两、三秒钟之后，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一双普通人的黑色瞳仁，而不再是天蓝色的“净眼”。
志贵的视线迷茫而困惑，完全不复之前入刀剑般的锐利。他四处打量，似乎是在寻找自己身处何处。
……是的，因为这场变故，萨尔勒甚至能够通过巫蛊虫不同频率的活动，来强制切换“志贵”和“杀人贵”之间的人格。
“好了。”
萨尔勒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转向柏崎不作夫。
——“让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