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珠平时的作风,会让人觉得她是个感情淡泊的人,但恰恰相反。
有珠的各种感情,都比常人还要激烈数倍,而又不擅长表达。
在失去家人后,她一直都只和父母留下的遗产相依为命。
这栋房子,还有母亲留下的使魔就是她的一切。
而现在,给了她爱情的罗真,就成了支撑她心灵的主心骨。
罗真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怜爱的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把有珠洒落一地的衣服整理好,罗真穿上自己的衣服,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罗真想要让有珠体会到了普通家庭的快乐,所以今天他也打算又当爹又当妈。
不过还是要先洗个澡清理一下身体,罗真苦笑起来。
昨天的有珠真的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精力都用光一样,这种纵情的疯狂与平时安静的她相差太大,所以让罗真也控制不住了。
拿上换洗衣服,罗真走到一楼的浴室。
然后,恰巧和里面走出来的贞德打了个照面。
她也在这种时候来洗澡?罗真有些奇怪的挑起眉毛。
该不会她也睡了个懒觉到现在才醒吧,罗真抬手和她打了个招呼:“早啊。”
“——!”
贞德浑身一颤,披散着的湿润长发猛地一抖,拉开了一段长长的距离。
贞德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一双天蓝色的眼睛惊恐的不敢和罗真对视,表情紧绷的低着头。
“……对不起。”
语气非常沉重的呢喃了一句,这个圣女就像是要逃跑一样,快步和罗真擦肩而过。
这让罗真非常尴尬,举着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最终挠了挠头。
“搞什么?这莫名其妙的……生理期来了?”
罗真困惑的说着,然后越想越不对劲。
讲道理,身体的本体是卡莲的,然后贞德这家伙强行拉扯到了她的状态,那会不会有那几天?
……以后找机会用令咒问出来吧。罗真正经的点了点头,走进浴室。
然后……另一边。
“唔……!”
从罗真身边逃走的贞德捂住了剧烈跳动的胸口,躲藏到了楼梯的拐角。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贞德近乎于恐惧的在心里质问自己。
昨天晚上,在莫名其妙的哭到再也流不出眼泪后,自己依然没能阖上眼。
身体的温度依旧非常高,像是发烧了一样辗转反侧。
在贞德的脑袋里,罗真的事情、有珠的事情、自己的事情……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不断在脑海中交错。
最终,连自己出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当贞德好不容易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大早上了。
然后……贞德下意识的将手指伸向下身。
当看到指尖粘上的湿润液体后,贞德在强烈的羞耻中奔向了浴室。
让冰冷的水不断从头顶浇灌而下,贞德终于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平静。
这样就好……
只要之后,自己继续贯彻从者的立场,好好完成自己的职责的话,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不过贞德的决心,在看到罗真的瞬间又被粉碎了。
脸上的温度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心脏砰砰砰的乱跳,下意识的拔腿就跑。
“呜……呜、呜呜……我到底是怎么啊啊……”
贞德深深抱着双腿,郁闷的低声大喊着。
这么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还是第一次,而且上帝也没有给自己半点启示。
昨天自己非常不道德的陷入了情欲,这件事她已经深刻反省了。
这都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自己已经深深忏悔了。
今后自己也会作为从者好好辅助御主,绝对不会再有逾越的想法的。
不过,现在看来不止是身体,连自己的潜意识都比思想要诚实的多。
因此,贞德只能非常苦恼的、又急又郁闷的快哭出来似的,一直到冷静为止都缩在角落里。
等吃完午饭的时候,刚刚才醒过来没多久的有珠眼神直勾勾的望着罗真。
今天就是罗真预定要走的日子了,有珠也是知道的。
罗真也毫不隐瞒,轻笑着说道:
“下午我就走了。不过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你也好好吃饭睡觉哦。”
“嗯。”
有珠乖巧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任性。
按理来说,这种刚在一起的小情侣应该是如胶似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