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罗真,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羡慕之情——貌似她也相当中意罗真做的这套巫妖王盔甲和霜之哀伤。
然后惠惠义正言辞的说道:
“动力源暂且不提,先去舰桥吧。这种时候的剧情肯定是要和最终BOSS在舰桥决斗。然后被打败的BOSS就会在奄奄一息之际说出动力源的位置,勇者主角就会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去关停电源。红魔之乡的小说都是这么演的。”
““你们家的小说真是古典的可以啊。不过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就听你的吧。””
罗真带着苦笑的声音,在透过头盔传出来后也显得有些诡异又阴沉的。
而达克尼斯在茫然的来回看了看几人之间理所当然似的交流后,更是茫然的满头问号,一脸为妙的拉了拉惠惠的手臂:“呐,惠惠……这个盔甲男,莫非……是罗——”
“是魔族的地狱骑士先生。居住在地狱深处的永久冻土里,被操控着地狱之火的同族们排挤和畏惧,就算在魔界也是异端一样孤高的存在。就是这样。”
“……”
望着惠惠眼睛发着光的一脸认真的表情,达克尼斯尴尬的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家伙果然是罗真吧!达克尼斯顿时有种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的冲动。
就这样,一行脱线的家伙在罗真的打头下迅速朝最高层的舰桥前进。
而正如爱歌和维兹所说,途中他们已经遭遇了不少的机械人偶。
那些人偶似乎和魔法师召唤的魔像(Golem)是差不多的概念,依靠镶嵌在身体内的魔力矿石作为动力源,这样就能随时启动不需要魔法师亲自操控了。
虽然对这些人偶身体里的魔力矿石也挺有兴趣的,但现在并没有仔细拆解它们的时间,罗真直接一刀一个砍瓜切菜一样的迅速前进。
巫妖王的这身盔甲因为也是用混合了亚达曼矿石的合金制作的,所以不光硬度很高,而且还很重。
如果是平时罗真肯定会嫌麻烦,才不想穿着这么累赘的东西战斗,但是耐不住帅啊!
这一身重甲加上锋利无比的霜之哀伤,每次切开人偶的身体,就连内部的零件都会瞬间被寒气覆盖,罗真整个人向外散发的寒霜都在不断让周围散发白雾。
这样子实在是太帅了。证据就是被维兹背着的惠惠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脸红心跳的含羞少女一样的表情,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罗真喘着粗气。
然后,大概是终于接受了这个看上去很冷酷很帅的‘地狱骑士’就是罗真的事实,达克尼斯乐此不疲的摸着他冰冷刺骨的臂甲,跐溜的打了个冷颤,说道:“说起来,你里面不冷吗?”
““冷死了。今天回去我肯定要感冒了。””
罗真坦白的说出了一点都不帅的台词。
——没办法嘛!这身盔甲已经是让琉珠帮忙紧急赶工完成的了,压根没时间处理内部的防寒措施。
的确看上去很帅没错,但极低的温度反而会降低盔甲的硬度,而且对穿着的人来说简直是折磨。
回去以后最起码在里面垫层绒毛之类的吧……罗真苦恼的哀叹了一下。
维兹小姐姐苦笑着举起小手,好心的说道:
“我因为是不死生物,所以也不怕冷的。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能帮罗真先生在盔甲内部刻上遮蔽寒气的魔法结界哦。”
““——不愧是我家温柔的维兹小姐。那么不光是这身盔甲,我本人也拜托你照顾了,请务必收下。””
“是、是的?……还有那个~,虽然我是不怕冷,但罗真先生你这么一直握着我、我的手指会冻的掉下来的~……!”
“……不管穿的多帅,罗真终究是罗真呢。”
在背上目睹一切的惠惠也看清残酷的现实了,哀叹的陷入沉默。
然后在到达了最高层后,罗真他们也能听到从外部入侵进来的其他冒险者们战斗的声音。
罗真还是希望尽可能不让别人知道自己这身样子的真身,想着赶在其他人之前进入舰桥,来到了紧闭的隔离门前。
““爱歌,上咯。””
“好的~!”
罗真和爱歌故技重施,先是罗真刺入大门里灌入寒气,然后由爱歌用火焰一口气轰碎大门。
因为兴奋的爱歌火力太大,连房间内部都被熏黑了一大片。
惠惠兴奋的掐着维兹的脖子,指挥着她要第一个冲进BOSS大本营。
可怜人的维兹小姐只能乖乖从命,然后……
“““……”””
一行人看到了宽阔的舰桥里,仅有的一个早就死了不知道几十年的枯骨,孤独的坐在舰长席上。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作者留言:
七月:人帅真的是要靠披风啊……(叹气)
不过我是更喜欢我家蛋总伊利丹的,可惜蛋总喜欢裸着不穿衣服_(:з”∠)_
讲真,以巫妖王这个铁皮罐头似的盔甲,一身得有多重?一般骑士真的能下马步行战斗吗?有没有大佬考据一下的……
第54章: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机动要塞空荡荡的舰桥里,只有一个已经化作枯骨的尸体寂寥的坐在舰长席上。
他的皮肉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一些杂乱的白发还粘在仅剩的头皮上。
这种状态与其说让人觉得恶心,不如说是让人觉得伤感。
相比他是在机动要塞暴走时唯一在场的研究员吧。然后因为无法控制暴走,最终只能终其一生都待在机动要塞的内部,然后有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了。
作为不死者之王的维兹,首先像是义务一样走上前,在看了看尸体的四周后安心的松了口气:“还好,他已经彻底成佛了。似乎是没有任何对尘世的迷恋了,安详又平静的离开了人世。”
““安详……?””
一个人死在这种地方,怎么看都不应该安详的吧,这让罗真狐疑的挑起眉毛。
然后在周围东翻西翻的阿库娅很显摆似的掏出了一本破烂的记事本一样的东西,这貌似是这个研究员生前留下的日记。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阿库娅开始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