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刺出的三段刺击将会引发事象崩坏,让现实世界的物质完全泯灭,因此从理论上来说这一剑已经不是物理层面的攻击,而是类似空间崩塌之类的东西了。
所以就算是有层层盔甲保护的心脏,总司也完全有信心完全贯穿。
“三步,绝——咳呜!”
——在这最不能够犯错的时点,总司却毫无征兆的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浑身鼓足的气劲完全消散了。
鲜红的血滴染上了浅葱色的羽织,她小巧的身体颤抖着跪倒在地上,连同手上的菊一文字则宗也变回了加州清光,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了。
“嗯——?剑士丫头!”
“哦呀呀?怎么了?失败了哦。是饿晕了吗?要阿龙小姐分给你只青蛙吃吗?”
李书文和阿龙小姐马上关切的来到了冲田的身边。但是错失了只有一瞬间的机会,Berserker已经又跌落回了地面了。
那一刹那,重新从灵脉中吸取魔力的他迅速开始了再生,刚才造成的所有伤势统统失去了意义,他马上又大吼大叫的开始攻击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呜!”
被阿龙小姐抱起来远离战场的冲田桑,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的咳血。
就如同因为后世人们的印象,冲田能够使用生前根本连看都没资格看一眼的菊一文字则宗一样,同样因为后世的印象,生前就困扰着她的肺病也跟着成为了她灵基一部分的诅咒。
因为后世对冲田总司“病弱”的印象,冲田在成为英灵后还是会受到病痛的折磨,并且会完全无视她本人的意志随时随地的发作。
而像这次这样的发作就是最为恶劣的状况了。冲田除了不断的道歉和咳血之外什么都做不到,甚至连自行站立都不行,只能由阿龙小姐交付给了琥珀照顾。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对不起……对不起……”
“冲田桑……”
身为御主的琥珀也什么都帮不上她,只能带着满满的心疼替她擦起脸上的血迹,看着她不甘心到快哭出来的模样。
在冲田成不了战力的当下,要杀死开挂的Berserker就几乎不可能了。其他人也都马上识时务的考虑起撤退,而这件事又只能让冲田更加的自责,那像是诅咒着自己似的道歉还在不断持续着“真是难看哝,刽子手。这样也好意思自称是最强的职阶吗?”
“——咦?”
这个时候,一个有着长长黑发和非常有魄力的红色眼睛、穿着一身不良少女似黑色水手服的女性,一脸淡然的从琥珀她们身边走过。
她和虚弱的冲田对视了一眼,然后本来就不高兴的脸上更加嫌弃的哼了一声,似乎非常麻烦似的挠起了头发。
接着,在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女性啪的打了个响指“将此世化为地狱吧——“第六天魔王·波旬”。”
作者留言:
七月:嗨呀你们这些坏人,老是欺负我家冲田桑干嘛,人家病弱多可怜啊(??ˇ?ˇ??)
然后信长就要为了救冲田而大义灭亲,这是多么棒的羁绊,真是女人间伟大的友情呢(????)
以后再让冲田桑好好的帅一下吧,毕竟病弱不搞点事情这设定就浪费了嘛,都是剧情需要(′-ω?.)
第54章:欲界大魔王·他化自在天
所谓的波旬,就是佛教典籍中所记载的居于六欲界之顶“他化自在天”的欲界之大魔王,一个更有名的名字就是魔罗。
他是一切佛法的最终之大敌,传说中曾统帅八十亿众,在释迦牟尼即将在菩提树下顿悟时前来扰乱其佛心,是个甚至妄图让觉者在欲乐中堕落的大魔王。
在无法无天这件事上,能够与她比肩的也只有耳熟能详的撒旦和安哥拉·曼纽之类的大能了。
因此可以说,如果觉者是代表了世间所有人类的正面觉悟的话,那第六天魔王波旬就代表了全人类的负面欲求。
而因为织田信长针对日本佛教徒的那毫不留情的冷血处置,他被佛教众怀着满满的恐惧和仇恨冠上了这个称号……而且很有趣的是,信长反而还非常的受用。
据说当时日本最强的大名武田信玄决定上洛争夺天下的时候,在寄给信长的信中就自称为“佛教僧侣与护法者”,明摆着是打算拉拢在日本根深蒂固传播广泛的佛教为背后势力。
而对此,信长所选择的是嗤笑一声,在回信中自称为第六天魔王,丝毫不留情面的选择了全面开战。
——当然这场仗最后也没能打成,而是武田家自己以非常无聊又悲哀的方式倒在了信长所驱使的时代洪流中,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顺便告诉你们一件好事吧。在那群秃驴感到了南蛮人传教的危机后,为了诋毁他们的宗教,还把他们信仰的上帝耶和华比作了波旬哦。”
织田信长小姐如此胆大妄为的说着。
在琥珀她们一副看上帝似的目光之中,信长所召唤出的固有结界将周遭的一切统统卷入了烈火之中。
在空中点燃的火苗并没有造成实际的损害,那是因为信长并没有将裹入自己心象世界中的这些人当做敌人。
而信长自身的衣服也很快被火舌所吞噬,转而随着她帅气的伸手一挥,火焰构成的猩红披风包裹在了她娇艳的身躯之上。
从她背后的虚空中,一个巨大的骷髅手掌恭敬的将她托起,信长也高傲的抵着脸颊,披风下奢华的双腿优雅的叠起,宛若真正喜怒无常的魔神般的睥睨着在场的所有人:“所以你们看,作为第六天魔王的吾,也就等于是造物主耶和华本人对吧?那么吾就大方的准许汝等跪拜。现在就对我臣服,然后祈祷吧。吾说不定就会大发慈悲,拯救你们一下也说不定哦?”
“……那个暴露狂的大姑娘是谁啊?”
不信神也不信佛的李老师带着一脸非常微妙的表情挑着眉毛,一副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跳的中二丫头的表情。
因为明确感觉到不是再继续打下去的时候,琉珠和阿龙小姐也都很明智的选择了停手。
虽然应该是这边的队友才对,但饶是龙马看到这么夸张的出场也只能保持苦笑,把帽子更拉低了点:“真是不管做什么都那么华丽的天下人大人呀……这下可好,该怎么收场呢……”
“不是很好嘛,那边那个,好像感动的快哭了的样子哦?”
阿龙小姐非常淡定的从萌袖中伸手指了指Berserker。
正和她说的一样,狂战士……或者该说是森长可吧,他现在正一副无比激烈感动的模样,眼泪哗哗的不断哇啊啊啊啊的大叫着,然后就和信长所说的一样一把丢掉了手上的枪,整个五体投地的跪在了信长的面前:“主公啊啊啊啊~~~!俺超想您的耶~!就是俺突然灵机一动感觉到了您的存在,所以才赶紧出来找您的说!能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而且这个景色也超感动的!主公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耍帅耶!请等俺砍了旁边这些小贼,然后我们再去烧更多秃驴的寺庙吧!!”
“……长可啊。”
端坐于六天之上的信长眉目微垂,冷淡的表情和周遭的烈火形成了强烈的反比,简直像是八寒地狱似的冰冷。
她看着森长可那副单纯又狂热的表情,非常优雅的伸出了白皙如雪般的手臂——像是下达判决似的一甩。
“你,稍微有点干过火了。”
“……诶?哇——哇哇哇哇!?”
在烈火的虚空之中,另一只巨大的骷髅手掌一把握住了森长可的身体,就像握着个玩具似的轻松举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