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在这种阴暗的地方可不适合吃东西,要是随随便便从墙顶落下一只蜘蛛到自己的碗里,想想就恶心了。话说回来,为什么你的神殿都不点灯的吗?”
“嘛~少女陪我吃一点嘛~每天摔角一场过后,待在安静的地方冥想才有助于提升喔。”羽蛇神语气带着奇怪的语癖,喝下一杯果酒一饮而尽,然后打了一个指响。
略显幽暗的神殿,天花板忽然映照出一片庞大的火焰,形同如张开翅膀的蛇一样形状照亮了整个大殿。
“这样就行了?”她看向已经从柱子另外一端走出来的女仆。
阿尔托莉亚言语复杂看着前方的女神喃喃:“……魁札尔。”
自称来自于南美的女神,直接终极存在的‘分身’而现界。这段期间对方所掌握的权能,包括了生命与丰收、文化、风雨的领域。
现在,也出现了掌握火焰。
压下心中的吃惊,阿尔托莉亚平静看了看对方空旷的身后,忍不住低语:“还是和之前一样简陋……你不需要建立一个自己一模一样的雕像,然后让人每日进来虔诚祈祷什么的吗?”
“不用啦,比起留一个泥塑的自己在这里给予一些虚无缥缈的承诺,不如还是自由到各地与他们摔角唤醒信徒的勇气?”魁札尔完全不介意的说。
喝了两杯果酒,不知道是火焰的映照还是本身的体质对酒精敏感的原因,这位女神的脸蛋上已经浮现了一抹晕红。
热情洋溢的话语,显露出来的健康小麦色肌肤,加上那谈吐之间什么也不在乎的语气……身处这位羽蛇神的面前,阿尔托莉亚都情不自禁感觉到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生前圆桌骑士们私下里会彼此展露一些私人的东西,但是一到她出场就会显得很拘谨一样。
但在这里这位女神给予的她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不着调的梅林甚至也比不过……
这就是自由的香气吧?
暗自略微摇了摇头,阿尔托莉亚驱散了一些微妙的想法,当下的她已经是一个舍弃王身份,以一个侍者的从者了。根本不需要什么自由……
当然,她也未曾羡慕。
因为这段期间叛逃以来,羽蛇神就已经给予了足够了自由,甚至说她闲下来的程度,都偶尔想要找一个御主帮忙打扫房间的清洗衣服的程度了。
一些东西,在短暂的半个小时吃完之后,魁札尔毫无淑女的躺在椅子上,裸露大片的肌肤。
阿尔托莉亚把面前的东西收拾好,具象化出拖把把地上一些肉类的骨架清扫一空,当她搬开桌子,魁札尔一下抱住她的小蛮腰。
“唔……”满嘴酒气的魁札尔像是抱住了限量真人抱枕一样,爱不释手的用脸在阿尔托莉亚的肚子上蹭来蹭去:“真是光滑啊Rider。可爱可爱~”
魁札尔像是一个任性的小孩,这一幕若放到在外面,恐怕会把埃里都的居民震个底朝天。半个小时在擂台上英姿飒爽的羽蛇神,谁会想到在私下是这样的一幕。
“醉酒的家伙真麻烦!”阿尔托莉亚恼怒哼了一声,眼中泛起异色。
最好暗杀的机会……这样的想法在她的心中升出的瞬间就被掐灭了下去。
维护人理三女神同盟之一的羽蛇神毫无疑问是敌人,然而以这种方法干掉对方,却不合适。
罢了,自己只是一个女仆而已。
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一个侍者该考虑的。
想想脑海里此行一同前来那个人类御主,这是对方该去考虑的事情。
“嗝……再让我揉揉!”
阿尔托莉亚脸色一黑,感受到腰肢上的手,立刻把对方的脑袋往椅子上一挤。
咚!
吃痛的魁札尔捂头。
半个小时过后。
魁札尔从酒醒的状态中苏醒过来,坐在布满剑羽的椅子上前。
神殿里的残余痕迹,已经被清理一空,她看着另外一边的女仆,揉了揉头懊恼说:“哎呀,真是辛苦了,Rider。在乌尔过的如何?”
她有些奇怪,按照往常的样子,这位半年前在路边捡到的虚弱女仆早就该离开回乌尔去了。
阿尔托莉亚也不废话,直接说明来意:“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这一次乌尔市没有带冠军过来。”
“唔……没有?”魁札尔慵懒的表情下严厉起来:“是什么情况?如果不好好解释一下,这番期待落空的恼火,小Rider也是要好好承受的喔。”
就算之前态度很好,此刻的魁札尔却显得不满起来。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女神。这可与我无关!有人闯入了城市,夺走了冠军。”阿尔托莉亚摇头解释说。
“唔……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这和我们的协定无关。”
“呃……”魁札尔当即语塞。
是了,如果半年没有碰到这位Rider,对方大概会在无人的角落耗尽魔力消失,之后也不会对接下来的事情产生任何影响了。
可是,就算是救助了对方,对方也没有为她效力的意思,说什么已经厌倦了争斗,想要换一种体验的佛系心态真是要不得。
这个Rider莫不是移情别恋,想要从自己这里跳槽了?
“乌尔的话,我记得那个笨蛋豹人还在吧?”魁札尔询问。
“嗯,豹人也被俘虏了。”阿尔托莉亚如实说。
这一句落下,魁札尔眼睛一亮:“哦?”
能够俘虏一位神明的存在,不可能是其他两柱女神,那就只有本土的乌鲁克王,亦或……来自于天外的迦勒底御主?
有意思……
……
埃里都,旅馆。
从擂台处离开之后,杜林就让美杜莎找了一个临时地点,等待着背刺那位羽蛇神的时机到来。
赞佩那个女神在擂台上以纯粹的技艺战斗,欣赏完对方那股自由热情的野性之美、最终一切还是要回归到正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