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的山坡下，掀起一道巨大的狂风，紧随着火星子飘落，被笼罩在魔法阵当中的骑士瞬间被蒸发了……
“吉尔，去看看掉落了什么。”贞德Alter命令说，待吉尔离开以后，她的目光不是很满意盯着远方：“是我的错觉吗？你上一次射出的量明显要比这大几倍？”
“吼（你这个臭女人还想吸干我的魔力给你提供材料？）”
“你是说留手，是为了有足够的力量保护我？呵呵呵……你真是个可笑又愚蠢的家伙呢！”贞德Alter嘲弄笑了一声，但眼中却非常满意。
不久之后，吉尔拿着两个大勋章激动走了过来：“果然Berserker的魔力很不可思议呢，这应该是某种针对灵基的材料！”
“这个对我有用……”迪昂说。
“好吧，那就交给你了Saber。”轻松干掉了拦路的军队后，贞德Alter看着金色粒子缓缓地涌入杜林手部，赞叹的说：Berserker，之后还需要你噢。”
【量子汲取169刻度。】
杜林的脸色微凝：“……”
这个数字……
倘若下面的行程还有这样的事件展现他的面前，他会继续动手吗？
不在于贞德Alter的令咒，而是自身。
‘在那些人们的死亡里，无视掉吉尔制作活尸与骸骨兵’与‘自己主动去杀死获得量子刻度’之间的选择……
杜林的眼中隐现一抹残忍与挣扎。
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了啊……
第94章 邪恶（修）
数日后。
法国原有都市——奥尔良。
弥漫着黑色的诅咒魔力笼罩，宛若故事当中魔王城场景一样的城堡庄园前。
一道道扎好的靶子百米之外，头戴银盔的士兵拉开银弓上的弓弦，魔力缓缓地在他的弓弦聚集，一道纯质能量凝的光矢显现、随着松开的手骤然间从手中飞走。
嗖！
光矢射出，落在远远地的靶子之外的十几米，地上发出砰的一声爆炸，落下一个小坑。
“不行吗？”旁边坐在长椅上的绿发大姐姐叹了口气：“真是难以置信你的箭射的这么歪，名声竟然会和弓扯上关系。Berserker！”
看着面前的人，自那一天消灭法国骑士部队已经过去三天。
从法国富饶的城市佛兰德、阿基坦的军队堡垒相继陷落。
时间短短不到三天时间，法国已经完全沦为‘龙之魔女’与她的骑士、也就是面前这个‘银弓的毁灭者’的恐怖名声散布的地区……
“不过，若你没有魔力作为推进力只能够达到这种水准，我建议你还是放弃弓吧！”阿塔兰忒作为正规的Archer建议说。
她不管杜林是否能够听得懂，只是这个Berserker的攻击在这几天一路上都是依靠能量爆炸的‘随缘射箭’方法就很有问题。
如果没有帮助他把敌人固定或绑起来，近距离之下他也会射歪。
“吼！”杜林发出一声，目光紧盯着她的胸口。
如果一箭命中大姐的灵核，等她掉落出弓兵的材料，自己就能够汲取那些经验，不用担心射歪了。
“呵呵，你还想射我吗？”阿塔兰忒嗤笑一声：“Master让我来帮助你练习，还是请你有所自觉。你也不想被改变你的Master讨厌吧？”
杜林：“……”
贞德Alter改变他吗？并不能够这样说……
当几天前在贞德Alter下达令咒让他骑虎难下的时候，杜林就意识到了所谓卧底终将要做出选择。
当时的短短不到两天里，一行人散播审判的恐怖已经把法国南部所有城市近乎破坏殆尽。
每一天以近万人数字在死亡着，不论是孤寡的老人、含苞待放的少女，还是襁褓当中的婴儿……而这些人的死亡并没有结束，他们被制作成活尸、变成骸骨兵的材料。
他也在这些杀戮里理解了【要么成为其中的一员】、【要么当场掀桌子】所谓的错误或正确。
‘好不容易争夺的迦勒底权力消失’、‘贞德Alter非常看中我、也许我能够感化她’、‘反正都要死亡、不如成为我的经验值’……以及‘这些历史的角色早已经死去，所改变的结果或许只是死法不同’
天秤上【要么成为其中一员】的筹码压得越来越重，最终他做出了自己认为可行选择……
不，与其说是选择，不如说是主动回应了魔女的引诱。
杜林无法否认的是，即使是这些人在历史中早已经死去，也不代表他的杀戮变得能够合理正当化。
自始自终……他的行为、在这些天当中沦为了彻彻底底的邪恶！
……
待数分钟过去之后，阿塔兰忒看着一动不动的杜林微微蹙眉。
“看你的样子，似乎是不愿意了……罢了，我无意指责你！不过这件事情你要自己去找Master报告。毕竟这是她的要求！到时候可别连累到我身上。”阿塔兰忒摇头，倚靠在长椅沐浴着从空气当中散发的魔力。
看着杜林继续射箭一副应付敷衍了事的行为，阿塔兰忒暗自摇头，虽说他的攻击也不需要太大的准心，只需要能量大就行，但这样的行为还是有种小孩子偷懒的举动。
数天前她还觉得这个家伙是个超级单纯的小鬼，结果仅仅是被Master调.教了一番后，就变成了另外一种形状。他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对杀死乡下村民的挣扎与惭愧，只有一滩死水。
莫名的……对Master很不爽！
“哈哈哈哈……愉快愉快！”
就在这时，从庄园外走进来一位漆黑衣服的魔女，她一头银发，左手拿着诅咒之旗，右手提着一个头颅进来：“啊啊，我的Berserker，你看看这个家伙。”
杜林默默地转过目光，看向那颗头颅的脸。
贞德Alter露出满足的微笑说：“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就是你在毁灭王都时逃走的国王喔。皮埃尔是把我放在十字架烧死的直接行凶者，那他就是把我作为牺牲品放弃的间接导致者吧？
我是何等的可笑啊，竟然会为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国王卖命。啊，Berserker，你知道我在抓住这个家伙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吗？他在祈祷有救世主出现来杀死我这个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