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
另外一端,竖琴奏鸣的杀戮曲,亦然在场中响起。
无息之间的空间切割,在魔兽未反应的情况下,一个个腰口或脖子冒出大片的血口悄声之间倒地……
“真是悲伤~!”
转轮胜利之剑映照冰雪大地的天空,化为炽热耀阳,极昼之下如同落日一般砸向了前方。
即便是有试图接近他们御主的存在,亦有守护骑士挥动无悔的湖光拦下。
魔兽们,在应对从者这个杀戮集团面前,所有的手段都为了乌有。
他们的存在,在数量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被消除着……
数十分钟后,桥上已无再站立的魔兽。
一条笔直通往克林姆林宫的长廊,完全的显现的了出来。
……
克林姆林宫内。
站在窗口前,卡多克顶着黑眼圈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这下可真麻烦了!竟然召唤圆桌骑士团……伊凡雷帝如果知道自己的大本营被袭击了,回来想必会更愤怒。”
“卡多克,无论是多少从者,皇帝至少也赋予我一份权能,要我出击吗?”身后,正在收拾细软的皇女,安娜斯塔西娅询问道。
卡多克:“没有必要。伊凡雷帝前往边界与那个异闻带之王单挑,应该差不多快回来了。用他们正好来迎接皇帝的愤怒吧!”
联想到之前在边界发起战争的女骑士的影像,卡多克神情迷茫了。
真是的是疯了……那个被改造的异闻带之王竟然会选择只身来到他的异闻带直接与伊凡雷帝战斗宣战。
弄得他们的计划也已经完全不适用。
“可是回来,用阿玛迪乌斯的催眠钢琴曲催眠,也无法阻拦皇帝的那股兽性的……”安娜斯塔西娅迟疑的说道。
“无所谓。”
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原本基尔什塔利亚的计划已经完全不适用。甚至说他们这些知道前因后果的隐匿者,也看不懂如今的世界走向了。
卡多克沉思了数秒:“只要不是迦勒底所长前来,他们就毫无胜算。”
抬头凝望头顶,直通天穹的空想树已经发芽到如此程度……
没错,无论是他也好,还是奥菲莉亚、亦或是芥雏子,只要最后成功一个就好。
那个迦勒底所长只有自身一人,最终也只能够顾及其中一个。
就在这时,从房间的门外传来了一声轻轻敲响。
一位穿着神父袍,手拿圣经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打扰了,是不是妨碍到你们的卿卿我我了?”
安娜斯塔西娅脸上一怔,不快的说道:““请不要开这种低级的玩笑,神父。就算您是皇帝的师长……身为皇族的我也不允许你说出如此轻率的发言。”
神父不卑不亢的一笑:“这是误会,皇女,面对俄罗斯的王室成员,我都会示以最大的敬意。当然……无论是什么的地位的皇族,或是何种下场的皇女,都一样哦……”
安娜斯塔西娅一滞:“你——”
布置着火炉的房间里,整个空气之中,骤然间变得森寒冷酷起来。
卡多克见状,拦在了安娜斯塔西娅面前,直视到来的神父:“等等,这个时候可不能够让你们厮杀。我们的兵力已经很少了。神父,你的工作是观测其他异闻带的状况吧?”
“很遗憾……第六异闻带似乎已经消失了,连空想之种也一同被切除。”
“什么?”卡多克瞳孔收缩。
神父哼了一声:“就如同我们开始预计的一样……那是敌人制造的,既不能够成为我们的盟友,也无法给敌人带来多少阻碍。
说实话,中东那个异闻带的展开之时,冒出的恐怖灵魂气息我还以为是最难缠的。
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月就被解决了。白白浪费我特意去观察的时间。”
“这样么……”卡多克沉吟,继续询问道:“第五异闻带呢?”
“抱歉,那里是一个混乱的场所,不仅仅是有宇宙之外的猎杀Saber的存在,还有复数的王,法老、神明等等……围绕着空想树的争夺数上千年里,要决出谁才是真正的正统异闻带之王,恐怕还有一段时间。”
“那位袭击伊凡雷帝的……”卡多克询问道。
“啊,那是最为有利的竞争者,几乎已经掌控了空想树周边的领土。出于特殊的原因,那位狮子王的圣枪基本与空想树连接,所以她不用守在空想树前,亦然无惧……论战斗力她为第一,但是恐怕无法抵抗那几位王的联合攻击。”神父微微摇头。
“感谢你的情报,没有高扬斯卡娅的手段调查这些情报,想必会很不容易……你可以去休息了,神父。”卡多克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呵……现在的外界需要我帮忙吗?看着你的黑眼圈,我对您这位抱有崇高目标的第一隐匿者也怀有敬意,况且缺乏睡眠状况下,也会影响其判断力……”
鬼才会相信你,卡多克心中腹诽,摇了摇头:“不用,我会亲自来应付他们。你就继续观察其他的异闻带好了。”
“明白了……不过在离去之时,稍微让我忠告一句吧:「那位和疯狗一样的迦勒底所长,可并非无人能够治理。像泛人类史极东地区西边大陆,也有五行相克之说。那样的存在,必然也存在其克星!」——那么,再见!”
神父消失。
卡多克:“极东的西边……不就是芥雏子的异闻带么?”
“不要相信那个人,御主。”皇女严肃的说。
“这个我自然知道该相信什么……”卡多克摇了摇头。
皇女:“……”
“不过,他所说的克星……让我想到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家伙。”卡多克揉了揉如宿醉般的阵痛的眉心。
“上次你们隐匿者集会出现的存在?”安娜斯塔西娅抬头。
“嗯……只有那个女人我看不透。她也没有暴露出自己的一点信息。我虽然讨厌迦勒底那群家伙……但更不希望最后的结果,是暗处的家伙在收获胜利果实猖狂的笑。说到底,就如同基尔什塔利亚所说的一样,我们只是……理念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