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恢复的差不多了。”
两仪式沉吟了一句,站了起来:“对了,我要去镇上采集一些物资,你们有需要的吗?”
杜林摇了摇头:“说起这个,我的伤已经好了,觉得今天也差不多该道别。”
“嚯~离开?我倒是无所谓,织和未那似乎并不打算放你走。”她嘴角轻轻翘起。
杜林:“这个就麻烦你告知一下了。”
杜林试图蒙混过关般抱起小艾塔,向着玄关走去。不待他到达门口,一把银亮的短刀落刃钉在木板底下。
铮!
杜林停下脚步:“这意思是?”
“你还得留一段时间,戈多。”
杜林解释道:“这几天已经没有死徒上钩了,我留下的意义也没有了。”
两仪式淡淡微笑说道:“虽然你可以作为引诱死徒的诱饵,但要猎杀死徒,其实也可以主动出击的。你也差不过该意识到——你存在道场的理由,实际上更多是陪伴未那噢。”
“这个……”
“她很依赖你,无论基因上,还是从拥有记忆以来所需要的「父」的定义。”
杜林无言以对,想到这几天的女高中生简直和前世的爱人一样关切,那对青色的瞳孔里只有纯粹的崇拜与关切。这是奥尔加也不曾带给过杜林的体验。
或者只有未领悟大人世界的未成年才会有那样的眼神,说实话,还真是难以让人消受。
“碰到直来直去的杀意也无所谓了,但你这种手法可真是卑劣。你早就看穿了我吧?”
“人心没有那么容易看穿。”她嘴角带着捉弄人的轻轻上扬弧度,优雅且美丽的笑着,令人如沐春风。
杜林感到一阵牙疼。他摊了摊手无语的说:“算了……反正说不过了。总而言之,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责任要履行。现在不离开,迟早我也会逃走的!”
“嗯,我能够理解你的责任。但你离开了道场,我们再找到你就不可能了。这就是双方的分歧点。”
“那也许我们可以建立以下基础的信任?”
“比如?”
“你出去买菜,顺便陪我去一趟医院如何?”
两仪式微微一怔:“这……可得要赶时间了啊。”
上午,九点。
两仪式派遣两仪家的管理人。
或者如奥尔加那样的名门有一个卡隆,这里也有一个名叫砚木秋隆的管家。出乎杜林的预料,这个家伙似乎还认识以前的他暗自地打了个招呼。
黑色轿车停靠在宅邸,收拾了一番后,杜林与两仪式相继上车。
除了小艾塔偶尔会带来一些话题,基本后座都是处于安静的气氛。对方有对方的风景要欣赏,他有他待会儿去接触咕哒子要解决。
汽车顺着乡间的道路前往市区,某个身在高中的少女上课中,正衬着下巴思索:“该怎么把父亲大人彻底搞定呢?”
踢开那个嚣张的小婴儿,让母亲留下败北的泪水,就像是游戏一样……父亲是属于自己的独占。
“两仪同学,搞定你的父亲之前,请站起来回答这个问题。”怒气冲冲的更年期教师压抑着怒气说。
“诶?”
……
轿车缓缓向着市区行驶而去。
约2个小时后,在抵达文京区的医院门口停留,杜林与两仪式相继从汽车上下来。
两仪式原本的打算,变更为吩咐秋隆去帮忙采购需要的食物,然后笑着对杜林说道:“走吧!”
“完全是不给我有一丝离开的机会吗?”
“呵,这不是你需要的吗?”
杜林张了张嘴,也懒得计较这个迷恋自己迷恋到一步都舍不得离开的女人了。
进入医院,两仪式的和服式打扮还是吸引了不少医生和护士的注意力,也许在外界显得很平常,在这里穿正式的着装有时候就显得很另类了。她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不过杜林还是为了避免吸引注意力,给予她身上附加了一个消除存在感的魔术。
随后两人上电梯,抵达十七层楼。
当他来到不久前的病房时,只见到里面的护士小姐姐正打理着两个空白的床单。
“笃笃!”
杜林礼貌的敲了敲门,护士转身。
“这间病房的病人去哪里了?我是家属……”
“我也从您身上感受到了那个活泼的小姑娘相似气息。不过,先生您的家属早上已经出院了喔。”护士小姐姐回答道。
杜林:“……”
他继续问护士小姐:“他们的家庭住址是?”
“抱歉,医疗记录我们是不能够透露的。就算您是家属这方面也需要经过正规程序……”
杜林无言以对,只好转身离开。
找了上次的电梯旁作为坐下,一旁的两仪式分析说道:“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你在我那里住了一星期,他们的伤差不多也好了。”
这番毫无营养的风凉话对杜林而言毫无意义,他直接在一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开启万理之书空间。
BB的身影显现出来,杜林说道:“帮忙联络一下迦勒底。”
BB看了一眼两仪式,似乎知晓上一次划水战斗,导致自家前辈被敌人俘虏,这一次她难得的没有申诉工具人的事情,反而很是心虚的‘哦’了一声默默联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