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麻烦你确认一下吧!”莱妮丝对身后如幽灵一般的少女说道。
对方是死了,还是潜逃……这两种不同的结果也将代表她们接下来应对的态度了。
“明白。”
格蕾裹着黑袍,隐匿于人群之中走进前方大火的公寓里。
约过十分钟之后,格蕾返回,如实报告自己的结果:“已经死了。门口隔绝普通人的术式、魔像统统都已经被毁掉。是同行……”
同行,也就是魔术师。
莱妮丝皱眉说道:“被灭口了吗?”
奥尔加脑海里一瞬间想到了自家的男人,不过转而就摒弃了嫌疑。她离开的时候那个家伙还没有醒来,家里的轿车速度也不可能如此追赶,甚至于领先一步。
“我们还是去找拉普希吧!他的住宅我记得是在南肯辛顿区那边。”
“同感。”
……
南肯辛顿区。
白天杜林曾来到过这个街区的科技馆,找到了几只死徒并拷问出了魔术师的情报。
不过,现在他已经来到了一座小巷口里,一直走到尽头,会发现一个迥异于普通人类的穿行的通道。
魔术师的障眼法被他所无视,直到一家完全不逊色于阿尼姆斯菲亚家宅邸的大庄园。
杜林隐匿了自身的气息,直接闯入了栅栏大门里。
通过魔力的感知,他搜索着那位名叫拉普希的传承科存在。
古朴宽大的古堡之中,深夜之中大多数的侍者已经入睡,拉普希也不例外。
白天忙碌了一天表面上的工作,晚上更有研究、以及自身的事情,他基本是倒床就睡。
然而,院子里布置的预警类魔术防御术式被激活,还是令他从睡梦中惊醒。
他迅速穿起睡衣,原本想要往窗外的院子看去,却见到防御术式根本没有激活。
“错觉吗?”
他下意识转身松了口气……下一息,犹如恐怖电影里的场景一样,一个穿戴着大礼帽的十九世纪绅士站在他的面前,以及挂在他身上一个不伦不类的婴儿。
下意识地瞳孔收缩,拉普希连连后退几步:“不管你是谁,需要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愿意说都愿意做。”
布置的防御术式能够悄声无息的过滤令他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他们家的防御术式,是市面常规的,也就是说‘时钟塔差不多也就是这一级别的防御’的意思,但是竟然完全没有预警。换言之,时钟塔入侵对方也是小菜一碟。
这是怪物……拉普希在心中一瞬间就判断了。
“你最近的研究同伙。”杜林面无表情说道。
“您是指……”拉普希目光落到了萌萌的婴儿身上,瞳孔顿时一缩。
菲尔斯、还有卡德珊拉那个老太太。
但这种时候他顾及不了什么了,身为家族的独苗,他毫不犹豫地把其他合伙人给出卖了。
一个个的名字从他口中得出:“菲尔德、马利希科莉、艾斯克尔……”
一群杂鱼的名字的尾末,杜林听到了两个稍稍有些令他惊讶的情报。
“戴比特·泽姆·沃伊德?你是认真的吗?”杜林看着面前的青年,皱眉说道。
A组其中一个。
拉普希点头:“当然,他是从传承科被流放的,这一次从迦勒底回来找到了我要我提供一些情报。我和菲尔斯都是由他牵头的,他们应该还有着什么目的!”
“还有吗?”杜林询问道。
“贝里尔·伽特。”
又是一位A组……
“感谢你的情报,那么——现在请你去死吧!”杜林抽出拐杖下的杖剑,银白的亮光在天外的月华映照之下闪耀,其符文‘荷鲁斯’涂抹,一抹漆黑的死神气息浮现。
拉普希脸色一变:“等等,我已经说了——”
噗!
拉普希低下头,抬头愕然地盯着杜林。
传承科是时钟塔设立以来学生最少的科目,直属于校长……他竟然完全不在意吗?
不——看着面前那一双眼睛,那并非是不在意。只是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了。
“所有策划者都逃不掉的意思吗?我算是栽了。早知道……就不惹你这种疯子了。”随着刺穿身体腐蚀生命力的术式扩散,拉普斯不甘的倒地。
杜林用他的床单擦洗了手中拄杖剑的鲜血,重新套回到手杖里。
“两个A组……”杜林低语一声。
一位传承科的弃徒,一位时钟塔被称为‘狼男’的家伙。
说实话到了这一步答案有些意外,但也有些理所当然,没有内部的资料,以艾塔的情报,不会暴露的这么快。
“记住了吗?”杜林对肩膀上的小艾塔说。
小小的身板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仿佛全然不被外物所影响。不过联想到对方时而会出现的‘手谕’
她眼中的死亡,与人类的死亡应该是不同的吧!或许对她而言,自己只不过是施展了一个让行动碳水化合物停止机能,让原子归于自然。
“算了,继续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