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夜的清醒状态第一次的亲吻，这不同于上次昏迷状态的行为，是真正意义上的初吻，这行为比起瑞丝预料的更令她自己感到羞涩，心脏还咚咚地跳个不停，可她却惬意地微笑着。
少女在他的面前不想演戏，坦率、真诚的像个孩子似的，看上去似乎真的非常开心。
没有办法....难以应付，本就不擅长应付瑞丝的永夜，面对身前这位笑靥如花的少女，只能摇头报以苦笑。
“你也太乱来了吧....哪有人突然就这样啊？而且这么久不见，你就不担心有隔阂吗？”
“对您而言或许很久了，但对我而言不过是睁眼闭眼的一瞬，并不存在任何的隔阂。”
“可我说的就是我呀.....”
“那么.....”
在永夜苦恼的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时，对面的少女却是俏皮一笑，随即迈着轻盈的脚步将本就只是两步的距离拉进到了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半步。
由于不久前便存在教训，永夜清楚的知晓不小心面前的少女是不行的，因此他有意识的左脚往后要想拉开一些安全距离。
但还未等另一只脚跟上，少女便拉住了他的衣角，阻止他想拉开距离的行为，微微侧着脑袋淡淡的笑道。
“您这是想干什么？这样逃走的行为可不像您会做的事情，而且即使是永夜大人，这样逃离一名淑女也太过分了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的，我只是一直都有些.....”
“怕我吗？”
“不....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会做些....不太理智的事。”
“不太理智吗？您指的是什么？瑞丝有些不太明白呢。”
明明知道永夜想说的是什么，可瑞丝却故作不知，只是笑而不语的看着永夜，仿佛这等他主动开口。
见状永夜也没有办法，虽然很无奈却也明白这种事情不说清楚的话实在是不太好，只能开口说。
“....你自己也知道，你刚才骗我了什么.....”
“啊啊....原来您还这介意刚才的吻吗？那么请容我再次向您致歉。”
少女捏起裙摆，如流水般优雅地向永夜微微低下头致歉。
“做出鲁莽的行为....非常对不起，永夜大人。如果瑞丝的行为惹得您心生不快，那么瑞丝愿意最大程度的向您表达歉意，能得到您的谅解无论怎样的责罚瑞丝都甘愿接受，不过.....”
“....没有必要这么慎重啦....你这样不是搞得我像是个为了一点小事情就抓着不放的人吗？然后....不过什么？
“不过有一点，也只有一点我必须纠正您。”
少女没有放下裙摆，但却抬起头来，目光笔直凝视着依旧苦恼伤神的永夜，凛然道。
“只要是关于永夜大人您的事情，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考量，并不存在任何不理智的行为，包括先前的吻在内，都是发自内心的行为，或许存在情感带来的冲动，但绝非意气用事，所谓不理智之举。”
“....好吧好吧....算我错了....我说不过你，我投降.....”
即使过了五百多年了....永夜依旧在这种事情上面对瑞丝直接败北投降了，继续辩论下去根本就是自寻烦恼，毫无意义....这是这尘封记忆里有过教训的事情，因此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永夜大人言重了，错的确实是瑞丝，我只是不希望您误会了我的感情。”
并不存在得理不饶人的情况，瑞丝收敛起先前的认真，重新展露出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永夜大人，我深爱着您，从小开始便始终思慕着您，如果您不讨厌瑞丝的话，还请让瑞丝陪伴在您的身边，只要这样瑞丝便会觉得幸福了。”
“....这样就会得到所谓的幸福吗？”
阔别普通人的世界太久，永夜不太能理解所谓幸福的含义，也不懂这样的幸福有何意义。
“我个人，完全不存在能吸引人，能给人幸福的任何要素吧.....”
“崇拜强者是女性的本能，而您有着值得夸耀的勇武与权势，这完全足够让您吸引到多的令我伤脑筋的异性呢。”
像是真的很烦恼一样，瑞丝微微眯细眼睛。
“....而且，幸福这种东西，除了当事人外的所有人都无法断言自己的幸福什么，反过来说也唯有当事人才能判断自己是否幸福，所以....您没有必要担心什么，我的幸福会由我自己感受、自己把握，请记住是我....不是您。”
“你说的我也懂，可就算你这么说呀.....”
....形式逆转，苦恼的人变成了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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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以对的情况并不少见，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相当的常见，因为面对的人是瑞丝，当年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的时候，差不多就经常会出现这方面的问题了，因为他说不过瑞丝，这一点到现在他已经非常认命了，说不过就不说....保持沉默就是了。
一般情况下他保持沉默，对面的少女也就会选择见好就收，而且他感觉一般情况下对方都在让着自己....真是....想想就让人郁闷的事情。
“永夜大人，果然....还是与我存在隔阂吗？”
在永夜考虑着一些过去的....相当无聊的问题时，瑞丝便一下又提到了先前的问题，而这问题也让永夜感到有些为难。
“这个....怎么说呢....”
“果然有呀。”
永夜的态度可以算的上是支支吾吾了，这就让瑞丝猜到了些什么，明明快要哭出来了，却坚持不落下眼泪，极为复杂的表情。
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太过惊讶与冲击，对于这些事她早就有所觉悟，而这个表情，是因为她感到遗憾，无法改变一件早已注定之事的表情。
可以的话，她一点也不希望有那种事情，可这种事情却又是难以避免的。
“永夜大人....讨厌我...讨厌瑞丝吗？”
稍作思考，少女很快便有了主意，楚楚可怜的看向了永夜。
“没有意义的问题.....”
确实完全没有意义，如果讨厌瑞丝，永夜怎么可能为了这件事耗费了如此漫长的光阴。
“瑞丝，爱慕着永夜大人，永夜大人讨厌瑞丝吗？”
“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