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祈的温柔,食蜂这完全是受到惊吓,本能的寻找可以依靠的东西,因此抱的很用力,令永夜身上的伤口都被她挤压了。
不过....好在食蜂因为发育的太好了,胸口相当柔弱,就算是带球撞人也不是很痛,处于可以忍受的范围,而且她的体能太差,即使是用力抱住这也同样处于可接受的范围内。
可即使他能接受,他身上的伤口却难以承受,本就被祈弄得那些应急处理有些像是处理不当了,现在又来一下....身上自然是又缓缓的溢出鲜血。
四周于风雨之中摇曳的树木,让人感觉就像是扭曲的恶鬼在摇晃身形一般,在这大风大雨的深夜里,散发着阴沉沉的恐怖气息。
“....你,难道是怕打雷吗?还是说....怕黑?”
永夜试探着询问,不敢睁开眼睛的食蜂咬住淡粉色的嘴唇,在这黑暗之中抱着永夜用力的点了点头,这走道上的一切让她感觉,自己仿佛闯进了鬼故事的场景之中,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忘记了羞耻心只是紧闭着眼睛。
“不用怕,我就在这里,乖乖~”
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永夜只能轻叹着摸着她的头发,以此安慰这如受惊的小兽般的少女。
永夜非常清楚人类生来就对黑暗抱有恐惧感,因此对食蜂的行为倒也没有什么抱怨,毕竟女孩子性格大都是这样的,就连御坂美琴那个男孩子气十足的女孩子也会对小虫、蛇、老鼠之类的动物感到恐惧。
只是想去弄点药物的永夜,就这么被耽搁在了半路上,加重了身上的伤势....不过虽然身上在流血,但是失血过多也不会死,所以他倒是也没有去计较这种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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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分钟后。
黑暗之中依旧可以前行的永夜,牵着心情平复了许多的金发少女的手,前往了这体育馆的医务室。
这一路上,食蜂操祈都感觉永夜抓着自己的手有些湿哒哒的,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紧张的手心冒汗了,所以让自己的手套完全湿了。
毕竟这牵着手这行为,可是令她心中仿佛有只小鹿在乱跳,心脏“咚”“咚”地激烈跳动着,简直让她错以为会破裂似的。
这心脏的高鸣激烈到甚至让她觉得,如果不紧紧按住胸口的话,心脏就要跳出胸口一般,因此她非常担心永夜发现自己这么紧张该怎么办。
啊、当然,她也同样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摘掉手套,好不容易才牵手成功,而且这环境、这氛围虽然阴森森的,可毕竟是孤男寡女共处,实在是放大了不少桃色.气息,所以才令她内心止不住的小鹿乱撞,这就是所谓的吊桥效应吗?她忍不住这么怀疑。
不过....走到了医务室,她低下头才发现那不是自己的汗,说到底她也分泌不了那么多的汗,那是从永夜的右手顺着手臂留下的....血。
“喂、喂!你、你这是.....”
少女忍不住捂着了自己的嘴,发出了被压抑住的惊呼。
“....不要紧,别紧张。只是手臂而已,正好我一个人不方便,可以的话能帮我换一下药吗?”
本来永夜并不打算带着食蜂过来,可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将食蜂丢下,因为他感觉如果自己将她丢下,当时这已经恐惧的泪水在眼眶打转的少女,说不定会真的哭给自己看。
“这....不仅仅是手臂吧?”
“怎么说?”
“你的胸口.....”
食蜂指着永夜明显有些湿了的胸口,有些不知所措的说。
“难道是我刚才撞的吗?”
“不不不,不可能的,那种程度要是能撞伤我,我干脆别活了,只是先前受了些伤而已。”
“可是....这是因为我才弄的又.....”
“不对,这伤口先前就有了,只是你又碰到了。”
“果然是我的错?”
“呃....不,我的意思是....算了,总之先别在意这些小事,先给我重新上药吧.....”
说漏嘴后想更正却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最终....永夜选择了将这话题放下,让食蜂先给自己上药,并且当着她的面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我、我知道.....”
面红耳赤的看着永夜脱衣服的举动,食蜂操祈却在看到永夜身上伤口的时候,出现了后悔与负罪感,因为她想到了,先前自己被雷鸣惊吓后所为的事情.....
“老师,你不是前几天才受伤了吗?”
拿着药水,小心翼翼的给永夜身上的伤口上药,食蜂操祈不自觉想到了前几天的事情。
“嗯....可能我的运气不太好吧。”
“这是....运气吗?”
“不,也可能是我运气非常好也不一定。”
仔细想想,百战不能说是百胜,但至少都活下来了,这除了体质的问题外,也是运气好的体现吧?虽然....运气好应该就不会这样受伤了,可是那得多运气好才能不仅仅百战不死,而且面对强敌也百战而不伤啊?
“这算哪门子的运气好?都这样也能算运气好?那世界上就没有倒霉的人。”
食蜂不能理解永夜的想法,但她说的同样有些道理,如果运气好的话....直接没有战斗也不是不可能的,同样如果早早的就死掉,没有了后面的一切事,那就不会有伤痛存在,早早的步入永眠。
不过去考虑这些事情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这种东西就像是哲学一样,往往都是似是而非、模棱两可。
嗯....或许这样的说法会被人说“你不懂哲学!”但永夜确实也不懂哲学,至少在他看来所谓哲学,就是把简单问题复杂化,把小问题扩大后变得长篇大论模糊不清的,然后别人就不懂了.....
安安静静的考虑了一下哲学后,永夜又果断抛弃了它,任由食蜂操祈替自己上药....然后....等药上好便带着她去了自己房间....的浴室。
没有办法,食蜂操祈本身的校服因为先前抱住他的关系,染上了不少的血,如果单单只是这一点食蜂倒是可以忍受,只是永夜先前沾血的手放在了她的头发上,给她的金发染上了红色,不洗的话看起来很是有些像女鬼,而且她本人也难以接受。
体育馆这里原本给运动员使用的集体浴室,虽然有划分男女,但即使让永夜站在门口,她也不敢一个人在这外面电闪雷鸣风雨呼啸的夜晚,在那种开阔的地方洗澡,因此只能在永夜这里了。
永夜坐在墙角处为那闹腾不停,喋喋不休的孩子终于停歇而松一口气时,食蜂操祈却又突然打开了浴室门探出脸来,脸色通红的说。
“别偷看!不然我会叫的!”
说完,她便倏地一下便消失了。
就算在这里叫,也不会有人出现的,因为这里是我的地盘啊....虽然想这么说,不过永夜却明智的没有将这正确的言论,在这种错误的时期脱口而出。
由于只是临时改造这浴室没有脱衣间存在,紧关上的浴室里传出了衣物摩擦的声,隔着一面磨砂玻璃没有看到,只提供了基础照明,只有一盏灯的浴室内。
在唯一的一盏应急灯照射下,少女的剪影上,校服正一点点的剥离,短裙滑落到脚边,白丝过膝袜也明显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