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常盘台中学宿舍舍监,正带着一副极度冰凉的脸站在前面,看着这样的脸,御坂美琴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猫盯上的老鼠,想哭都有些哭不出来,冷汗从额头渗出来了。
“御坂,明明已经在九分十三秒前就过了熄灯时间了,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还在外面吗?”
“那个....这、这个.....”
“看来是没有原因了呢。”
御坂美琴结巴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舍监接近,恐惧的都要闭目等死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后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先等等。”
抓准时机,原本在转角处蛰伏的永夜,适时的出现了。
“警备员?嗯....是永夜老师?这么晚了怎么了吗”
扶了下眼镜眯起眼睛看着永夜,认出了永夜是常盘台的老师后,舍监的表情一下变得柔和了许多,毕竟对大人她不会这么凶,冷冰冰的威吓态度那仅仅只是针对被管理的学生。
“我有些担心御坂同学的情况所以才跟过来了,你也别怪她,她其实是在帮助我寻找一个欺负女孩子的不良少年,这才晚归了一些,我可以保证她迟到的正当性,所以就别责怪她了。”
“是这样吗?既然是协助警备员御坂你就早一点说啊,真的是.....”
“哎?!啊、是!对不起一紧张就.....”
舍监轻易相信了永夜的说词,御坂美琴也不由愣神,可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在这个时候,御坂美琴才知道了,永夜所说的紧张刺激的夜间巡逻的全部含义,也充分感受到了紧张和刺激,而这对她而言确实是紧张刺激过头了.....
虽说都是安全范围内的紧张刺激,可这比过山车让她感觉恐怖的多了.....
心有余悸的御坂美琴,就这么带着后怕逃入宿舍,而永夜则在宿舍门口与舍监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方便管理学生后也就离开了。
可以从御坂的动作和眼神里感觉到她对舍监的恐惧,因此永夜感觉这样的教育一定能留下深刻的影响,这可比单纯的说教要好的多,而且根据教育意义,这让他挽救了一名少女,同时....也满足了他的恶趣味。
嗯,他绝对不会承认,如此行为更多的只是出于他本人的恶趣味。
.........................................................................................
夜逐渐变深,永夜在独自一人回去的路上,不自觉望着漆黑的夜空,想到了自己的名字.....
“永夜....这到底是谁想到的烂名字?还不如当初的病房号05来的好,要不我干脆改名零五?....为什么零五这个名字,总感觉有些....奇怪的感觉?”
带着困惑与不解,永夜思索自己的名字,并且一不小心想到了零五,感觉如果零五这两个字如果要当名字的话,就会给他带了异样感,具体怎么奇怪倒是不好判定了。
或许过一阵子记忆恢复了就能了解了?
带着这种想法,永夜暂时也不去想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去支部露面后就在路边吃饭,吃完饭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里,做好睡前准备后便为自己盖好被子,就这样像普通人一样,考虑着学生的事情,以及附近治安的事情,而后就这么睡觉了。
一夜转瞬即逝,待到意识恢复,强烈主张自身存在的黎明光辉,便透过了并不能隔绝阳光的白色窗帘将房里照亮,窗外的鸟儿吱吱喳喳的鸣叫声仿佛也在催促房间的主人起床。
很平淡的睡眠,可不知道为什么光是能在连床垫都没有添加,只是铺了床单的硬床上熟睡,而后在晨曦照耀下醒来,永夜就觉得舒畅得没话说。
他从床铺撑起上半身,茫然地望着被风吹的不断摇晃的白色窗帘内心满是不解,总感觉这种事情不是很普通的吗?自己以前难道是个不睡觉的人吗?
起身走到窗户边上,眯起眼睛望着清晨的光芒,永夜的思绪又一次发散的有些遥远了。
一个不睡觉的人....理论上应该是不可能存在的才对,可是....为什么?
难道说....是被梦境困扰?现在的他倒是经常会做一些很奇怪,不断有人在战斗的梦,甚至是有自己在战场上战斗的画面。
比如说,最让他深刻的梦,主要是.....
自己在不断有野兽咆哮,充满了血腥与内脏、尸体燃烧的恶臭,枯竭的大地尽是尸骸的战场上。
那梦境如果要说是梦,实在是太过真实了,清楚到连听觉、嗅觉、味觉、视觉等全身的五感根本不觉得这是个梦。
梦境里的他不断在战斗,没有友军,独自一人在战场上,孤军奋战。
敌人有人类,有怪物,有兽人,什么千奇百怪的都存在,而他只是一心一意地不断挥舞手中的刀剑。,仿佛只是为了杀敌而生的怪物。
脑袋里想着这样根本不是自己,另一方面,内心又认为这样才是真正的自己,感觉很不可思议。
不知经过了多么惨烈的杀戮,战场上在最后只剩下他一人站立,身旁只有堆积如山的尸骸与血海。
不知道第几次,他又一次成为胜利者,双脚勉为其难地站立着,身上满是伤痕,找不到归途,找不到回去的方向,只能拖着重伤到濒死的身体,踏上未知的路途,奔赴新的战场。
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在战斗的最后,只剩下了麻木与冰冷,以及....迷茫。
每每回想到战场上的事情,永夜就忍不住被那情绪渲染、影响,虽然他不清楚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懂自己以前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是去那里找的这么多敌人。
永夜知道自己身上的谜团很多,可却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也因为偶然的片段太过超脱常理范围,因而无法相信那是自己在现实的经历。
十点左右睡觉,清晨五点半起床的永夜,洗漱完成后拍了拍自己的脸,将那些梦境碎片抛之脑后,像往常一样看了眼长刀,犹豫的想抓住却又忍住了。
“现在这个时代了,不管怎么想都是枪更厉害,没有理由用刀,而且看刀鞘都已经伤痕累累了,如果这真是我过去的同伴,果然还是让它休息一下吧.....”
穿戴着警备员的制服,看了看腰间的枪带里的手枪,鬼使神差的就想带上刀具,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有那把刀在他才能安心,可最后他却决定给自己那看上去饱经风霜的刀剑放个假,就像给不知道为什么有着神秘莫测的复杂过去的自己放个假。
就这么决定好了之后,他暗自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这除了床铺、衣柜、冰箱、洗衣机、烘干机等辅助生活的家具与电器外,没有其它任何装饰品没有什么生活气息的房间。
没有特别要做的事情,实际上现在的他就和记忆里战场上的自己一样,孤身一人的他。
没有什么压力,也没有什么负担,同样不存在什么负面情绪,只是对自己的存在抱有疑问,随后为了不让自己去想没有答案的事情,开始在学园都市里慢跑,顺便阻止可能出现的犯罪。
接近清晨六点的时间,这座城市的大多数人还处于睡眠的状态。
随处可见的发电风车三片螺旋叶片,在黎明曙光的照耀下,缓缓转动搅拌着昨夜残存下的微凉空气。
四周一片宁静,能听得见的,就只有永夜自己在冰冷水泥混凝土路面上奔跑的脚步声。
不过跑着跑着,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路过较为偏僻的小巷时,他却发现这附近,竟然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
“现在的学生真是....算了,反正高中的话学校也不禁止谈恋爱。”
看过就算了,也没有什么更多的感慨,注意到没有初中生后永夜便继续奔跑。
今天是周六倒是不需要上课,因此他只是在城市里一边晨跑一边巡逻,不去长点上机学园也不去常盘台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