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失礼啊，这是真的，对于度过了亿光阴的神明，你实在是缺少敬畏之心。”
“....抱歉，岁月在你们的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如此虚度光阴，我没有嘲讽就已经是礼仪的表现和最大的客气。”
由于和这个女神已经很熟悉了，因此永夜并未自己隐瞒对这些神的看法，毕竟这些神一个比一个离谱，完全不像度过了亿年岁月的生命，去掉七个零，十几岁二十几岁倒是差不多。
“你这话说的，还真....确实有许多神都不正经，跟个小孩子一样，这连我都没有办法否认.....”
赫菲斯托丝想为自己的同胞辩解一下，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还真没有办法反驳，于是只能苦笑的摆了摆手，从书柜上取出了一本厚厚的书籍，将其递给了永夜。
“原价四千万法利，看在是熟客和能提供珍宝的大主顾份上，就三千万法利好了，谢谢惠顾。”
“....可以。”
没有讨价还价，三千万听起来很多，实际上也不是真的很高，大概也就是赫菲斯托丝眷族一级品的高级武器的价格，艾丝借用的一级品就是要四千万，因此三千万对普通的下级冒险者来说是天价，对永夜而言只是九牛一毛。
（法利购买力，大概是人民币的二十分之一，设定里一餐只要有五十法利就足以填饱肚子，数量最多的LV1冒险者，一天拼死拼活获得一万法利左右，大概也就日元的样子。）
将腰边钱袋里准备好的钱币递给了赫菲斯托丝，永夜顺手也就接过了魔导书，当然了....都是大额的货币，否则三千万怎么可能随便带？
“《绝对能懂的魔法》....这书的名字也太随便了吧？”
望着手里厚厚的书籍，永夜就忍不住有些想抱怨的感觉，但赫菲斯托丝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并且借机再次邀请永夜加入自己的眷族。
“这名字怎么样都无所谓啦，反正都能让你学会魔法，简单易懂的多好啊，倒是你得到过神的恩赐，如果没有更新数值就是学会了也无法使用，如果你愿意转籍加入我的眷族，以后我保证眷族里你第一个更新，而且武器装备统统免费，也不会再收取手续费，可以.....”
“啊啊....我知道、我知道，但是现在我暂时没有什么加入别的眷族的想法，所以还是等过一阵子再说吧。”
面对惯例性的邀请，永夜理所当然的惯例性拒绝了，并且就在道谢后离开了这里，在他隐蔽身形购置的一处二层普通住宅里，让重装骑士和芮薇丝在外面警戒，自己则翻阅起了这名字是《绝对能懂的魔法》的魔导书。
魔导书是由将魔道与神秘发展到极限之人，才能编写的著作，差不多是能被人称之为贤者的人才能书写的，满载着以外部干涉让人学会魔法能力的贵重书籍，只要读过一次附带在上面的魔法效果就会消失，而一个人也只能使用一次。
在古代这种东西一定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只是在现代....由于神的恩惠，价格跌了许多，因为魔法除了这种先天类魔法外，现在还有了因为神的恩惠而激发的后天类魔法。
先天类魔法牵涉到种族血脉及个人资质并具有固定的属性，人类里面只有拥有魔法师资质的人才能学会，后天类魔法则与由神的恩惠启发，所有人都可以拥有，只是存在一定的限制，而且在神的恩惠下每个人的魔法的容纳数量是固定的。
先天类魔法的发现是可遇不可求，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没有学会魔法，但若透过阅读魔导书可以强制启发并学会属于自己内心深处最渴望的魔法。
这个世界的魔法，是吟唱时间越长威力也随之越大，最快的只需要喊名字的魔法，虽然使用很快，但威力却相对而言很小，嗯....艾丝那风灵疾走情况不同，威力很可观，毕竟艾丝母亲可不是人类，她母亲留下的魔法....算是特殊天赋吧？
“对我来说什么是魔法？”
回到这购买下来，充当临时居所的房间，永夜立刻开始读书，久违的在阅读daath的古书后，研读这以通用语编写的文字，非常有耐性地扫过一行行的文字，并自语了起来。
再度翻页，里面就不再是通用文字，也不是神圣文字，或者任何一种亚人的语言，而是没有任何共通形状，复杂记号群这是....魔法符文。
“魔法....能实现我的愿望，而我的愿望是什么？回去？弑神？....还是希望.....”
自语的看着书，渐渐地吸收书籍内部所告知的知识，顺从书籍里的魔法离开，令其引导自己的意识，寻找自己内心渴望的东西....那会是残忍无情，压倒性的力量吗？
他不想成为英雄，因为对他而言英雄毫无意义，他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只是希望能活着，希望可以活着获取，希望能得到足以保护珍视之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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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降临，永夜从魔法洪流之中熟悉，此刻他已经知晓了他的魔法是什么，也明悟了魔法咒文，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因为他的魔法和他所期待的魔法存在不小的偏差，不，准确点说应该是南辕北辙，并不是想象之中能摧毁一切的压倒性力量，而是超长文吟唱的防御魔法。
“不过....要说鸡肋也不是非常鸡肋，多多少少还是有不少好处吧？”
将手里文字已经完全消失，特殊的魔力波动也不复存在的，变成普通空白书籍的魔导书随手丢弃，永夜从购买房屋时附送的沙发上起身，开始尝试魔法。
“召唤黑暗.....”
言语刚刚出口，脚下黑色的光勾勒出体系复杂的纹路，急速演变成魔法阵，然后直接转变为穹顶状的黑光领域，不大不小的领域恰好将永夜笼罩在了里面。
这是特殊的超长文吟唱魔法，不需要将咒文全部吟唱完毕才能显现效果，而是只需要念出最初的四个字，就足以形成单人的全方位结界，而接下去每吟唱一节，防御力就会增强许多。
但如果只是最初的四个字，也就只有基础防御结界的防御力....如果只是最初的一段咒文那就只是超短文吟唱的防御力，也就是对于永夜个人只能说勉强可以，轻型火器是无法打破就对了。
毕竟发动魔法的来源是精神力，永夜的精神力并不比这个世界的高级魔法师差，吟唱只是短文也可以提供足够大的防御力。
“....当终末降临，破坏与厄灾裹挟死亡突至。愤怒与悲伤不再，无可避免的毁灭，一切化为尘土。在此徒剩无尽绝望的彼方，斩断光明封锁世界。”
望着最初的防御结界，永夜内心思绪万千，接着又继续了吟唱，打算试一试完整的结界魔法，究竟是怎么样的。
“以代行者之名命令，赋予吾之名黑暗（Dark），黑暗之化身，黑暗之君王终焉要塞。”
吟唱结束，黑色的光大胜，地面上架构出来的多重圆环，还有体系复杂的纹路，不断攀升的黑色光芒，或者说....浓郁到将四周魔石灯无法驱散的黑暗在攀升。
大量魔法圆环，从地面升起随着穹状结界上方变小而逐步变小，最后消失在了结界顶端消失。
这魔法阵上升的行为是个循环，不断有复数的魔法阵在穹状结界内部升起消失，维持这个能隔绝所有物理与魔法攻击的结界魔法。
结界魔法顾名思义自然是无法移动的，不过这魔法却与一般的结界魔法不同，倒是可以跟随永夜而移动，姑且算是很不错的优点，也正是因此永夜才会只是觉得这东西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不是没有意义。
“....姑且还是有点作用的吧？只是吟唱的有些长啊.....”
让芮薇丝和重装骑士，在外部试着进行攻击，测试这终焉要塞的防御力，永夜发现这完全版的终焉要塞可以轻易抵挡他们的攻击，就防御价值而言还是非常高的，当然....前提是吟唱完毕了的话。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这种时候不能要求太多，也不能太贪心了，想办法去学习一下移动中也能使用的并行吟唱吧，只不过....为什么会是防御类魔法呢，而且还是黑暗系的，难道我实际上很腹黑吗？”
带着郁闷，将人偶都收了起来，之后永夜直接撤掉了这防御魔法，离开了这住宅。
今夜，街道上也如常往常那般呈现出热闹滚滚的景况，永夜却摘掉帽兜在闹市里穿行，没有打算去洛基眷族的驻地，而是等待暗派阀的人找上自己。
第十七章 与死神合作
芙蕾雅眷族的人，这些天依旧在寻找永夜，但或许是存在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在暗地里寻找，而且即使发现了永夜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立刻就赶了回去。
永夜也早就注意到了，那些个充满了敌意的芙蕾雅眷族成员的视线，不过....其实在前两天他在大街上行走的时候，就被发现过了。
毕竟帽兜而已，只能一定程度遮掩，仔细观察还是可以被发现的。
但对方没有攻击的举动，永夜自然也就没有打算在伤势未愈的情况下去战斗，要知道让他头疼的左手至今也没有痊愈，虽说感觉上倒是很快就可以驱逐神力修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