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最近身体不适,没有办法出征,而且我的部队都在西方和北方,移动过去可能会导致防区出现漏洞,所以没有办法轻易调动。”
明明中气十足却说自己身体不适,永夜这可谓是真正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但附近的官员对此却是视若无睹,根本没有人敢指出他这行为有何不妥。
小皇帝不解永夜的行为,奥内斯特大臣却在他发言之前,笑着摇起了头。
“大将军不必这么快推辞,我可以让人辅助你去剿灭,去剿海盗的军队就用东方的军队就好了,那边的洛普克将军会听从调遣的,事成之后陛下必然会有大量的黄金赏赐。”
“只是黄金的话,虽然不错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来两个帝具使当附送的吧。”
“这个....可以吧,除了黄金外再免费附送帝具使....嗯....不过由于事出突然能调遣的帝具使所处的官阶会很低,现在临时能动用的我想想....只有一个,到时候我会让在东边执行任务的他去和你汇合。”
“可以,不过是去东边跑一趟罢了,为帝国铲除乱贼是应该的。”
奥内斯特大臣很清楚永夜不会选择对叛军动手,因此挑选了一个永夜可以接受,难度相对来说似乎低了许多的海盗,而永夜则在大量黄金的基础上,再讨要两个帝具使充当报酬,欣然接受了这讨伐海盗的任务。
因为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怎么好,而去战场上杀敌能一定程度缓和精神上的躁动,所以奥内斯特大臣提及的选择对他而言其实非常不错,即使没有黄金和赠品的帝具使他也很想去。
这也没有办法在战场上杀敌,这是他一直以来缓和精神方面问题的方法,嗯....抱着黑瞳好像也能让紧绷的精神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不过那种事请还是少做比较好,不然总感觉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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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都不算久的平静生活,让他有些难忍受精神上的躁动,虽然帮助帝国不太好,但姑且也能一定程度强化自身吧?即使那些海盗不可能有太多就是了。
奥内斯特大臣让永夜这个陆战统帅去剿灭海盗,本没有安什么好心,然而却正中永夜的下怀,上战场是永夜的刚需。
想想还真是莫名可悲,明明渴望平凡或者说获得....宁静,却有这种与想法背道而驰的刚性需求,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想改变难度太高了,有大量黄金还附送两个帝具使,姑且也算些许的慰藉吧,
至于为什么不是帝具而是要求可能是间谍、卧底的帝具使,那自然是因为帝具的适配性问题,否则为何将军都没有帝具,会轮到小兵手持帝具,甚至说帝具被闲置的丢在那边的情况出现?如果不送个使用者怕是给了帝具怕也只能闲置。
而且,永夜有五视万能,根本不需要担心会是间谍什么的,是间谍、卧底的话一个照面就能识破,然后直接处理掉获得留着不一定可以使用,但留在自己的手里总是比较好的帝具。
另一边,大臣虽然答应了永夜的要求,实际上却并没有太好心,还打算小小的恶心一样永夜,在东边讨伐海盗的情况下,明明很大可能是海战,交换条件率先附送出去的却只是波鲁斯那个来自.焚烧部队,使用炼狱招来路比冈德的喷火帝具使,到时候还可以美名其曰为永夜焚烧战后尸体之用,避免瘟疫的出现。
当然,永夜现在还不知道附送的帝具使是谁,在离开议事厅后没有多久,他就已经抵达了练兵场。
虽然没有带头盔却也装备着全身铠甲披着红色斗篷,身高达到了一米九,左右两边额前的头发竖起来,和赞克有几分相似,面目紧绷的男人,布德大将军已经立于这大过公馆练兵场数倍的练兵场中心。
大小比国际比赛标准的足球场,两个并排起来还大一些的练兵场四周坐席空无一人,放眼望去这练兵场被感觉上历史悠久的坚固墙壁包围着,土壤都被踩到结实,表面上还有一层缓冲用的沙。
今天的布德,没有像往常一样在这练兵场操练他的近卫军,而是在这空旷练兵场上闭着眼睛,双手环抱在胸前等待着永夜到来。
“....你来了。”
永夜刚刚踏入这被踏实的平坦沙地上,布德就睁开了眼睛向他看了过去。
“是小....咳,是陛下让你叫我来参加朝会的吧?”
本能的想说小皇帝,不过面前却是小皇帝的死忠,因此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永夜立刻选择了大众普遍对小皇帝的称呼。
“可惜....我要保护陛下,只能让你去对付那些小海盗了,不过,帝国的反贼要一个不留地处死!”
没能从一个小字推测出什么,布德出口便是一句双关语,不仅回答了永夜的问题还在针对海盗,同时也在警告永夜。
事实上,到现在布德也还没完全搞清楚北境的情况,大致上也就将永夜理解为不满中央腐败,应有着强大实力而割据一方的军阀,但却没有真正的脱离帝国。
对....永夜现在的情况是拥有武装部队,使用军事手段割据一方控制割据地的行政、司法、教育、税务等政府机构和所属官员的任命,忽视国家法律秩序,运行着完全独立的法律,却是由中央政府承认的那种常规意义上的军阀。
虽然说常规意义上的军阀,一般都无视中央政府的存在,有的甚至与中央政府分庭抗礼,其军事集团只服从于军事首领,并不服从于中央政府。
不过因中央势力衰弱,会出现能垄断地方权力的人,这在历史上并不少见,所以布德现在还能容忍永夜的行为,是因为永夜现在好歹还没分裂国家,还在镇守边疆,没有表现出任何对权利真正的欲望,而且帝国的情况同样令他非常担忧。
现在永夜还在支持帝国,帝国大体上是平静的,可如果一旦现在闹掰了,帝国军普遍会士气大跌,帝国会陷入动乱,革命军虽然还没有真正的成气候,可一定会趁机蹦,万一被趁着内乱钻了空子那就更麻烦了。
“....事到如今还将保护陛下视为第一位,怎么说呢....真是辛苦你了。”
对布德的想法,大致上可以推测出来的永夜,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因此只能选择摇头敷衍。
“我的家族世世代代守卫帝国,保护陛下和帝国是我的最高使命,根本谈不上是辛苦。”
“是是是,我知道你的家族世世代代守卫帝国,而且已经千年了也知道你的忠诚,想必你要保护的陛下想必也同样清楚。”
和布德这样古板的人说话,永夜总感觉很累,因为这样的人总会重复着所执着的东西,反复不断的重复叙述,让自己还有别人明白他的坚持。
“不过,你让我来,不会只是想重复自己的立场吧?而且....你将目标对准我,就完全搞错人了,大臣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这我知道,可现在我能做到的,还有对我而言最优先要做的事,是保护陛下的成长。”
“....对你抱有期待,是我的错。”
布德坚定的言语,让永夜沉默了一阵,可以说是在继对小皇帝失望后,又对这大将军失望,甚至可以说是直接对这个重积难返的帝国彻底失望。
如果可能,他不想当皇帝,也没有兴趣当这个时代整理朝政,能把自己累的半死的皇帝,而且他本质也不适合当皇帝,很快就会离开的皇帝根本没有意义.....
“永夜大将军,我问你!获得君主无上恩赐,赐予大将军之职的你追求的是什么?”
在永夜对布德失望考虑着自己的问题之际,布德却问起了永夜追求的是什么,看样子....似乎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当皇帝的野心。
面对布德突然郑重其辞的质问,永夜却是毫不回避的与其对视,坦言道。
“和平与安宁,还有平凡的幸福。”
“....和平与安宁?平凡的幸福?”
显然,永夜这话让布德很是不解,一副听不懂的模样,因此永夜也就主动解释了。
“没有起伏和动乱的环境,安定平和的精神,由二者构建的平凡幸福。”
“....你这追求一点都不像是个将军,这话也完全不像是你这样的将军会说的话。”
将岩石般坚毅的面庞紧绷着的布德,在听到了永夜这句明显不似作伪的话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显然是认为永夜这追求有点问题,而且怀疑永夜在撒谎。
“我听说你是自己主动上的战场,所以原本我以为你应该是和艾斯德斯一样嗜杀,喜欢战争的疯子,可你这追求却与你的行动完全不同。”
“不,其实我也不想主动上战场,只是迫于无奈罢了,有的时候真的别无选择,不然除了你口中的疯子有谁会喜欢战争,会去希望战争?”
“....迫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