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上第一本厅舍是地面48层、地下3层,现在正在侵入的这第四、第五层完全是秘而不宣的地方,据二次变节的洛文少校所言,这第四层原本设计上就是给顶级的高官避难的,第五层倒是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出现的。
“让我看看,茎道修一郎在里面,给我准备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吧。”
喃喃自语着,永夜也在士兵的后面,步入这只有应急灯开着,气氛有些诡异,内部也不断有火光乍现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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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厅的地面下,比起想象的要大。
警备队在与士兵的战斗中不断失利,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节节败退,最终退着退着,退到了通道一处凹下去,高度在九米左右,长、宽各五十米长的方形地下广场。
这是底下四层中最为宽阔的地方,也是遭到袭击时,阻击入侵者最佳的防卫线阵地。
因为在这里敌人从通道口冒出来的时候,是处于完全暴露在众人视野中的状态,四周也完全没有遮挡物,如此情况下,一旦进入枪械的攻防战,以入口宽度和广场的大小来看,广场的一方占有绝对优势。
即使是遭到范围攻击,广场一方也会因为队伍分散在广场各处,而难以进行有效打击,特别是....这广场内还存在一台不知道怎么运进来的最新型END RA.VE施泰纳。
这地下广场九米的高度恰好足够施泰纳的自由行动,虽然不能将手举得太高就是了。
地下没有停止运作的新风系统,让冰凉的空气吹过这称得上是宽旷的地下广场。
所有残存的警备队都集中在了这里,如果这依靠地形能与大于己方人数的敌人对抗的地方都守不住,那么剩下的地方自然也不必多说了。
不过....虽然占据了地利,可这阵地内残存的警备队警员们,脸上却浮现出明显的不安神色。
虽然不清楚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接到命令说叛军包围了政府大楼想杀死总统,所以他们才会在这里拼死抵抗,保护实际上他们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升起好感的总统。
人是视觉动物,长相平凡或者普通丑那都没有什么,可即使是男人也不会喜欢一个奇丑无比的男人,那是本能的生理排斥和生理厌恶,只是出于职责和使命感他们才在损伤不轻,根本不是对手的情况下负隅顽抗。
“听说增援的自卫队很快就会赶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记得因为上次的叛乱事件,有一个联队的自卫队就驻扎在东京内吗?那些自卫队到底干什么吃的,怎么会让叛军包围首都的政府大楼啊?”
金属掩体下穿着作战服的警备队成员,一边以冲锋枪指着通道入口,一边带着不安向着身旁的同伴询问....或者说是发牢骚抱怨,以此发泄内心的不安。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同伴和自己一样,对现状完全无法理解,同时对近乎绝境的现状存在不安。
“....谁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刚才大概是凌晨四点多,你们休息可能没有发现,我在执勤的时候,发现地面上有连续性明显不是地震的震动,不知道是自卫队还是叛军在城市里使用了重炮,距离应该比较远,不然震动应该很明显.....”
“你说重炮?你怎么知道是重炮??”
“猜的。”
“耍我吧,你小子!?”
“没有办法,这地方与世隔绝,从哪里出现的攻击也不清楚,都不知道到底是距离这里多远的地方出现的炮击,或者是轰炸也不一定,除了猜还能怎么样?”
“说的也是呢,情报明显被封锁了,这情况也只能猜了.....”
“就是啊。”
回应了同伴的另一名警员,很是无奈的摊开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自维持镇定。
在这没有退路的地方,被一大批叛军围困在地下,即使训练有素,这支警备队的警员却也是忍不住忍不住会感到紧张和不安。
再勇敢的士兵都多多少少会有紧张和不安的情绪存在,虽然依旧可以维持战斗力,却难以磨消这种情绪,因为人不是机器有感情才是正常的。
不过....像这种训练有素的士兵、特警等人员的恐惧,其实很多不是源于死亡,而是源于对家人的感情,担心自己死去后家人的处境。
“.......”
“.......”
“.......”
叛军都到了政府大楼,还将政府大楼围了起来,正在攻打地下防御设施,装备比他们这精挑细选的卫士还精锐,这种情况有多糟糕谁都明白,但却没有人真正的将其说出口。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彼此对视一眼后,默不出声看着入口,准备等到敌人出现的时候,竭尽全力完成自己的使命,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紧张的情绪不断膨胀,却就是没有出现殿后同僚的身影,连举着盾牌的突击队都没有出现。
就这么没有一会儿,他们听到通道口出,出现了伴随着枪声的殿后同僚的惨叫,显然他们所熟悉的同伴被杀死了。
枪击和惨叫声散去后,地下广场逐渐变得安静,有人忍不住因为紧张吞了一口口水,一道咕噜的声音,在这寂静笼罩的空间显得尤为明显。
接着,人的声音没有出现,与之相对的却是车辆驶来的声音,然后....一辆小型履带式盾牌车,出现了众人的面前。
“....见鬼....这伙人不是叛军吗?为什么带盾还带这种小型的盾牌车.....”
对这预料之外的情况,瞠目结舌的警员中,不知道谁忍不住失声感叹出来了。
隧道小车可以驶入,但装甲车和坦克什么的肯定是进不去的,所以一直都是步兵在战斗。
不过,防爆盾本身就有一定的携带价值,所以装甲车上有带直接被.干脆的取下使用了,而这履带式盾牌车却不是永夜这边自己带的。
要问来源,那自然是墙头草两边倒的东京知事,在永夜发现地下四层的时候,立刻与茎道修一郎撇开关系表示直接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并且为了活命而主动提供的,原本警察暂时放在这里的盾牌车。
小型盾牌车的后面,才是警员们所想的持盾尖兵,
进行室内突击和城市巷战时特警或者军队,一般由这种突击队的肉盾“尖兵”担任承受火力的职责。
特殊急袭部队的这伙突击队肉盾尖兵手中的盾牌,几乎遮挡住了他们的全身,其防护等级高且重,可抵御近距离步枪及以下各类型口径子.弹射击,甚至是手榴弹的爆炸,只不过....挡下手榴弹,但那冲击波却不是士兵可以承受住的,再怎么样也会被震得七晕八素。
尖兵后面才是真正负责火力输出的单位,尖兵在前,队友在后火力压制、换弹和爆破等行为。
在这种复杂且易守难攻多的地形中,为应付敌人交叉火力,以盾牌车为核心,后面有不少尖兵以多面防暴盾牌形成大面积掩体,开始层层推进,然后突击队在后方压上。
由于枪榴弹室内限制太大,很少会有人在室内使用枪榴弹,他们这群警员并未配备枪榴弹,因此警员在对盾牌倾斜火力,即使无法破防,却也由于距离关系只能等特殊急袭部队靠近的时候再使用手榴弹,
不过....这个时候,施泰纳却被激活了。
“永夜!要不是你!要不是你的出现!我也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我的父亲!也不会对我疏远!我也不会杀了他!!”
施泰纳看着这群永夜的士兵,一边怒吼着,一边举起手中类似放大版的手枪一样的枪械,在冲了过去的同时,对着层层推进的士兵不断倾泻火力。
本来能将人打成两截的的大型手枪,即使不断射击却也没有出现这架施泰纳的驾驶者,安全部队最精锐的驾驶员达利鲁杨那预想中血肉横飞的状况,只是将那群盾牌中弹的尖兵连带着盾牌打飞出去而已。
还未等追击,后面的突击队员就有人将倒地不起的尖兵拖进了履带式盾牌车后面,还有突击队员开始使用枪榴弹对他进行射击,打算以此掩护队友施救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