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叛军们即将动摇的放下武器之时,雷达塔上突然出现冒出了一阵电波音,紧接着有广播出现了,仔细辨别,那似乎是恙神涯的声音。
“这位特殊急袭部队的主官,对付敌人的手段可谓是残酷至极,想必你们以往就一定有所耳闻了吧,而且就在刚才你们也亲眼见识过了吧?”
不愿意让叛军投降,担心叛军投降后就要轮到自己倒霉的恙神涯,煽动起了叛军的情绪。
“他在城市里肆意使用凝固汽油弹、集束炸弹,甚至先前为了屠杀你们,还在这有着大量没有来得及撤离的难民的城市里使用生化武器,致使大量无辜伤亡的诞生,你们认真想想,这样的人即使嘴上说的再好又有什么意义?他是不可能放过你们的,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合作,共同消灭这个彼此间最大的敌人........”
该说不愧是能恐怖分子的头目吗?恙神涯煽动他人很是有一套,硬是让他们感觉自己无路可退,唯有化恐惧为力量,坚定了要抗争的决心,甚至不惜和恐怖分子合作。
虽说他们本就是叛军,所做的行为也与恐怖分子无异,因此和恐怖分子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于是....他们合作了。
葬仪社的人和其他恐怖组织的人,与叛军一齐对永夜举起了武器。
“嘁....恙神涯,我一定会让你死的比嘘界还惨,把你的四肢切了丢到海里。”
永夜将嘘界的尸体丢出去,再次躲入掩体的后面避开叛军和恐怖分子的枪击,下定决心了等一会要切了这一般情况下都表现的相当高傲的恙神涯的四肢,然后沉海里去。
“....那个人身上有虚空染色体组,他一定不可能是十七岁以下,那么就是没有办法使用的人,只要得到王的能力,等那个人死了,以王的能力加上各个组织和葬仪社的人,这些自卫队和安全部队也能一并消灭了。”
像永夜想杀了他一样,恙神涯也在窥视着他身上的虚空染色体组,策划着杀死永夜后,再灭掉自卫队和安全部队,自己进入那个空间。
事实上,恙神涯在想这件事情的时候,不自觉又开始头疼起了一件别的事情,那就是躲在家里的樱满集的奇怪思想。
明明以万花筒杀死了大量的军人,可却也没有什么太大感想,一直都好好的,但是杀掉他的同班同学寒川谷寻的弟弟,他却变得害怕战斗,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不敢再使用王的能力,失声尖叫着从上次的任务现场跑掉了,将其余傻眼了的战斗人员统统留在原地,被安全部队追着打了一阵子才得以逃脱。
樱满集这是不将军人的性命当成是命?所以才会在迫不得已杀了个同班同学的弟弟后,开始逃避现实了?
虽然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可是突然想到王的能力和葬仪社难得的高端战力后,恙神涯难免就会想到那在任务中尖叫着跑掉,害葬仪社不浅的樱满集。
猛的摇头,甩掉内心对樱满集的不满和无用的期待,他举起枪看向了远处永夜的方向,扣动扳机。
机场里枪声一片,时不时还能听到手榴弹和枪榴弹爆炸的声音,但实际上手榴弹除非是自杀性袭击,否则没有意义,只是在增加自己人的伤亡。
数百名士兵和数百名云集至此的恐怖分子,他们在此地汇聚一团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为了共同的敌人而并肩作战。
一名葬仪社的少年大约高中生的年龄,他的兄长在上一次葬仪社被围剿的时候,自愿留在基地里阻击特殊急袭部队,可是却毫无价值的死在了云爆弹之下,他原本只是普通的高中生,但在知道哥哥的死讯后,也就在当时实力大损的恙神涯游说下加入了葬仪社。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第一时间冲出了雷达塔,举起冲锋枪对着永夜不断射击。
“畜生!还我哥哥命来!!!死啊!死啊啊啊!!!”
“愚蠢.....”
注意到了那状若疯狂,从远处的雷达塔抱着冲锋枪笔直冲过来的少年,永夜的嘴角却是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以不规则的行进路线不断在叛军之中突进,让那冲锋枪子弹只是打在四周的安全部队的身上,而后欺身而上,永夜在少年惊恐的目光之中,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拔出了他腰间的匕首,与电光火石之间,将其插在他的喉咙突起的地方。
匕首的刃尖,从主人才出现不久的喉结刺入,带着浓重的血雾自后脖子透出。
这位才高一的学生,脸上的愤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相信的震惊,面部表情也因为剧痛和恐惧而扭曲。
不理会这将死的少年,永夜以Z形路线在以葬仪社为首的恐怖分子的人群中穿梭,在恐怖分子们拼死顽抗下,却轻易以长刀划破了他们的喉咙。
而且不仅仅于此,不仅仅只是永夜对他们造成了伤害,先前遭到那因为仇恨而疯狂的少年枪击的叛军,也在这个时候有意无意,或者可以说是刻意让枪口在追逐永夜身影的时候,顺便枪击了那些个恐怖组织和葬仪社的成员。
叛军完全可以算是在借着这个机会新仇旧恨一起算,不仅打永夜也顺便打葬仪社,让本就因为遭遇永夜袭击而方寸大乱的恐怖分子们,现在又受到了本应该变成盟友的叛军的袭击,叛军这举动更是让他们的状况雪上加霜。
只是这么一会儿,恙神涯就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和这群叛军合作,以这些叛军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和自己一样,抱着杀死永夜然后顺便杀死他们这些恐怖分子的想法。
这想法不奇怪,可是这么快就不合作了....只能怪先前那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少年,为他们提供了对葬仪社名正言顺开枪的借口吗?
永夜完全没有理会恙神涯想法的打算,在杀死少年后,他持续着对其余葬仪社成员的屠杀。
被近身的葬仪社成员要么四散而开,要么就是被逼着在这距离上拔出了匕首,想与他展开了白刃战。
不过....虽然勉强在仇恨和不拼搏就死的死亡压力下,鼓起勇气在与永夜战斗没有第一时间崩溃。
可实际上葬仪社的成员里,不管是原本再勇敢、再怎么无畏的,都没有办法表现出原本对军队的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
他们的眼里包含了仇恨、愤怒、不甘等等负面情绪....以及最为明显的恐惧。
现场特殊急袭部队的士兵已经全部倒下了,只剩下了永夜一人始终在孤军奋战。不管世界如何轮回,一直以来到了最后,他都在孤军奋战,或许他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打从一开始快速,他似乎就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即使是自己的生命他也感受不到其中的价值。
他只是不想死,所以就现在了活,仅仅只是这样罢了。
持续战斗着,持续屠杀着,持续寻找存在的意义,虽然存在意义没有找到,却有了想回去的地方,可却又回不去,这让他陷入迷茫。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如果死了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所以他需要考虑的是死的时候该带谁去,又或者该带多少人陪他一起下去。
虽然现在这局势他基本不可能会败,即使枪械有威胁,但在已经被贴身的情况下,这伙人根本没有胜算,因此他只是重复着屠戮的行为。
从极近距离靠着身体扭动与移动过程中的冲击速度,挥起刀刃,轻而易举的就将一男一女,两名拦路的少年少女腰斩。
与永夜白刃战,可以说是他们最愚蠢的选择,就算他们自持人多自恃近战能力很强,但是在永夜的眼里,他们这些葬仪社精锐引以为傲的近战水平,就如同那顽童乱舞拳头一样,拙劣不堪且绵薄无力。
即便人多势众,现场却依旧呈现出一面倒的局面,独身一人深陷敌营的可怕战士,毫无怜悯的屠戮着大多还未成年的恐怖分子。
在没有坦克和各式大杀伤性武器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挡不住永夜的攻击,和原肠动物比起来这些恐怖分子与叛军简直不要太好对付了,最需要做的只是利用他们的身体躲开子弹,就算不使用气也没有几个人能在他的刀下撑住过一招。
自认为精英的他们,在枪械无法发挥效果的情况下,在永夜的面前却也是连炮灰都算不上。
葬仪社成员里一名不知名少女,在浑身被血染红的永夜靠近的时候,陷入崩溃般尖叫着“不要过来!怪物!!!”拿着枪胡乱射击,让四周的葬仪社成员还有不远处的叛军,接连有人被其打中,可她本人却又无法回避死亡的结局。
在即将临身之际,永夜突然消失在了她的面前,让子弹统统射空。
就在她紧张的左右张望时,她的胸口莫名的被身后冒出的剑刃贯穿,她却只是在发出一声惨叫,还未有更多的举动和痛苦,就被远处的叛军乱枪打死了,身体不断在子弹的动能下不断抖动,子弹透体而出,永夜却如同没有形体难以捕捉的鬼魅一般,从她的身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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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持续着。
永夜陷入了战斗的狂热,内心涌起沸腾的热血,出现近似饥饿感的战斗欲,他渴望与强者对战,也渴望收割生命,比如现在他就是只为杀人而杀人。
身形模糊的在战场上穿梭,仿佛战场上所有人的噩梦一般,不断制造出枪击、爆炸、惨叫以及人体倒地的声音。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