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在意,他独自一人就在这列车的附近,再次修习起剑术。
当太阳落山,柴火堆被引燃,除了需要警戒的武士以及必须抢修甲铁城的蒸汽工匠外,甲铁城上的绝大多数平民统统围在了火堆旁边。
一个和尚打扮的老人,穿着袈裟,在火堆的最前面念念有词,并不断往火里扔着什么,四周的平民则闭紧了眼睛,双手合十的献上祈祷,希望死者能安息。
就这样,伴随这不断传出压抑着的哽咽与哭泣的仪式,持续进行着。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仪式结束,人们还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之中好一会儿,直到肚子饿了才被唤回现实,强行打起精神的妇女开始做饭了。
四方川菖蒲脱离了人群,没有带任何一位武士就向着不远处,正在持续修行的永夜走了过去。
“永夜阁下,刚才真是非常对不起。”
“......”
这个世界现在的气温大约相当于四月份左右,晚上虽然有些冷,对永夜来说却是正好,以四月的这个时期来说,今天的天气可以说是非常舒适的。
理所当然一般,在专心致志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理会这突然来道歉的四方川菖蒲。
不过被无视的四方川菖蒲,倒也没有在意他的无视,只是将自己的来意继续了下去,弯下腰表示了郑重的歉意。
“其实我也知道,永夜阁下与无名小姐并不是那种关系,可是....如果不顺着无名小姐的话这样说,恐怕会有很多人想将他们两人驱逐下车,在荒郊野岭下车的话....那必定是死路一条,但无名小姐和生驹,先前对我们的帮助很大,我不希望将他们赶下车......”
“....够了,我知道了。”
四方川菖蒲持续的诉说,并未打搅到永夜的练习,当永夜完成了一轮练习,也就停下了手中刀剑挥,直接伸手以掌心对准四方川菖蒲,示意她停下。
“这种事情我来时实际上不过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反正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现在不过是又多了一顶帽子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就知道,永夜阁下不会在意这.....”
“不,我还没有说完。”没有等四方川菖蒲说完,永夜就打断了她的话并冷淡的扫了她一眼。“请注意,适可而止,下次再有这种行为,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
“是、是!我知道了.....”
被永夜如此警告,四方川菖蒲表现得有些畏畏缩缩。
她这样子,被永夜看在眼里忍不住直摇头,这样的人,怎么当领导者?太容易被操控被影响,被人摆布了吧?
....不过,这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反正他也没有打算听从,这位四方川家长女的打算。
当永夜不打算搭理四方川菖蒲,准备再次继续进行必要修行的时候,目光的余光,突然瞟到了不远处。
五个平民拿着锄头、菜刀和钉耙什么的,偷偷摸摸的向着甲铁城车尾的方向走去。
被永夜的视线吸引,不自觉一同看过去的四方川菖蒲,同样发现了那些人的行动,并猜到了他们的想干什么。
与无动于衷的永夜不同,四方川菖蒲当即就跑了过去,想要阻止他们的行为。
说实话,永夜不是很理解这些人,明明前一刻见到个卡巴内就吓的魂不守舍,跑的一个比一个快,可现在却敢去主动招惹卡巴内了?吃错了药吗?还是.....
“哦?好像知道为什么了。”
在那五个平民的身后,有一个身材矮小,带着紫色头巾的家老,正不断在和那五个平民说着什么,不知道怎么的就挑起了这五人的勇气。
虽然不知道那家老为什么要这样,又为什么要如此针对那两个卡巴内瑞,可能是出于对卡巴内的仇恨?
当然,这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倒是比较好奇,在最末节车厢的卡巴内瑞生驹,按照他先前寻死腻活的样子,会不会主动去给这些人砍死?
嗯,很在意,很好奇。
无名倒是根本不需要他去关心,毕竟以无名的性格,很难想象会被这些只是手持农具的平民为难到。
果然,如预想中的一样,当生驹说出无名的位置,四方川菖蒲打开了被永夜关在倒第二节车厢的无名,立刻就从车上跳了下去,袖口里冒出了一只形状如一把短剑的小型武具,也就是忍者使用的武器,或者说暗器,苦无。
原本是用来当飞镖暗器的东西,却被无名直接拿去当近战武器了,难道说实际上无名是被人当忍者培养的吗?
“明明弱的不堪一击,就别装什么样子了!”
在疑惑之际,无名毫不畏惧的对那五个围上来,想杀她的平民出言挑衅,并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如果打起了,局面毫无疑问将会是一面倒的。
当然,就算真的打起了,在永夜看来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到底,无名这不过是在自保而已,不是做什么别的事情,一定要说的话,只能怪那些平民想自讨苦吃。
“住手!!”
这个时候,在甲铁城上开门的四方川菖蒲,突然难得发出了怒喝之声,使得平民在不自觉中,本能的放低了手上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武器的东西,齐刷刷的看向了四方川菖蒲,暂时失去了对无名的敌意。
突然被解围,无名只是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哼嗯~”的发出鼻音,将双手放在脑后,在其他人都关注四方川菖蒲的时候,直接就向着篝火的方向走了,除了永夜外,倒也没有别的什么人发现了她的离开。
第二十七章 迷之尴尬
“生驹!你跟我父亲这样说过吧?枪口指错了敌人,那么”四方川菖蒲,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拔出,将鞘直接扔在了地上,双手持匕,对准生驹的胸口刺了过去,扎在他的胸口上。
生驹迅速握住了刀刃,依靠卡巴内瑞的力量,使匕首其不得寸进,四方川菖蒲则就这样保持着将匕首刺在生驹胸口的样子,对生驹质问道。
“卡巴内瑞是人类的敌人?还是朋友?!....我作为掌管甲铁城的人,就必须要搞清楚才行谁是敌人,谁是同伴!?”
生驹握住刀刃,使其不至于插入自己的胸口,却始终没有用另一只手,就这样保持着袒胸露.乳的状态,昂首挺胸看上去一副是要去英勇就义的样子。
【图:生驹】 链接:https://novel-cdn.kuangxiangit.com/uploads/chapterimgsnew/492/15852/180111/191734-49972.jpg
“为什么不用右手?!”四方川菖蒲很明显发现了生驹这个动作,并看向了他放在身后闲置的右手。“抓住我的袖子,然后咬我!”
“做不到!”
“为什么?!”
“我用这只手发过誓!!”生驹以永夜意料之中那般,大义凛然的大声吼出了自己的信念。“决不再逃避,即使是为了自救,也不会去践踏别人的生命!应该打倒的敌人是卡巴内!打倒卡巴内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永夜在远处都能听到这让人迷之尴尬,感觉就像是互相对好了台词,演绎的一出蹩脚双人戏一样的对话,可这却让四方川菖蒲和一群平民表现出了信服的状态,使得民众统统自然散开,武士也不再将枪口指向他。
生驹的这话,在永夜看来仿佛就是在说,只要是人类,就可以随意砍他,他绝对不会还手一样。
一阵恶寒本能的生出,让永夜感到了说不出的恶心,总感觉生驹这被人插了一刀在胸口,还挺胸抬头的非常矫揉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