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解读着莎悠心中的打算,赞克一边轻描淡写的躲过一次次杀招,看着站在自己对面气喘吁吁的少女,‘斩首赞克’的嘴角勾起戏谑的笑容。
第1526章、花噬
原来……原来我还不够强吗?即便是这样子的拥有着这样子的帝具的我……依然不够强吗?
一系列看起来行云流水一般的攻击却是被对方轻而易举的破解,莎悠不由的产生了一丝绝望感。
原本因为自己的实力已经足够面对一切了,但是在和着帝具使的初次战斗便是这样子的失利。
无与伦比的失落感还有着疲惫感笼罩着莎悠的身心,少女的这个帝具可不是什么友好的东西,使用起来简直就像在吞噬使用者的生命一般,仅仅是这样子短暂的攻击就已经让莎悠感觉到了疲惫。
自然莎悠的帝具的本身的特点便是以战养战,通过战斗之中杀死敌人吞噬其血肉灵魂来让使用者越来越强,可以说是乱军丛中堪称无敌的存在,不够在这种一对一实力都相差不多的战斗之中就实在是太过于吃力了。
“没错!没错哦!你还不够强啊!所以就给我安心的去死吧!你的脑袋我会好好的收藏起来的!”
帝具使之间的战斗都是瞬息万变的,片刻的失神都是致命的,更别说莎悠是在着这个可以看透别人的内心的家伙面前失神。
这样子的举动可以说是将着自己的脑袋伸到对方的刀下,请对方来砍了。
在着说话的一瞬间,赞克已经逼近了莎悠的身边,手腕之上的袖剑弹出,整个身子旋转着朝着少女纤细的脖子处砍了下去,这一刀若是砍中少女必然会在着瞬间人首分离。
少女的死亡是注定的了不是吗?赞克的帝具没有读出身前少女任何反抗的措施,也就是说对方对于自己这即将落下来的刀锋没有着任何的应对措施。
但是情况却是突然有了变化,赞克的袖剑狠狠的落下,却是发出了金铁交戈的声响,一片漆黑色无声无息的覆盖住了少女脆弱的脖子,挡下了赞克的这一记斩击。然后在着后者惊讶的瞬间,明明内心之中一片混乱的少女却是突然爆发出来让人难以预料的速度与着力量。
攻击受阻,赞克跳跃起来的身子因为受到阻碍的缘故而微微的弯曲,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却是被莎悠捕捉到了。少女的身体的身子先是微不可查的轻轻的弹跳,旋即猛的爆发出可怕的升力,用着膝盖狠狠的撞在了赞克的小腹处。
“呜啊……怎么会!?”对方明明没有着攻击的意图,或者说在着自己刚刚发起攻击的时候这个少女已经放弃了抵抗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突然反手打出这样子无比精准和狠辣的反击?
口中发出悲鸣的赞克的身子在这空中抛飞了出去,然后狠狠的摔落在地,小腹处传来的剧烈痛处更是让着他的身体蜷缩着宛如一只虾米一般。但是这一切都比不上赞克心中的惊讶之情。
究竟是为什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看见才对!
“是不是感觉到很奇怪?”少女轻笑着的声音响了起来,踩着月光,她的面孔缓缓的在着赞克的眼中浮现。
看着那张在着月色下显得格外的惨白的带笑面孔,赞克忽然感觉眼前的少女变了,这个和自己对峙到现在的少女忽然变得扭曲诡异了起来。
“如果刚刚在着攻击的瞬间在着膝盖上延伸出刃的话,就可以直接在你身上开一个洞了呢,不过这么快就结束掉了的话,那样子未免有些太无趣了不是吗?”少女这么说着,一只手缓缓的抬了起来。
“那么现在……你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吗?”
漆黑色缓缓的流转着,然后伴随着哧溜、哧溜的声音那让赞克熟悉的漆黑色的花朵再度的在着少女的手腕上绽放开来。
但是自着这样子的静距离观看起来,赞克这才是发现,与其说这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的话,还不如说这是一张饥饿着的渴望吞噬生命的大嘴。
“为什么!为什么我突然读不到你的想法了?!你做了什么!我的帝具怎么可能失效?!”
漆黑色的花在着赞克的眼中完完全全的绽放开来,栩栩如生的花朵的中心之处粘稠的漆黑色液体流淌着,仿佛触手一般的小巧花蕊轻轻的扭动着,在着赞克的脸上投下错乱的剪影。
“嘛……你猜猜看啊?!”依然保持着那样子优雅而从容的微笑,已经怒放到了极限的花朵投下来的阴影将着赞克的身子整个都是覆盖住。
“开什么……开什么玩笑啊!我才不会死在这里啊!”得不到答案的赞克很显然没有着坐以待毙的想法,在着身前的花朵笼罩下来的瞬间爆发起来,手中的两把袖剑宛如旋风一般的卷起。
“嘶嘶嘶嘶~~~~~”漆黑色的花朵扭动,发出宛如生物一般的声响来,一片片花瓣轻而易举的将着赞克的斩击全数拦下。
“可恶可恶可恶啊!”怒吼着、咆哮着,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赞克手中的两把袖剑终于是自着中间断裂开来。
毕竟只是无比普通的凡铁,在着帝具的面前是那样子的脆弱。
武器断裂,赞克失神的那么一瞬间,花朵似乎是找到了机会一般,猛的将着赞克的双手整个咬住。
“呜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在着那花瓣咬合住的一瞬间,原本里面柔嫩的花蕊一个个变得坚硬如铁,像是锋利的倒刺一般刺穿了赞克的皮肤。血肉。骨骼,然后这么延伸出来。
第1527章、附身
手臂被一根二十厘米的长钉整个贯穿会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呢?而赞克此时此刻便是宛如整个手臂都被长钉贯穿,已经拥挤到了插不进去一根钉子的程度了。
撕心裂肺的痛处让着这个男人口中发出无比凄惨的悲鸣声,对于着男人的惨叫,微笑着的少女却是无动于衷,莎悠自始至终甚至连脚步都没有移动,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是让着一名帝具使绝望到这样子的程度。
“真是的……叫的那么大声,会让别人听见的呢。”听着耳畔悦耳的悲鸣声,莎悠微微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夜空。估计不久之后警备队的人就会赶过来的吧?不过在这之前赶来的应该是她才对。
少女这么想着,手臂上延伸出来的花朵开始缓缓的扭动着吞噬被自己咬住的猎物。
剧烈的痛楚已经让赞克双目失神,男人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他的双脚逐渐离开地面,被着扭曲着延伸着的刃逐渐的将着身体高高的拉起来。
“莎悠……你?!”听到惨叫声而赶过来的赤瞳微微一愣,她所看见的正好是赞克的身子挣扎着被拉起来的场景。
然后下一秒闭合的花苞猛的在着赞克的胸膛怒放开来,将着男人的身体撕裂成无数块碎片,血液如同泼墨一般的洒下来,其中一抹正好洒了赤瞳满脸。
已经整个延伸到了巷子的顶端,冲着天空之中的月亮怒放着的花儿抖动着,似乎很享受这样子血色的肥料一般。一块绿色的眼睛状的物体缓缓的跌落下来,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哎呀呀……赤瞳,偷看女士进食的场面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哦。”自然是注意到了站在自己的身后的赤瞳的莎悠轻轻的笑着,眼前荒诞扭曲的画面在她看来仿佛只不过是习以为常的景象一般。
赤瞳自然不会被这样子的景象所吓倒,至少少女开始觉得莎悠又变的不对劲了。
“莎悠……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不理会脸上站上的血迹,赤瞳保持着警惕缓缓的上前几步,她还记得上一次自己被莎悠袭击的事情。
“她很好……比着任何时候都要好。”
她?!
听着莎悠口中吐出这样子的字眼,赤瞳顿时大惊失色。为什么是她,那么眼前的这个家伙是谁?或者说是谁操纵了莎悠的身体?!
漆黑色的荒诞之花缓缓的收缩回去,莎悠再度变回了那个普普通通的少女的姿态,站在一片血泊之中的她的身上甚至没有粘上任何的血迹,看起来就如同一个被卷入可怕的袭击事件的可怜柔弱的少女一般。
相反之下,脸上还有着身上沾上了一大片血迹的赤瞳的样子在着月色下显得有些狰狞。
“你是什么人,从莎悠的身体里面滚出去!”将着腰间的村雨拔出,赤瞳冰冷冷的指着站在眼前的莎悠。
“哎呀呀……脾气不要这么大呢,举着村雨吓唬谁呢,你敢碰我一下吗?”莎悠有些好笑的说着,轻轻走过去似乎是想要去捏住赤瞳的村雨的刀尖。
赤瞳顿时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将自己的村雨收了回去。现在在自己身前的可是莎悠的身体,要是随便摸了一下村雨划伤了的话,那么自己就害死她了。
“你到底是谁?”将着刀鞘横隔在两人之间,赤瞳微微皱眉。不过连出鞘的村雨都威胁不到她,更别说收回鞘中的村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