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居然杀妹证道，恐怖如斯。”
羽岛清介：“……”
前面也就罢了，最后‘杀妹证道’的评论是什么鬼，肯定是偷渡过来的天朝网友吧！
嗡嗡。
手机震动起来。
羽岛清介瞥了眼，是英语老师发来的消息。
“羽岛同学，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儿，这么粗暴是不行的喔。”
不行你妹！身为一名老师，倒是为学生竖起榜样来，不要在学校看直播玩手机啊！
第658章 屠熊勇士
教导英语老师什么叫‘为人师表’后，羽岛清介刚准备放下手机，忽然又收到一条消息。
“不愧是萝莉控后辈君，除了对小萝莉予取予求，其他可爱的女孩子一点儿都不留情呢。”
羽岛清介无语：“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不要玩手机。”
学姐：“嘛，刚刚睡醒很无聊，所以就玩一会儿手机了。”
过分，超级过分！上课不但睡觉，还玩手机，就这样还能考年级第一名，人与人之间也太不公平了啊！
“你这样会被打的。”羽岛清介默默道。
学姐：“啧，谁敢？”
羽岛清介：“我敢。”
谁敢横刀立马？
羽岛清介当仁不让。
“……”
转眼到了午休时间，手机更加热闹起来，小爱，加藤、海老名、小埋等人陆续发来消息，大多是支持和鼓励，之所以说大多，因为有人不走寻常路。
“你下午什么时候比赛结束？”
英梨梨发来消息。
羽岛清介回忆一下赛程表：“下午三点半钟第二场比赛，大概五点钟到家。”
“迟一点再回来。”英梨梨说，“今天的胖橘交给我来照顾。”
你不是想照顾胖橘，分明是想趁人不在家，买了猫薄荷上门玩弄胖橘吧！
羽岛清介默默道：“胖橘还是个孩子。”
“嘁，不想理你，我吃便当了，下午迟点回来，不然要你好看。”
“啪！”
银子用折扇敲了过来，半眯起眼睛：“快点吃饭。”
吃过午餐。
羽岛清介几人坐了会儿，然后回到将棋会馆，在选手休息区遇到了今天上午被羽岛清介打哭的女生。
少女看到羽岛清介，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咬了咬粉唇，才迈步走了过来，声音相当好听，鞠躬道歉说：“对不起，之前给您添麻烦了。”
“该说道歉的是我。”羽岛清介温声道，“似乎我是给你添了更大的麻烦。”
“里菜。”月夜见坂燎抬手打了声招呼，然后抬起右手，竖起手刀，啪的一声打在羽岛清介肩头，“我帮你教训这个家伙了。”
全国只有一个女流协会，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月夜见坂燎当然认识眼前的少女。
“小燎，别这样……”羽生里菜赶忙开口。
“没关系啦。”月夜见坂燎双手枕在头后，吹起嘴里的泡泡糖，“羽岛这个家伙欠我人情，打他两拳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你要是没消气，我再揍他一顿。”
你够了，谁欠你人情了啊！来东京还专门带你吃喝玩乐，欠人情的是你才对吧！
“不用不用。”羽生里菜赶忙摇头，“羽岛老师很厉害，是我自己输掉，和羽岛老师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里菜。”月夜见坂燎眨了下眼睛，吹爆口中的泡泡糖，“你为什么要参加三段联赛？”
这个问题羽岛清介同样很在意。
按理说一个高中生，输掉比赛不应该哭得那么伤心，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比如说得了绝症，赢下比赛是人生最后的愿望之类。
“因为……”少女咬住粉唇，迟疑数秒，低声道，“老师快不行了，我想在他清醒的时候，让他看看弟子能够走多远。”
“诶？”月夜见坂燎睁大眼睛，“你师父要去世了？”
“才不是呢！”羽生里菜气得鼓起粉腮，忍不住道，“是阿尔茨海默病！师傅年纪大了，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不过依旧记得我小时候说过的‘想要成为职业棋士’的梦想……”
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老年痴呆症，还好不是眼前少女自己患了绝症，让羽岛清介心中的负罪感减轻许多。。
“所以我才来参加三段联赛。”少女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眼神黯然道，“果然不行呢。”
“……”
银子和月夜见坂燎纷纷沉默，她们三个人都是女流棋士，彼此还交过手，当然知道选择这条路有着怎样的艰苦与困难，结果被羽岛清介用时六分三十秒击破，成为历史上‘失败最快的女棋士’，难怪会在赛场上控制不住落下泪来。
“抱歉。”
羽岛清介开口道歉。
“羽岛没有错，不用道歉。”少女摇了摇头，微微抿起粉唇，“如果故意输给我，只会让我更加难受……能和羽岛在赛场上对局，我很开心，至少大家以后都会记住我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世界这么大，每年都有许多天才涌现，然而其中大部分的天才，都会悄然消失无踪，泯然众人矣，羽生里菜很清楚，自己是天才中的平庸者，而面前的好看男生，很有可能成为将棋界的耀眼新星，甚至是传说之人，一时的失败固然让人难受，但从今以后，别人提起羽岛清介，肯定会记起她的名字。
“我去准备比赛了……”羽生里菜深深吸了口气，最后望了眼羽岛清介，轻声道，“大家再见。”
“银子？”羽岛清介看向银子，低声问道。
自从和羽生里菜说完话，银子便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
银子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发烧了？”
银子还是摇头。
“那就是……身体不舒服？”
“啪！”
银子轻咬银牙，羞恼望来，“你话太多了，切腹谢罪吧！”
身体不舒服的种类有很多，又没说是你亲戚来了不舒服，突然那么生气，该不是猜中了吧！
“忽然不说话，有些担心。”
“哼。”银子轻哼一声，“我在想……算了，等你比完赛再说。”
将棋棋士的生涯和电竞选手一样，都很短暂，银子在想的东西很简单，到底是默默站在羽岛清介背后，目视看羽岛清介一个人前行，还是和羽岛清介并肩一起，看前方的风景？
答案当然不用多说。
只是做出选择的话，接下来的路注定将荆棘密布，很可能遍体鳞伤。
初选赛的规则是小组赛，每位选手一共参加十场比赛，最后积分最高的四人进入半决赛。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羽岛清介已经迎来了初赛的最后一场对决。
坐在他对面的选手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看起来相当斯文。
“请多指教。”
惯例的开场白后，比赛正式开始。
看着对方迅速成型的骑士，羽岛清介在心中默默念道：“又是穴熊围吗？”
这两天一共参加了十局比赛，其中七局的对手都是选择了穴熊围。
不可否认，穴熊围确实是很擅长防守的打法，大部分见了这种打法都会头痛，因为这代表着拉锯战和消耗战，不过……同样的招数用多了，破绽自然而然就出现了，尤其是昨天晚上，还和银子专门研究过针对穴熊围的破解战术。
悄然化身猎人的羽岛清介，默默擦拭手中的长矛，上面沾满了尚未干涸的穴熊鲜血。
屠龙之日……不对，屠熊之日，就在今天。
战斗开始。
穴熊连连咆哮，然而很快发现，面前的猎人就像是机器一样冷静缜密，毫不犯错，每一击都能带走大块血肉，进攻的同时，还会在地面上布满陷阱。
遍体鳞伤的穴熊很快绝望，明白了什么叫做困兽之斗。
二十分钟的搏杀后，双方胜负已分，穴熊轰然倒地，最后站在赛场上的唯有一名屠熊勇士。
“……我输掉了。”
男人投子认输，心服口服。
“多谢指教。”羽岛清介神色平静，鞠躬回礼。
初选赛到此结束，羽岛清介目前的实时战绩为十连胜，积分本组最高，成功晋升决赛。
传说之路，再进一步。
第659章 桂香姐，你污了
周六下午。
五点半钟。
羽岛清介和银子回到公寓。
走进玄关，胖橘竖着尾巴，喵喵叫着迎了上来。
“我去给胖橘加猫粮。”
银子低头看向在腿上轻轻蹭来蹭去的橘猫，粉润唇角轻轻抿起，哪怕是冰雪公主，面对猫咪这种生物，依旧会柔软下来。
“猫粮，注意节食。”
羽岛清介倒了一杯水，声音稍微有些疲惫。
高强度的比赛已经持续了三天，哪怕是他，这会儿也有些头痛。
一口气喝完水，羽岛清介呼了口气，迈步向厨房走去：“晚上想吃什么？”
“今天晚上我来做料理。”银子清冷的声音响起。
“嗯？”
羽岛清介讶然看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