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进行時 第505节

  齐格飞起身,疑惑地看向他:“你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吗?她上来的时候很明显不对劲。你也察觉到了吧?”

  韦斯通当然是看出来了,芙兰在突然选择截然相反的航线他这个作为创造者就觉得不对劲了。

  哪怕是面对达尼克他们之时,芙兰也没有这样的反应。

  不过,此次少女明显不想让他知道,韦斯通也不想过多去问。

  “这个就靠你多担待一下啦,齐格飞。我家的孩子基本都是放养的!”韦斯通抱着弗兰肯斯坦说出这句话显得很没有说服力。

  “这不是开玩笑,她的表情明显觉得很棘手。”齐格飞认真说。

  对此,韦斯通表示无奈的摊了摊手:“她应该是利用演算的能力看到了什么,不过那是她的决定,我不会去干扰的。”

  这个世界上,除非有人能够遏制芙兰的生命力,否则是没有什么存在能够杀死芙兰,让那个最近觉得看穿了时间长河,已经天下无敌的中二魔偶少女吃亏长点心也不错。

  “其实芙兰是有些特殊的,我把自己颞叶移植给她了,记忆植入了她的脑海里,在未形成自我价值观的建立完整之前,难免会被我的记忆影响而驱使行动。”韦斯通看着齐格飞不肯走,又说了一句。

  “你的记忆?”齐格飞感到错愕。难道这几天与自己的Master的梦境置换,其实都来源于这个人?

  “嗯,有什么不对吗?”被齐格飞怪异地盯着,韦斯通表情有些不自在。

  难不成这样会被认为是个变态?可是人造人本身就是自己创造的,融合颞叶产生基因变异变得比自己更加优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不,只是感到难以想象。”齐格飞摇了摇头。他在乎的是梦中的人影,那种霸道且残酷的神态,与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哪里有一分相似?

  “所以她就拜托你了。”

  “嗯。”

  “我是指伤到别人。”

  “……”

  飞机的洗手间。

  芙兰把门上锁,拉伸了长袖,露出雪白的肌肤,那双绝魔之手呈现在眼前。

  这一次演算的画面当中,那个女性绝对是一位强敌,手拿旗帜长枪的法兰西圣女,作为圣杯第八职阶Ruler的参加者,拥有着绝对命令其他英灵的令咒。

  这一点,结合对方的性格,与她的父亲大人,威胁也太大了。

  芙兰的眼中已经是漠然一片了,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魔术回路的光辉,一只手贴着洗手间的镜子。

  【同调开始……解析!】

  魔力的流动显现在镜子面前,无序的快速流转着。

  闭上了眼睛,专注着破坏着眼前的镜子另一边的构造。至于真空,她脑海里的逻辑,只要没有人把门打开,这架飞机就不会失事,而且就算打开了,还有父亲大人会帮忙填补。

  这是她对于父亲大人的绝对信赖。

  【理解源能构造……崩坏中心点。】

  【破除!】

  和脑海里的记忆卫宫士郎的魔术相似,但却是截然不同。以魔术灌注到中心点,进行坍缩式崩坏眼前的物质。

  哗啦!

  镜子直接崩断成无数碎片飞溅在眼前,芙兰的手掌猛然朝前一推,一道大概一米五高左右的门板,大气的狂风疯狂地把要把她的身体吸纳下去。

  真空的场域令人呼吸困难,对于芙兰而言却是如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芙兰凝视着脚下的云层,喃喃自语:“从这里跳下,大概就距离那个学校不远了。进而提前杀死那个未曾被圣杯选中的裁定者……”

  她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但只要知晓长相就够了。

  随着月灵髓液在体内的转换,她的脸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幻,只是头顶上的银色呆毛,已经平复了下去,头发也变成了金色了。

  “只要靠这一张脸,就能够找到吧?”芙兰淡淡一笑。

  “等等!Master!”洗手间的门被齐格飞打开,忽然收缩着机舱的一切,庞大的吸力宛若吸尘器一样,吸纳着齐格飞周围的一切事物,但本人却纹丝不动。

  “你来只会拖我后腿的,Saber。这次面对的人和之前截然不同。”

  齐格飞神色沉默:“即使如此,我也有作为一个从者的尊严。况且论骑乘技能,我有办法让Master绝对的安全下去。”

  “好吧,那你和我来。”芙兰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身后的齐格飞身躯顿时化作一团魔力因子消失在原地。

  在机舱内的韦斯通无奈起身,拍了拍挂在身上的弗兰肯斯坦:“看来要我去修复一下了。你先下来吧!”

  弗兰肯斯坦坐在韦斯通的座位上,双手握在椅子两边,一动都不敢动,眼神暗示韦斯通帮她系一下安全带。

  “狂战士要战胜心中的恐惧!这样才能够征服天空。”韦斯通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哪怕知道弗兰肯斯坦的示意,他也不会选择帮她系。

  被自己的人偶每天盯着不能够和异性过度亲密,这一点除了自己也是没谁了。

  让弗兰肯斯坦老老实实待在自己怀里就好了,好不容易芙兰走,把齐格飞也忽悠走了。接下来的时间培养默契度,让她把身体交给自己,进而获得《维克多手记》里面关于永动机的实验数据……这才是王道啊。

  “…啊…啊呜姆!!!”弗兰肯斯坦颤抖地像个一百斤的孩子,虚无的面孔下也仿佛多了几道疑似害怕、愤怒的丰富表情。可尽管如此,她的御主依旧不解风情。

  仿佛根本未意识到她的害怕一样,直接远离了她。

  曾经的父亲维克多也是这样舍弃她而去的,有一种想要狂暴毁灭一切什么都不管的心情充斥在弗兰肯斯坦心中,这种情感并非清晰,而是模糊地。

  “你家的孩子,离开了你火气可很大。”一边的美国叔叔觉得很有趣地说,丝毫不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因为这句话而被弗兰肯斯坦撕成碎片的可能性。而且对于前方破掉的机舱,仿佛已经听天由命。

  “是么?”韦斯通回头看了一眼弗兰肯斯坦,若真的狂暴就不好办了。

  令咒可以的话,他一个都不想动用。

  “再等一下吧,弗兰肯斯坦。”韦斯通走到了舱门前,利用魔术准备进行修复。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弗兰肯斯坦已经狂暴地召唤出了少女之贞节,愤怒地朝自己的御主冲了过去。

  韦斯通一下站了起来,刚刚走了一步,弗兰肯斯坦后脚被白纱裙一绊,身躯前倾。在韦斯通刚转身,几乎也可以说是间接之间,弗兰肯斯坦的身躯飞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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