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一上来就逼迫人做选择的啊。
真是够无理的!
赛蕾嘉心中抱怨着。但军刀横在脖子前,看样子她不说出站在哪一边……不,不站在这个军服公主一边,结果都很有可能会被杀死。
莫名其妙的世界,莫名其妙的选择,还有军服公主口中莫名其妙的‘那个男人’
不过……一些情报却也打听出来了。
至少这个世界,并非只有军服公主一方势力,还存在着另外敌对的。就像她与阿瓦隆旅团一样的对立者。
她没有选择宁死不屈的必要,此刻刀横在脖子前,最好是先麻痹军服公主,再做打算。
「想要让正义化为力量,就不要做美梦了。」
选择适当的时机,远远要比在正义的道路上殉道要好得多。
“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你如果告诉我的话……”
“呵,真是贤明的判定。”阿尔泰尔收回了军刀。
既然态度也软了下来,那这次招募已经是成功。
布里茨、爱丽丝特莉娅菲布拉里,煌树茉美香,加上眼前这个,这样她已经有四颗棋子了。
嘴角微微上扬着,阿尔泰尔继续说:“其实吾之前说过了,这里是神明的世界,并不是骗你喔,赛蕾嘉殿下。”
“神明?如果这里是神明的世界……那被你刚刚所杀的少年应该也是神明吧?但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人。”赛蕾嘉根本不信。
但阿尔泰尔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令她感到愕然。
“没错,他很普通,但也是神明喔。”
“什……么?”
“就如你眼前所见的世界一样,这里是没有纷争的神代之地,不负责任的创造主们推搡拥挤、荒谬的另一个世界。你也马上会明白的,吾所说的话这些的意义。至于那个少年,碰见他杀死他只是顺手为之,吾都快要遗忘掉他的存在了……不过你无需怀疑,他的确是神明之中的一员喔。”
“来吧,赛蕾嘉殿下。吾等将给这个世界带来变革,将给予众神们制裁……嗯?”
话还没有说完,阿尔泰尔的眼神微微一顿,偏移到另外一个方向看去。
两个明显地磁场波动急剧地追来,令她的脸色微微感到讶异。
按道理来讲,今晚应该不会是再出现新的另外世界存在了。
也就是说……
熟人吗?
“大气精灵之歌,在蔚蓝之中唤起层层波涌,滚滚波涛激荡,涛声止于寂静、直至终末……启航吧!在寒风中涌起波纹,如永夜之枪,水怒卷卷”
身未至,声音已经传来,一大段咏唱文共鸣着公园整个面积的魔法波动,巨大蓝色魔法阵笼罩着阿尔泰尔的脚下。
“魔法,想用囚笼吗?”她的目光露出不屑之色又有些分解,这个魔法对她基本等同无效。如果是熟人,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才对。
但如果是魔法师,就绝对不会做出无聊的举动。
肉眼可见,大气中的水分子在高速地气化着凝结成水珠,这一幕形似时空静止下的雨夜。
而她丝毫不怀疑,下一刻被笼罩在魔法阵里面的她,马上就有可能被这些水珠聚合在一起,形成巨大的水帘瀑布给扑过来。
她已经隐隐地察觉出来人到底是谁了,嘴角上露出一丝无语的嘲弄。
“你这个家里蹲也总算敢出门了呢。”即使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但这熟悉小家子气的进攻方式,她却不会忘记。
“家里蹲?”赛蕾嘉重复了一句,观察着黑夜当中四周,军服公主的敌对势力出现了吗?
“何等强大的咏唱魔法!虽然不是波动咏唱,但这股魔力,简直比我和卡隆过去遇到最强大的敌人还要强无数倍,而且这只是前奏,它的攻击最终会形成海啸么……”赛蕾嘉感受四周大气中被抽离的水元素,吃惊地喃喃着。
这个世界,这个军服公主的敌对势力居然这么厉害?
若是把这个人招募下来,带他回到原本的世界,那么阿瓦隆旅团那群可恶的魔导师、完全可以被轻松歼灭掉。就不知道对方是否也是像这个军服公主一样霸道。
军服公主以绝对的压制力令她无从出手,而眼前这个魔法,也完全是以一己之力,改变自然的现象强大展现。
这个神秘的魔法师,只要不是和军服公主一伙的,远远都要比她暂时妥协军服公主为目标要好得多。
她的目光不由地仔细打量周围,想要找出对方的身影,然而下一刻魔法的前奏已经结束。
“艾斯特莱希之枪!”不和谐的声音说出,与之前的咏唱者完全不是一个人,这让人听起来有些感到搞笑。
但是,从公园的水池当中所出现的一幕,却没有任何搞笑的意思。短短不到一秒间,池塘里开始溅起着涟漪,一轮一轮不断密集扩大加剧,甚至最终整个水池都仿佛遭到了地脉的涌动而喷涌而去。
无数道巨大的水龙卷,骤然间形成了一个涡流场,径直朝着阿尔泰尔的身影扑来。
全方位的攻击从四面八方席卷,阿尔泰尔站在中央纹丝未动,内圈为蓝色的瞳孔如赛蕾嘉一模一样,扫视着周围,嘴角带着淡淡嘲弄:“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运气,居然能够先后碰见相似的家伙,实乃奇缘。”
“第一个已经死掉了喔,接下来只剩下你了。”
他的魔法,她还不曾放在眼中。
但是对方的身影,她却很想看一看。
不……是她想把自己展现给对方看一看。
让那个男人看看在他这两个多月里,自己曾经这个被放一马的人,演变为他只能够仰望的存在,届时他那张脸的表情,想必会很好看吧?
“出来!”面对水龙卷的呼啸,阿尔泰尔伸手一扬,某种力量附加在军刀之上,几乎肉眼不可见。使用着军刀高速旋转,把周遭的水龙卷尽皆斩断。
水龙卷不规律一滩一滩洒落四处,让周遭的林木再无法掩盖一些龌龊之人的行为,就连一些石木建筑,都在军刀的刺击被轰断成两半。
距离着阿尔泰尔不到两百米处的对方,两个人影蹲在池塘的岸边,一高一矮,一黑一白。
因空气的潮湿,所吹来的一丝酒味,被阿尔泰尔明显的闻到了。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喝酒?带着女子来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