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确实距离零点还有好几个小时啊，冬马你有什么好的余兴节目吗？”吉尔笑着问道。
“正好趁着这个各方都在拉拢各自势力的时候，把其他单独行动的家伙们整合一下好了！”冬马笑着回答道。
“说什么整合啊，明明是凭借我们的力量去恐吓吧！”吉尔不屑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呢？因为我们的力量而畏惧我们，进而达成的具有上下关系的结盟，不是比所谓的平等盟约更加可靠吗？”冬马随意地说道。
“说的没错，强者和弱者的结盟，本来就是这样的东西！”吉尔赞同地点头道。
“可是，那样一来不就意味着，如果有人比我们强大的话，盟友完全有可能背叛我们吗？”舞弥担心地问道。
“理论上确实是这样，不过也仅仅是理论上而已！”冬马露出了似是嘲讽又似乎是自信的笑容。
“反过来说，只要我们总是保持着‘最强大’的力量，所谓的背叛就绝对不会出现！”
“这样一来，不就没有比这更加可靠的盟约了吗？”冬马冷冷地说道。
“这……确实如此。”听到冬马的解答，舞弥等人只能露出赞同的苦笑。
确实，没有比这更加牢靠的维系方式了。
但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超乎常人的自信，这个选项通常会被第一时间排除，甚至大多数人连想都不会去想。
[这就是所谓的强者吗？正因为有着和弱者完全不同的思维，才会让自身变得更加强大！]刚刚掌握了强大力量的索拉瞬间从刚才因为力量膨-胀而带来的自信中清醒过来。
因为力量强大而产生的自信，充其量只是被力量所控制的情绪而已。
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坚信着自己的强大。
不会因为更加强大的力量而迷失，也不会因为自身的弱小而自卑。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M那么，第一个目标是谁？”吉尔兴致高昂地问道。
“不用我们进行选择，看起来有人和我们想到一块去了。”看着小巷尽头突然变得炙热的空间，冬马古怪地笑了起来。
红！
耀眼的红！
仿佛要烧尽天地一般的火红光芒，将这个昏暗的夜晚，照得异常通明。
毫无疑问，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英灵，在本次圣杯战争中只有一人。
“玛蒂尔达小姐，想要和我们同盟吗？”冬马开门见山地问道。
“吾等正是为此而来！”亚拉斯托尔的声音从那悬浮在空中的项坠中传来。
“讨伐邪恶，正是我等火雾战士与生俱来的使命和义务！”玛蒂尔达随即也严肃地说道。
“哼！”似乎对于玛蒂尔达很不满，吉尔第一时间发出了哼声。
“那么，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契约就此成立？”冬马笑着问道。
回答他的，自然是肯定的答案。
第2000章 冬木教堂第一次冲击
“冬马大人，这么草率的结盟，真的没有问题吗？”近乎草率的口头结盟，在短短十几秒的对话中就完成了，这对于舞弥等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超出常识了。
正常的结盟，不应该明确双方的责任和义务，然后为了保证盟约，做出一些有约束力的约定吗？
对此，冬马的回答依旧显得很随意。
“约定？那不是和废纸一样的东西吗？不管是写在纸上，还是立下什么程度的契约，对于我们这样程度的人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冬马缓缓地说道。
再怎么严谨的契约，再怎么有约束力的条件，再怎么有诱=惑力的利益，总会随着时间和局势的变化而变得毫无意义。
于是，不管什么样的契约，都会有变成废纸的那一天，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所以，反而像是这样的口头约定，因为各自的目的相同，而且相互了解了对方的实力，反而更加难以出现叛变的情况。”吉尔也笑着补充道。
“虽说如此，但我本来还以为，冬马大人会附带什么特别的条件947呢。”玛丽突然揶-揄地笑道。
很明显，所谓‘特别的条件’，自然是指肉=体上的交换。
“确实，以冬马大人的性格来说，确实是预料之外的展开呢。”索拉也笑道。
“你们两个，看起来今天把你们收拾得还不够！等回去之后，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上条家的家法，可不是说说玩的！”冬马恶狠狠地说道。
“你还是先搞定里面的情况吧！”吉尔笑着打断道。
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零点，而冬马等人也已经来到了冬木教堂之外。
凭借冬马的海市蜃楼系统，众人很顺利地就来到了作为会面地点的礼拜堂外。
就和之前绮礼所说的那样，雁夜已经按照约定，准时来到了这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样，枯萎的脸上不断闪过各种各样的情绪。
有绝望，有愤怒，有嫉妒，有怨恨，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有对生命的殷羡。
总之那张可怕的脸上，此时根本没有奢望救赎的善意，只有那浓浓的绝望，以及对这个世界的恶意。
“混蛋！”一声怒骂从雁夜的口中喷了出来。
“开始了啊……”吉尔拿出了那黄金的酒瓶，甘醇的神之酒倒入了冬马和她自己的酒杯里。
“啊，不过时臣早就已经死了，绮礼到底准备做些什么呢？”冬马期待地笑道，随即和吉尔碰了一下酒杯。
“不，我更好奇，曾经一次输给过时臣的这个男人，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吉尔抿了一口酒说道。
“复仇啊，只是弱者对强者的复仇，虽然不是说绝对不可能，可是以这家伙的状态，很明显不可能做得到啊。”一旁的玛丽摇头不屑道。
确实，恐怕这一点雁夜自己也是知道的吧。
只是那已经疯狂的双眼，不断颤抖的肩膀，以及从嘴中发出的野兽般吐息，都表明了他本人此时的疯狂状态。
带着浓烈的杀意，雁夜满满地推开了门。
礼拜堂里的烛火在摇曳着，温馨的空气和外面的冰冷形成了鲜明对比，只是那份仿佛被冻住一样的空气，让雁夜瞬间停下了脚步。
然而下一瞬间，在看到坐在最前列的某人的背影时，彷徨的心瞬间再次被愤怒和仇恨填满。
“远坂，时臣……！”野兽般的吼叫，让紧随着跟进来的冬马等人，也注意到了礼拜堂里的那道人影。
“原来，如此。”冬马恍然地露出了一抹冷笑。
那确实是远坂时臣，只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做不出任何对雁夜的回应，因为……
尸体，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绮礼那个男人，真是恶劣啊！”吉尔诡异地笑了起来。
当你付出一切想要复仇的对象就在你面前时，必定是你的仇恨和愤怒达到最高点的时候。
然而当在下一瞬间，你发现那人已经变成一具尸体时，会发生什么呢？
雁夜此时的表现，就已经明确无误地告诉了众人这个结果。
混乱！
仿佛世界毁灭，精神崩溃一般的混乱！
根本无法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也无法正确地感知周围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原本被愤怒和仇恨填满的内心中出现了一个大破洞。
在这一瞬间，雁夜的人格崩溃了！
然而下一瞬间，一道声音的响起，更是让雁夜的混乱加剧了。
“……雁夜？”
那是远坂葵的声音，那个雁夜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
“啊……”几乎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雁夜只是惊慌失措地扔下了时臣的尸体，然后一步步地倒退到讲台那里。
葵也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走向了时臣的尸体。
但是，这时候的沉默，就相当于完全地无视。
而对于此时的雁夜来说，葵的漠视，是比任何情况都要可怕的场景。
他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此时却仿佛生命中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他这个人一样，完全将他当作背景一样无视了。
“啊……”仿佛整个世界崩溃了一样，不愿意相信自己所付出一切从一开始都是毫无意义的雁夜，疯了一样地冲向了葵。
他伸=出双手，想要掐死这个在他眼中只是披着远坂葵皮的人物。
但是下一瞬间，他的双手就脱离了他的感知范围。
因为葵第一次发出了声音。
“来到我的身边！金色之暗！”
“遵从您的命令，master！”冷漠的陌生声音，第一次响彻礼拜堂。
第2001章 兰斯洛特/间桐雁夜，灭杀！
“啊啊啊啊……”痛苦的哀嚎，隔了真正十秒左右的时间才发出来。
思维混乱的雁夜，这时候还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我的手被斩断了？]
[为什么那个突然出现的金发小女孩的双马尾可以变成那么锋利的刀？]
[为什么，葵对待我像是对待冷酷的陌生人一样？]
[为什么，葵能够召唤出那样可怕的人？]
[啊！那是，英灵！]
在整理了好半天之后，雁夜这才反应了过来。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也会有英灵？”看着独眼中闪烁着惊疑的雁夜，葵瞬间明白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心中所想。
“本来她就不是我的英灵……”葵不等他回答，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
“怎么会？那你手上的令咒……？”雁夜下意识地指向了葵高举着的右手背，不过这时他也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没错，正如你所见，我手上的令咒只有一枚，是这个孩子的御主送给我的礼物，能够在需要的事情使用令咒将她召唤到身边。”葵笑着解释道。
“那她刚才还叫你master？”雁夜似乎平静了下来，但在冬马看来，只是顺着对话的流势下意识地提出了这个问题而已，甚至有可能他本人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
“我其实也纠正过很多次的啦，不过她一直要这么叫，我也没有办法啊。”葵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在她的眼中，似乎眼前这个英雄的灵，比起雁夜这个青梅竹马要重要得多。
“那是，谁的英灵？”雁夜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了。”葵冷冷地说道。
而雁夜则对于葵的冷漠似乎已经死心了，只是下意识地艇直了身体，然后咬住了自己落在地上的右手。
临时加入圣杯战争，并且根本对间桐家魔术毫无了解的葵，根本不知道雁夜这么做的意义所在，所以她也只是接着说道：“那是凛的servant啊！我之前听冬马说，那天你也见过她的对吧？”葵冷冷地说道。
“……”雁夜对葵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用力咬住了落在地上的右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