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既然说那个神净讨魔也是你的同类,那么死徒的本质问题,不应该也对他适用吗?”
这么看来的话,绝不应该是和本次圣杯战争无关的问题啊。
“不,那个家伙和我一样,从一开始就不是死徒,而是比死徒更加高等的,并且丝毫没有死徒那些问题的存在。”阿卡朵摇头说道。
“真祖……吗?”绮礼说出了一个名字。
“我们可不是那些曾经作为奴仆和移动血库存在的死徒,而是真正的自然生灵,大自然的造物——真祖啊!”阿卡朵得意地大笑道。
“真祖嘛……这可真是麻烦了啊!”绮礼喃喃地说道。
“好啦,本公也是真祖,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阿卡朵不屑地说道。
“我可没有怕,我看怕的人是你吧?如果你真的不怕,早就应该一个人去正面对抗当时正在和其他servant战斗的时候,趁机上去干掉他才对,你可别说你做事还讲究什么骑士道精神?”绮礼讽刺道。 “切,不愧是本公选中的master,虽然是个讨厌的男人,但至少分析能力和洞察力还是很不错的。”阿卡朵撇嘴道。
“那么,一开始你选择我的原因,就是为了让我能够对付对方的master吗?”绮礼很快就洞悉了阿卡朵的目的。
“没错,毕竟大家都是真祖,从一般情况上来说是不可能有出现谁杀死谁的状况出现的。”阿卡朵这么说道。
当然,千年城事件这样的例外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不过如果考虑一下那次事件的主角是真祖公主,暗黑六王权回归的凭据,只要愿意随时都能够坐上那个统领整个死徒二十七祖宝座的大人物的话,那么这样的例外也完全可以排除在常规状态之外。
“所以你想要在一边拖住那个神净讨魔的情况下,一边让我去干掉对方的master……”绮礼恍然地说道。
“没错,真是聪明啊,我就是有这样的打算。”阿卡朵弹了一手响指满意地说道。
“我可没有办法保证,我能够对付那个男人啊。”绮礼摇头说道。
“我当然知道,一定这么要求你有些不太好,毕竟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恐怕谁胜谁负都是一瞬间决定的事情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对这样的情况自然也早有准备!”阿卡朵得意地笑道。
“准备?”绮礼挑了挑眉。
“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三天都这么销声匿迹,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是去发展那些一瞬间就会被消耗掉的杂兵了吧?”阿卡朵冷笑着反问道。
“那我可真是要拭目以待了,真祖和真祖的对决,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亲眼看到的盛景啊。”绮礼语气有些奇怪地说道。
“不过在那之前,我觉得那个男人,似乎也是一个值得利用的棋子。”阿卡朵突然说道。
“谁?”绮礼疑惑道。
“就是你刚才救下的那个家伙啊,那个叫什么雁夜的家伙。”阿卡朵提示道。
“他啊……”绮礼有些迟疑。
“怎么,有些舍不得吗?”阿卡朵轻笑道。
“不,救活他已经很让时臣老师不满意,不可能再请他来帮忙了。”绮礼平淡地说道。
“我们可是即将成为同伴的关系,你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好吗?”阿卡朵吐槽道。
“……”绮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起身离开了这充满血腥味的礼拜堂,而他父亲的尸体,则仿佛已经没有用处的垃圾一样,被他完全无视地扔在了冰冷的木质地板上。
诡异的光芒,出现在两人的身上,预示着新契约的完成。
按照惯例,他也没有忘记通知负责善后的专业人员,同时将今天晚上的事情,都一一告诉给了刚刚结束战斗的时臣。
当然,除了璃正的死亡,他几乎都没有说实话。
第1979章 昏睡的爱丽斯菲尔
另一边,刚刚从噩梦中惊醒的间桐雁夜,随即又浑身感受到了来自刻印虫噬咬的痛苦。
那痛苦得简直不是人受得了的感觉。
“混蛋!混蛋啊!”仅存的力气,雁夜却充满愤怒地用来开骂了。
但是似乎在嘲笑这毫无意义的怒骂,一阵他所熟悉而又厌恶至极的笑声,从他身后响了起来。
“呵呵,雁夜啊,真凄惨啊……”老迈而又瘦小的声音,却散发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邪恶魔力。
即使是雁夜所控制的那狂乱英灵,身上的邪恶似乎也不能和这个看起来极其弱小的老人相提并论。
而这个人,正是间桐家的家主,雁夜的父亲,间桐臓砚。
老魔术师走过来,奢华橡木制成的拐杖,被他用来抬起了雁夜的脑袋。
虽然那只独眼中闪烁着仇恨和愤怒,但老魔术师显然并不在意这些无意义的情感。
“当然,我并不是在苛责你,毕竟你在面对那样的魔术战斗之后居然还活着回来了,难道是远坂家的人手下留情了?”臓砚开玩笑地说道。
“好吧,不开玩笑了,我们还是说点实际的东西吧。”似乎对于自己“儿子”更加充满仇恨的眼神非常满意,臓砚露出了更加明显的恶意。
“一共十四个servant已经死掉三个了,虽然只能说刚刚开场,不过你居然没有被一开始就干掉,这不得不说有些出乎我的预料……看起来,这场赌-博,我还能继续押注呢!”臓砚诡异地怪笑道。
“来吧!接受我早就准备的王牌吧!”臓砚大笑着,突然将拐杖撞进了雁夜的喉-咙深处,然后不可名状的异物,突然通过雁夜的食道进入了他那根本来不及呕-吐的胃。
“呕……”剧烈的痛苦让雁夜忍不住作-呕,但是臓砚的秘法又岂是他能够轻易消除的呢?
不过既然忍受了这么大的痛苦,那么自然也就会有相应的强大功用。
几乎是瞬间,雁夜就感觉到了,自己早已没有了知觉的四肢,此时突然仿佛新生了一样,已经能够自如地活动了。
“这个东西,可是我特意找了好几个有魔术资质的少女,吸收了她们处-女的精气,这才凝练而成的魔力虫!好好享受吧!这来自少女的芳0香魔力,然后用尽全力,去将圣杯带回来吧!”肆意的笑声让雁夜感觉到了绝望。
忍不住的泪水,顺着他那张满是暴起青筋的狰狞脸庞不断地滚落了下来。
……
“臓砚爷爷,雁夜叔叔能继续撑下去吗?”正好站在刚才一切所发生房间门外的樱神情冷漠地问道。
“哼!那可是我花费大力气炼制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用?”臓砚冷哼着说道。只是看向女孩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浓浓的畏惧。
不是畏惧她身后面无表情的白色身影,而是畏惧眼前这位,有着天真而又美丽脸庞的小女孩!
“那实在是太好了,这样雁野叔叔就能够继续给我表演,他那让人感到愉悦的演绎啦!”间桐樱嬉笑着说道。
随即,就带着似乎什么都不想说不想做的白色少女一起,转身走向了幽暗走廊的尽头。
“真是的,既然那么喜欢玩的话,为什么不亲自参加战斗呢……”臓砚低声地喃喃道。
“因为那样很野蛮啊!”仿佛听到了他的抱怨,樱突然转头说道。
“野蛮……”对于这样的回答,臓砚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愣了半天他只能一脸苦笑地说出一句,“不愧是远坂家的人,就连杀人这种事情都想要做得优雅吗?”
“当然,时刻保持优雅,可是一个淑女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间桐樱认真地点头道。
说着,少女再次抬起脚步,离开了这个森然阴暗的走廊。
……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冬马已经将被自己干瘫的吉尔伽美什送回了远坂宅,而他自己则回到了爱丽斯菲尔她们的临时据点,那座和式的别院中。
“爱丽这样已经多久了?”冬马看着仿佛睡美人一般静静地躺在仓库中心魔法阵上的爱丽斯菲尔问道。
“从早上我们画完这个魔法阵之后,她就一直在里面昏睡……”阿尔托莉雅一脸担心地说道。
此时不是太牢固的木质窗户缝-隙中,正好投进了一缕-缕金色的阳光。
现在的时间,已经过了午后。
“人造人的机能缺陷终于开始体现了吗……”在一旁的索拉疑惑地问道。
“不,并不是这个问题。”冬马摇头否定道。
“你知道些什么吗?冬马!”阿尔托莉雅焦急地问道。
“爱丽可不是普通的人造人……”冬马缓缓地解释道,“她可是……”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沉睡中的爱丽斯菲尔突然睫毛轻-颤,如同静止的湖面泛起波-澜一般,缓缓地坐起了身体。
“冬马?”似乎有些茫然地看着身边唯一的男人,爱丽斯菲尔下意识地叫道。
“身体感觉怎么样?”冬马笑着问道。
温柔的笑容,似乎给了她力量,让她瞬间似乎就恢复到了平时健康的样子。
“抱歉,看起来让各位担心了。”爱丽斯菲尔充满歉意地对众人说道。
“不,不是,如果你真的没事……”阿尔托莉雅有些犹豫。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以后恐怕不能和你一起行动了。”爱丽斯菲尔苦笑着说道。
“看起来,最近这种程度的战斗,终于影响到身为master的你了吗……”冬马瞬间明白了爱丽出现问题的原因。
第1980章 圣杯的容器
“非常抱歉,冬马,我终于还是成为累赘了。”爱丽斯菲尔有些哀伤地说道。
“不,爱丽斯菲尔,这是我的错,丝毫没有顾忌你的身体,带着你到处参加战斗……”阿尔托莉雅立即跟着说道。
“不用自责,阿尔托莉雅,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决定。而且作为人造人就是有这样一个好处,像是汽车一样,身体出现问题之后立即就会出现警示信号,不出现反而才是大问题呢。”爱丽斯菲尔试图开开玩笑活跃气氛。
但是在严肃认真的阿尔托莉雅看来,这样的话才是更加让人悲伤心痛的。
“爱丽斯菲尔,你和普通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不要再说自己卑微的话了!”
“真是温柔啊,阿尔托莉雅。”爱丽斯菲尔笑了起来,但是似乎隐约有些幽怨地看了眼冬马,“不像是某些人,还是那么地冷漠。”
“啊啦,我跟你讲,你这样可是会被日的,爱丽斯菲尔。”冬马立即明白了她话中隐含的意义笑道。
“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爱丽斯菲尔有些失望地说道。
“所有人都知道,爱因兹贝伦家的女儿,向来是非常有魅力的。”冬马笑着说道。
“只是因为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吗?”爱丽斯菲尔似乎有些生气地想要躺下去,但随即就被温暖所拥-抱。
“好啦,不是看你身体不舒服,所以想要让你多休息一下吗?”冬马轻笑着解释道。
“……”爱丽斯菲尔没有说话,只是看她通红的脸色,以及嘴角那虽然勉强压抑,但还是忍不住勾起来的微笑。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索拉似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于是便笑着问道。
“又什么好介意的,反正又不是没有看过。”一旁叼着女士香烟,在那里耍着自己的燧发枪宝具的灾厄玛丽则不是很在意地说道。
“住嘴!这可是对爱丽斯菲尔来说很重要的时刻,我们还是去外面等着吧!”阿尔托莉雅同样脸色通红地站起来走过去,拉住灾厄玛丽就要向外走。
“阿拉,看起来我们的骑士王陛下害-羞了呢!”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灾厄玛丽一脸揶=揄地调-笑道。
“胡说!我可也是已婚的女士了!”阿尔托莉雅立即大声反驳道,只不过看起来底气很不充足的样子。
“哈哈哈!女人和女人结婚,我还真的没有见识过要怎么做呢!”灾厄玛丽毫不掩饰地嘲笑道。
“混蛋!你这家伙想要打一场吗?!”阿尔托莉雅不满地大叫道。
“恼羞成怒啦!哈哈哈!”灾厄玛丽得意地大笑道,然后留下了脸上已经出现蒸汽的骑士王,直接消失在了仓库之中Q
“该死!那个老女人,只有那个老女人我—定要把她干掉!”阿尔托莉雅气得发-抖。
“说起来,要说老女人的话,你好像年龄也不比她小吧?”索拉突然找准时机吐槽道。
“我可是有着阿瓦隆加持的王者!即使是过去十年一百年,我的外貌也不会产生任何的变化!”阿尔托莉雅一脸得意地艇起了只能平定天下而不能聚拢人心的xiong部。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大了,那里还是这么小。”灾厄玛丽的声音再次响起。
“混蛋!我以骑士王的名义发誓,你一定会死得很惨!”说着瞬间船上盔甲的骑士王,就提着她的圣剑,冲出了仓库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