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奔腾的光！看那咆哮的辉！仿佛巨龍在咆哮！仿佛人民在呐喊！足以消灭一切邪恶的圣光，终将恶魔和黑夜一起吞噬！”冬马激-动地说道。
这样的场景，即便是再强大的强者也无法拥有，即便是那所谓的圣人，凝聚得也不过是信徒们的信念。
但是眼前骑士王所挥出的光辉，却代表了人间一切的善，一切的理想、正义和高尚情-操！
……
仿佛在被蒸发的空气一样，海怪发出了刺耳而又凄厉的惨叫声。
而在那其中的吉尔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只是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一样，注视着这似曾相识的光。
在百年战争的末期，莱斯市查理王的加冕仪式上，那从教堂的彩色玻璃中透过来的光，就是这样的啊！
吉尔斯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当然，也记得他堕落之后所做过的一切。
迷茫……懊悔……只要重新来过就好了……
“我，到底……”
第1974章 伸手触及非人领域的愚者
“哈，伟大的乌鲁克之王，曾经为了人民而反攻诸神的王者，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找到自己的爱情了吗？”一脸狼狈的亚历山大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冬马两人的身后，然后一脸豪爽地大笑道。
“多嘴，你这个杂种！”吉尔不满地呵斥道。
“看到了，那样传奇的光辉？”冬马则头也不回地笑着问道。
“当然，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够看到其中所蕴藏的强大信念，伪王，看到这样的她之后，还不打算认同她吗？”吉尔转过头问道。
“背负了一切希望，所以才能够发出这样的光辉，而这样沉重的枷锁居然套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这难道不让人感到悲哀吗？”亚历山大皱起了眉头，一脸沉痛地反问道。
“而更加让人感到痛心的是，背负这一切的小姑娘，还是个本应该追花引蝶，享受恋-爱年龄的少女，却被‘理想’所诅咒，这样的悲惨故事，简直让人不忍心继续再看啊！”亚历山大摇头说道。
“这才是她惹人怜爱的地方啊！”吉尔则突然勾起了一抹yin邪的笑容。
“远大的理想，终会将她烧死，她临终前的泪水，恐怕这世上就没有比这更加甘美的东西了吧！”吉尔大笑着说道。
“果然，我和你也是水火不容的啊。”看着这样的吉尔，亚历山大眼中透出了不满的情绪。
“那还真是抱歉，余居然让你这个杂种，产生了一种我们是同一类人的想法。”吉尔不屑地冷笑道。
“而且余也不需要在乎你的不满，难道你能够在这里和余动手吗？和伟大的王者余一战，现在的你，还有这个资格吗？”吉尔冷冷地讽刺道。
“确实，今晚的话，面对你这样的对手，我几乎没有任何的胜算。”亚历山大也不掩饰地回答道。
随即，他也故意露出一副轻蔑的表情激将道：“当然，如果你觉得机不可失，那么现在就和你打一场也不是不可以的……还是说，你准备和你的情=人一起上吗？”
“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有听到啊……”冬马突然转过身冷冷地看向亚历山大，“难道你已经傲慢到以为，以我的实力，没有办法一个人解决你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本王，可是伟大的征服王亚历山大啊！”身材巨大的王者大声咆哮道。
“那种名头，吓吓普通人还可以，这次才加圣杯战争的英灵，哪一个的传说不比你高？”冬马冷笑着说道。
“本王想要怎么说，那是本王的自由！”亚历山大冷哼道。
“你也就只能够嘴上说说了……”冬马不屑地摇头道。
“不过我也不愿意别人说我欺负人，俺么我就允许你逃走了！”冬马冷冷地说道，虽然明知道是对手的激将，但冬马却并不在意亚历山大，而是更加在乎吉尔的感受。
果然……
“不愧是冬马，果然也是懂得对弱者施以怜-悯的高贵之处，而且如果不让敌人输的心服口服，在他最强大的时候击败他，那和懦夫有什么区别？”吉尔掷地有声地说道。
“哈哈，其实是英雄王，你刚才和那个黑骑士战斗时，被另一个berserker炮击所受的伤还没有好吧！”亚历山大得意地大笑道。
“就算没有好，余想要杀死你这样的杂碎，还是轻而易举的！”吉尔充满杀意地盯住了战车上的巨汉。
“好了，正餐还是留到下一次我们各自都准备完全的时候吧。”亚历山大轻巧地一拉缰绳，神牛极其数量地将战车往后移动了一下，拉开了和冬马两人之间的距离。
“正餐？正是傲慢的家伙，余什么时候说过，赐予和你一起享用最后晚餐的荣耀了？”吉尔冷笑着说道
“果然，你还是更愿意和你的情-人分享圣杯吗……”说着亚历山大也觉得多说无益，于是便驱使着神威车轮，离开了这处战场。
并没有听到，此时似乎陷入回忆之中的吉尔，此时嘴中喃喃自语的话。
“余可没有说，只能允许一个人分享余的圣杯啊……”
曾几何时，有一个由泥土构成身躯的女人。
那是个想要和神子比肩的愚蠢家伙，因为傲慢而触怒了神，随后被惩罚而失去了生命。
而她死时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让他同样高傲的吉尔意识到了，人类在想要超越人类本身时所散发的光芒，是多么耀眼和珍贵！
“我的朋友啊，我死后，还有谁能够理解并且陪伴你呢？想到你之后的孤独人生，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的悲伤啊……”
那个女人的样子，那个女人的声音，至今依旧让高高在上的吉尔时刻缅怀着。
“伸手想要触及非人之领域的愚蠢之人啊……只有余一个人能够欣赏你最后一切破灭的瞬间啊！”吉尔用一种冬马都无法用语言说明的神情这么说道。
但是，冬马却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越是耀眼而又虚幻的东西，也越是人们所想要拥有的珍宝。
尊重自己人类身份高于一切的吉尔，自然也绝不会例外。
“我也不行吗？”冬马将天上天下最尊贵的王者按-倒在钢筋大桥的拱顶上。
“当然，冬马你总是特别的……”吉尔回过神来笑道。
“那么，就让你再次知道一下，我为什么是特别的！”说着冬马就撕开了金色女王的装束，毫不顾忌地对她发动了凶狠的攻击。
在这个混乱的夜晚，黑暗之中的战争却依旧远没有结束。
吉尔斯和海怪的消灭，只是整个战争中小小的一个插曲而已。
第1975章 教堂发生的惨案
冬木这座人口并不多的城市，虽然也伴随着现代化的进程变得热闹了起来，但反复遵从着什么古老的约定一样，一到了晚上之后，整个城市的街道上都会变得异常安静。
当然，作为市中心的新都也不会例外。
然而今天，原本宁静的夜晚却变得喧嚣了起来。
救护车、警车、还有一些晚上工作之后回家的商务车辆……
但就算是他们焦急地四处奔跑，其实也不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的人几乎都只知道事件的一角，即便是最高层，也很少有人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忙碌的人群相反，此时在空旷幽静的街道上，一个穿着黑色神父装的男人，正在那里缓慢地走着。
当然，原本这么显眼的人物，本来是应该被叫到警局里询问的，但是哪怕他身边经过了好几辆警车，也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样子。
这个人正是在本次战争中，现在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观察价值的绮礼。
失去了servant，他对于老师远坂时臣的帮助也就到此为止了，然而这样的情况却让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迷茫。
不，说是迷茫也不太对，应该说是怀疑自己的行为吧。
因为就在刚才，时臣和雁夜交手的时候，他并没有上去帮忙。
本来这并没有什么，毕竟时臣足以对雁夜形成碾压的战斗优势，就算之后间桐樱的加入，也并没有让战斗双方的实力对比发生颠覆性的变化。
所以，仅仅是没有上去帮忙这件事本身，对于绮礼并没有做错。
但是自己接下来做的事情就很有问题了。
他在检查雁夜的尸体时，发现他居然还有呼吸。
于是瞬间，绮礼就想起了之前他和吉尔伽美什之间的对话，于是虽然内心中似乎还在挣扎着什么，但身体却直接做出了一件本不应该做的事情。
给那个已经活不过半个月的身体，施展了高级别的治愈魔术，甚至之后还将雁夜送回了间桐家的宅邸门前。
从他手上的令咒来看，似乎那个似乎是兰斯洛特的黑色骑士还健在。
不过这都不是现在绮礼关心的事情，他依旧在不停地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迷茫的绮礼想要找父亲谈一谈，作为圣堂教会的主教，璃正想来很擅长这样的工作。
绮礼以前从来没过产生过这一想法，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父亲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苦恼，从很久以前开始，绮礼就明白这一点了。
但是，既然没有尝试过，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呢？
说不定作为优秀牧师的父亲，真的能够给他一些让他惊喜的提示呢？
随即，绮礼抱着这样暧=昧不清的期待，决定回到冬木教堂，向自己的父亲坦诚他心中所想。
与此同时，璃正也正在教堂的礼拜堂里，疲惫地思考着这次圣杯战争。
这一次难以收拾的局面，对于他这个经历过上一次圣杯战争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上一次的战争同样有着十四位servant和十四位master，但是却非常明确地分成了两个阵营。
因为正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况正灼的时候，所以纳-粹和联盟双方的魔术师们以圣杯战争为舞台，展开了这样一场几乎决定了世界大战结局的战争。
但是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却完全不一样！
十四位master各自有着各自的理想，十四位英灵也大多都是历史上根本没有出现过的奇怪英灵。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发生在城市里的各种奇怪事件，已经让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这两个原本水火不容的组织，不得不暂时放下成见和争吵，共同出面收拾残局的地步了……
未远川的大战，已经暂时被官方和几家比较大的媒体定性为了化学污=染事件，吸入太多这种化学物质的话很可能让人产生幻觉，所以未远川两岸应该已经没有活着的生物了。
至于那些被第二caster感染的食尸鬼和死徒们，此时圣堂教会也出动了代行者部队，配合协会那边派出的魔术师们全力清剿。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是第二caster干的……因为剩下身份不明的servant，似乎只剩下这一个家伙了。
至于被直接打成碎片的那两家Fl5战斗机，协会已经通过中东那边的关系，搞到了两架同一个型号的机体，只需要临时涂上国旗，然后换掉一些零件就能够蒙混过关了。
对于魔术协会来说，区区一两百亿日元的资金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只是后续和自卫队方面的交涉就会变得很麻烦，毕竟自卫队本身的资金也并不充裕，一下子损失这么多，恐怕也不是说说就能解决的事情。
“头疼啊……”璃正摇头叹息道。
同时，这也是他1.0在这个世界上最后说出的一句话。
“那就由我来让你解脱吧！尊敬而又丑-陋的神父！”一道略显稚嫩，却偏偏又带着可怕阴冷的沙哑声音从神父的背后响起。
璃正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却只看到了两颗尖锐的利齿，以及一双猩红的，充满了血腥和死亡的眼睛。
“砰！”
“老迈的人类，还是以那生命中最应该有的姿态离开这个世界吧！”那道白色的娇-小身影说着，随手收起了手上那大得过分的长管手枪。
“永生可不是祝福，而是诅咒啊……”
似乎感叹了一句，然后这位圣杯战争最后的英灵，便施施然地离开了教堂。
第1976章 弗拉德三世
进入教堂的绮礼，瞬间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那浓重的血腥味，即便是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普通人，都不会将这里当成和原来一样的礼拜堂。
当然，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绮礼，还在礼拜堂里闻到了一些硝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