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assassin的master根本不知道是谁,我们现在最应该警戒的就是他了吧。”按照往常圣杯战争的经验,一开始占据优势的,都是assassin,这是同样作为御三家之一,参加了前面三次圣杯战争的爱因兹贝伦家,经过历次战争得出的结论。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位言峰绮礼。”切嗣几乎肯定地说道。
“就是那位曾经隶属于第八秘会的代行者吗?”爱丽斯菲尔问道。
“没错,那个男人的话,按照他和远坂结盟的情况来看,应该会主动选择assassin的servant,因为通常这类的从者会比较听从命令,比较适合他本人在结盟中,炮灰和辅助的角色。”切嗣这么说道。
“可是那个男人真的这么值得重视吗?我也看过他的资料,今年二十三岁的他,十二岁就从著名的神学校毕业,跳了两级,学生会主席确实是个大人物,甚至顺利地话足以做到枢机卿(枢机主教)的位子上……”爱丽斯菲尔疑惑地说道。
“我刚刚也从你们房间里看到了那份资料,看起来切嗣君非常重视那个神父,还特意翻看了好几遍的样子,我想如果对方看到你的履历,也会同样感兴趣的吧。”冬马不知何时走到了两人身边,然后挥了挥手中的一份文件说道。
“冬马大人,这样随便看别人的东西,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爱丽斯菲尔不满地说道,切嗣也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似乎在评估冬马这个动作背后所蕴藏的含义。
“只不过是以前的习惯,所以在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喜欢详细调查一番。”冬马不在意地笑道。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呢?”切嗣突然问道。
“什么?”冬马反问道。
“你为什么觉得,他会关注我的履历呢?”切嗣语气不变地追问道……
“因为你们两个是同一类的人啊,天才、对自己的人生意义充满质疑和迷茫,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你已经找到了你的目标,而他显然还并没有。”冬马冷笑着说道。
“根据呢?”切嗣沉思了起来,似乎在思考冬马话中有多少是有价值的,有多少又是毫无根据的。
“很简单,我们的这位神父,在那样的履历毕业之后,却接连换了三个部门的工作,最后甚至前往了从事教会‘裁决异-端’方面工作的圣堂教会第八秘会,做起了猎杀死徒(吸血鬼)的代行者,而且从资料上看做得还很不错。”
冬马在说到死徒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往下说道。
“难道不是因为他的父亲就是圣堂教会神父的关系吗?”爱丽斯菲尔疑惑地问道。
“不,这样的话,从一开始就应该加入圣堂教会才对,之前的神学院功课虽然不能说完全浪费,但其实也已经没什么用了。”冬马摇头说道。
“难道是狂信者吗?一般年幼的人更容易成为狂-信-徒吧?”
l.7“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看到了切嗣君那位‘魔术协会朋友’的资料之后,我就断定,言峰绮礼根本不是什么狂-信-徒,甚至连诚挚都不算。”冬马摇头道。
因为真挚的人,是不可能加入魔术协会,这个完全有魔术师们组成的庞大机构中的,因为教会和魔术协会从理念上就是完全对立的,每一个魔术师,甚至是修行魔术的人,在教会的眼里都是异端。
“那不是有教会的命令吗?”爱丽斯菲尔依旧疑惑。
“但是他学习魔术的劲头,可一点都不像是因为教会命令,而勉强家主魔术协会的人啊。”冬马指了指资料下面的备注……
第1898章 骑士的誓言
炼金、降灵、召唤、占卜……
如果这些还能用圣杯战争的需要来解释,那么后一条‘治愈魔术方面的造诣更是超过额师父远坂时臣’的重点备注,就足以让人产生疑问。
魔术的修行,可不仅仅是依靠天赋就能够达到这么高水准的。
当然也不是没有天才,但显然并不是言峰绮礼,他只是用了比别人更多的,近乎是苛责般的努力,才换来了一项又一项的成果,但却被他随即抛弃到了一边,似乎在不断地追寻着什么东西一样。
“所以,这个人非常的危险!”
因为未知,所以可怕。
“不过没关系的,反正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不会输的……”
冬马浑然不在意地抿了一口红茶,德国高原特产的红茶,让冬马的口中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香=醇味道。
“因为我,是最强啊!”
自信的语气,让人根本生不出反驳的勇气。
然而下02一瞬间,这份自信的主人,就百无聊赖地躺进了高档真皮制作的沙发里,享受起了德国贵族的日常生活。
当然,因为这时冷战还没有结束,巨大的红色北极熊虽然即将在今年被内部的叛徒搞崩溃,但生活在西德的爱因兹贝伦家的生活,并没有比东德的同胞好更多,因为那一大票价值数百亿美元的东德国营企业,还没有被他们通过资本世界的游戏规则所吞噬。
这一夜,就在冬马对整个世界格局的胡思乱想中,悄悄地流逝了。
第二天的清晨,依旧是满世界的银装素裹,但对于这时候的爱因兹贝伦家来说,却是难得的温暖时光。
和每一个正常的家庭一样,这时候正是家长们陪着孩子在阳光下玩耍的美-好时光。
而在爱因兹贝伦家,切嗣正和他刚满八岁的女儿——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一起,进行着一场名为‘寻找胡桃春-芽’的比赛。
在旁人印象中总是冰冷而又严肃的切嗣,此时正一脸慈爱地,跟在那道小巧的银色身影后面,用着大人的狡猾,进行着名为‘作-弊’的不诚信举动。
泽胡桃什么的,并不能算是胡桃……
听着不远处森林里传来的,女孩那天真而又灿烂的笑声,冬马一副田园气派地坐在一张竹藤椅上,享用着用魔力保持着温度的热腾红茶。
真祖的身份,让他有着几乎用不完的魔力,虽然因为没有学习过魔术,所以在使用的时候根本发挥不出原本应有的威力,但持续使用的话,却是用多久都没有问题。
另一边,一双翠绿色的瞳孔,也正穿过城堡的某个窗口注视着这里的场景。
瞳孔的主人,是一位金发的少女,高高盘起的发髻让她看起来古典而又高雅,清冷的面庞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充满了缥=缈的距离感。
如豪门千金般的容貌,却散发着种极为凛冽的气息,少女和骑士,这样矛盾的组合,正是昨天刚刚响应召唤在此世显现的骑士王。p
“在看什么呢?Saber。”爱丽丝菲尔款款地走了进来。
“令千金和切嗣正在外面的森林嬉-戏……”骑士王如是回答道。
“对他们很担心吗?作为servent……”爱丽丝菲尔轻笑着走到saber身边问道。
“不,有他在那里……”
saber理所当然地回答,爱丽丝菲尔也理所当然地认同。
“说起来,那个叫做上条冬马的英灵,真的和你不认识?”
“你也说了,他的名字一听就是东方人,虽然很可能不是本名。”但明显的东方人外貌,自然不可能和古代大不列颠唯一的王认识。
“可他看起来却对你很熟悉的样子。”爱丽丝菲尔紧追不舍地笑道。
“他也很熟悉你们。”saber语气莫名地说道。
“你这是,吃-醋了吗?”爱丽丝菲尔突然捂住嘴。
“爱丽丝菲尔!”微微泛红的脸庞,不知道是恼怒还是羞涩。
“只不过你们是一起被召唤出来的,总会让人有些必要的联想。”爱丽丝菲尔偷笑着,但实际上她却偷换了一下概念,很明显上条是被不同的圣遗物,在不同的时间点被召唤出来的。
虽然,仅仅是隔了几分钟。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不过……”saber迟疑地说道。
“只不过?”爱丽丝菲尔疑惑地歪了歪头。
“那个男人,很强!”最强的剑之座这么说道,脸上的表情混合着战士面对强者时特有的战意和尊敬。183
“说起来他和切嗣能够合得来真是太好了……”
因为崇尚骑士道的骑士王,显然并不喜欢切嗣的行动方式。
“说起来,切嗣在我的心中,有一个更加冷酷的印象。”saber皱着眉头说道。
“但是,冬马君却是个很温柔的男人。”saber表情微微地变了一下,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冷冽。
“现实总是那么奇妙,切嗣的servent和我相处得更好,而我的servent却更适合和切嗣一起行动……”
“所以,爱丽丝菲尔也吃-醋了……”saber小小的反击。
但随即就被爱丽丝菲尔镇压了下去。
制服骑士王,只要抓住呆毛就好了——by冬马。
“总之,去夺取圣杯吧!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去夺取最后的胜利吧!”爱丽丝菲尔仿佛殉道者一样说道。
“如您所愿,爱丽丝菲尔,我会用我手中的剑,拼尽生命,用我一生的荣耀,守护你,并为你一了夙愿!”骑士王庄重地宣誓道。
第1899章 远坂阵营
远坂家的魔术工房,一座建造在地下,乍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科学研究院一样的地方,只是比起现代化而且充满各种光线的研究所,这里显得更加昏暗,以及……陈旧。
没错,至少言峰绮礼是这样认为的。
正统魔术的传承者,几乎是贵族形象完美体现的守旧魔术师代表,远坂时臣是不屑于使用现代技术的。
所以这里没有监控探头,也没有任何的数字化产品,这个年代最常见的传真机,自然也是没有的。
但是在实验室的一角,一台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却依旧灵活运行的极其,正在完成着和传真机几乎相同的工作。
只不过这台机器的动力,是远坂家传自于拥有第二魔法使、第四死徒之祖、宝石翁、魔道元帅等诸多称号的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的宝石魔术。
通过复杂的魔术原理,甚至这台机器连对方的笔迹都能够模仿下来,可以说是和传真机几乎毫无差别。
唯一的差别,大约是前者只有远坂家的人能够使用,而后者即使是普通人能够操作。
不过时臣此时并没有理会自己那位有些古怪的弟子,言峰绮礼的疑问,而是浏览起了羊皮纸上的内容。
“真是不可靠啊,不管怎么看都不可靠。”一头黑色短发,仿佛苦行僧一般的打扮,棱角分明的冷酷脸庞,都显示着这位在时臣看来极为优秀的魔术学徒,前身确实是圣堂教会的代行者没错。
冷酷,而又无情。
“‘神童’罗德·艾卢美罗伊,有着克制我的水和风双属性魔术师,不愧是时钟塔的二级讲师,看起来艾卢美罗伊家族也是不惜血本了……”时臣冷笑着说道。
虽然时钟塔作为世界上最大的三个魔术师培训机构,本身有着极为强大的能量。
但是因为结构极为松散,所以实际上罗德·艾卢美罗伊搜集到的圣遗物,也是不可能通过时钟塔的。
“找到新的圣遗物了吗……这样一来,确定的已经有五个人了。”言峰绮礼这么说道。
“不是已经有五个人,而是只确定的五个人!”时臣不满地强调道,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再怎么乐观的时臣,也不得不皱起了眉头。
“确实,相对于这一次一共十四位master的战争来说,确实是确定的人数太少了一点。”绮礼依旧淡定地点头道。
“哼!不过没关系,如果是那位王的话,根本不用担心其他的人,只要小心不要被人偷袭就好了。”时臣只是纠结了一会儿,就瞬间乐观了起来。
“放心吧,我师,我的assassin已经确认过了,周围没有任何监视的使魔或者魔导器。”绮礼肯定地说道。
而在他身后,也浮现出了一道全身被阴影笼罩的男子。
“恩?”突然,时臣注意到了那台用宝石驱动的机器,似乎还有没写完的下文。
“嗯,艾因兹贝伦家的Master啊……”似乎有些嫌恶地将接下来的羊皮纸割下来交给了绮礼,时臣自己像是根本不想多看一样似的,将头微微地扭向一旁。
“就是那个被一向崇尚纯血论的爱因兹贝伦招募入赘的魔术师杀手吗?”绮礼看了一遍羊皮纸上的报告后说道。
“哼,连圣堂教会也听说过这个臭名昭著的魔术师杀手了吗?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当时他几乎就是协会上层的杀人工具。”
“代行者吗?”前代行者绮礼这么问道。
“更加恶劣,身为魔术师,却用魔术师最不会使用的方法,加上自己对魔术师的了解,无所顾忌地猎杀魔术师。”时臣厌恶地说道。
毒杀,枪杀,都是家常便饭,公共场合爆炸,击坠民运客机,可以说是恐-怖-分-子中的恐-怖-分-子。
“所谓的魔术师,正因为是有着强大的力量,所以就更加应该遵守为魔术师制定的守则!”时臣难掩怒气地说道。
当然,绮礼对此是有不同看法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说出口而已。
“那么,能让我仔细看看这份报告吗?”绮礼这么问道。
“随意吧。”时臣有些厌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