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时,这位永贵先生只有十岁,案发当晚在自己房间里被父亲的呻-吟声吵醒。目睹了瞬间的案发现场之后,他都一个人害怕地躲在房间里动都不敢动,直到锅井夫人外出购物回来后他才敢跑出来。
锅井夫人也因为看到丈夫被残忍杀死的尸体,从而被吓得一病不起,至今还躺在医院的病chuang上,所以家里也就只剩下永贵先生一个人了。
而这样的童年遭遇,也让锅井永贵的脾气显得非常不好。
“你们也给我适可而止吧,警官!”从南空口中得知冬马他们来意的永贵充满怒气地吼叫道。
不过显然他这么暴躁的原11因,并不仅仅是因为童年的遭遇……
“关于案件的事情,我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这边可是因为那起事件追诉期临近,一直被那帮记者sao扰得没完!”被记者各种围堵的永贵,此时仿佛受伤的野兽一样,凶狠地大叫着。
“杀死我老爸的凶手又杀人了?特么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说着永贵就甩上门将两人挡在了门外。
“看来从这位暴躁的先生口中,我们是套不到什么有力的情报了。”南空摇了摇头说道。
“说起来,从卷宗上来看,这家伙以前不是这样的人。看起来因为时间的流逝,以及记者们的sao扰,让那个原本即便只是想到一些案发当时的细节或者他父亲在之前说过的奇怪话语都会向警方报告的孩子,变成了这样……”冬马略显失望地摇了摇头。
“冬马,你不是精通心理学吗?想办法暗示他一下,或者解开他的心结不行吗?”柯南突然奇怪地问道。
“暗示一下他当然很容易,但问题是毫无头绪地提问,即使有暗示也得不到有效的回答,而且也不确定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冬马摇了摇头,随即又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至于说解开他的心结,这种事情即便是我的能力超群,也需要花上一定时间,我可没有功夫跟他在这里耗着。”
能够出来亲自了解案情,就已经是看在松本清长的面子上了,浪费那么多时间给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做心理辅导,他可没有闲到那个份上。
闻言,车内的众人顿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就连作死三人组也知道,这位虽然各方面都很厉害的东马哥哥,但却有一个让人非常无语的毛病……
“真是怠惰啊……”
“不过说起来,到底是什么奇怪的话和举动啊?”柯南好奇地问道。
“恩,就是星期天一般会睡到中午,起来时还会小声嘀咕‘昨晚父母(oya)被飞了,真是让人不开心啊!’……”冬马随口说道,“虽然意义不明,但是结合今天搜集到的全新证言来看,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而且几个被害人之间的关系也大约能够确认了,之后只要问问吉田夫人,关于平栋先生的情况就行了。”
“诶?冬马大人,你已经知道被害人之间的联系了吗?”南空惊讶地问道。
“恩……”冬马点了点头。
然而还不等冬马继续说话,元太立即抢答道:“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哪家人家的父母被人撞飞了!”
“因为锅井先生是个律师!”步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所以可能是他在说当时接到委托的某个案子吧!”光彦也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说道。
“可是根据当时的调查,锅井先生的律师事务所是专门主攻企业官司,从来没有负责过交通事故的案件,当然当时他们事务所的关联公司中,也没有发生严重的车祸或者肇事事件。”南空摇了摇头否定了作死三人组的推测。
而冬马则在众人好奇而又疑惑的眼神注视下,缓缓地开口道:“其实是麻将啊!”
“哈?您是说连环杀人狂的目标,所谓的联系是指他们都和麻将有关吗?”南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问道。
“忘记了吗?今天的电视访谈节目直播中,平栋先生说了这样一句话,‘打完安全牌混过最后一局’……”冬马笑着提醒道。
“啊,说起来,这应该是打麻将时的用语。”南空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
“可是其他三个人呢?”小鬼们顿时质疑道。
883于是冬马接着解释道:“第一位被害人坊川医生,在周六晚上喝醉酒回来之后说过‘老说什么爱哭鬼,把我当傻瓜吗?’这样的话对吧?但实际上他说的是在麻将里经常哭的那种人……”
“啊!我明白了,是‘鸣牌(naku)’!”柯南立即恍然道。
“鸣牌?那是什么啊?”元太疑惑地问道。
“就是麻将里,吃、碰、杠这三种做法。”小哀若有所思地解释道。
“没错,在麻将里,对于那些经常喜欢通过鸣牌来改变牌局流向或者加快听牌速度的人,经常打麻将的人会将他们称作‘爱哭鬼’。”冬马点了点头。
“那这么说来,‘父母(oya)被飞了,真是让人不开心’就是指亲家(oya)的时候被人打飞了?”南空立即补充道。
“没错,oya在麻将术语里表示‘亲家’(既庄家),而‘被飞了’则是指在终盘结束之前,就被对手打成负分游戏结束的意思。综合起来,就是在坐庄的时候被人直接打飞输掉牌局的意思。”冬马笑着解释道。
第1259章 吹口哨的连环杀人狂(五)第六更
听着冬马的分析,众小鬼渐渐明白了些什么,但小哀还是问道:“可是,麦田先生在和妻子的通话中说的‘现在正在看医生(yimayishada)!别捣乱!’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这句话应该是麦田夫人听错了吧,实际上麦田先生那时候应该是这么说的,‘我现在一向听(yimayishanten)!别捣乱’!”冬马轻笑着说道。
毕竟还差一张牌就听牌的情况下,是个人接到打扰他的电话都会不太开心的,如果是在落后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
“根据听到这些词的人,分别是坊川先生和麦田先生的妻子,以及当时只有十岁的永贵先生,所以对于这种专用术语听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南空恍然地点头道。
“根据这些情报的汇总,之前在看卷宗时让我一直很疑惑的那几句话,就也能够得到解释了。”冬马笑着说道。
“几句什么话啊?”柯南好奇地问道。
“是之前永贵先生,在犯人离开时听到的几句话……”南空解释道,“‘别怪我,这是包杠!都是因为你说了那样的话,害得我手上变成了空听,还被警察留下了这样一条巨大的伤口。‘包杠和空听都是麻将术语呢!”
包杠,就是在有人打出的牌被别人杠了之后,那么如果那个杠牌的人接着‘岭上开花’,本来属于自-摸分摊给三家的输分,就会完全由那个被杠了的人独自承担。
空听,则是指虽然完成了听牌,但能胡牌的牌都已经被打掉了的情况下,形成了一个虽然听牌却没有牌可以胡的情况。
“那么冬马大人,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南空笑着问道。
“你既然明白了,就不要让我多说废话……”冬马再次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摆手说道。
“我明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冬马大人!”南空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电话就找到了美和子,“美和子姐姐,冬马大人说,让我们调集所有人调查四名受害者以前的住所和公司,看看他们周围有没有麻将馆之类可以通宵打麻将的地方!”
“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打探消息的美和子一脸懵逼地问道。
“因为他们四个人,很可能是二十年前一起打麻将的牌友!”南空轻笑着说道。
随即,早已蓄势待发,却始终没有明确目标的警视厅众警官们全力调动了起来,并且很快就有了线索,并且找到了一个记得他们的麻将馆老板。
“这几个人我都认识,他们很久以前就是经常来打麻将的客人……不对,这个人是谁啊?”麻将馆老板拿起了平栋的照片疑惑道。
负责询问的南空解释道:“这位是犯罪心理学家平栋堂次先生,只有这张是最近的照片。”
“哦,我想起来了,这位应该是那时候的那个大学生了!”老板突然想起来道。
“说起来真是怀念啊,医生、理工科助理教授、律师、犯罪心理学大学生,他们经常一边打麻将一边讨论各种各样在当时发生的案件,因为四个人都是和刑侦有关的专业,所以基本都能猜中最后的犯人和犯案过程、手法和心理……说起来他们四个人怎么了?”老板突然很奇怪地问道。
“你不知道吗?他们四个人都已经在这二十年间相继被杀了……”南空轻声地将事件告诉了这个不太看新闻的麻将馆老板。
“这么说起来,他们好像在一次讨论了什么完美犯罪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只有那个大学生还时不时过来,一脸落寞地擦着麻将牌。”老板摇头说道,“不过这么说的话,凶手应该就是那个人吧?”
“看来我们没有找错人,你有什么线索吗?”南空看了眼冬马,然后略带欣喜地问道。
“当时有个客人,经常对他们四人的推理挑刺。而且在四人散伙,只有大学生过来的时候,那位客人曾经大声嘲笑过那个大学生,结果两人还打了一架……”老板回忆着说道,“当时那个找茬的客人还说过,‘我要把你们全部杀掉!’”
“那么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冬马问道。
“因为是个看起来就很危险的客人,所以几乎没有什么人主动跟他搭过话,他来之后也只是默默地打麻将不太和其他人交流,所以实在是不知道是什么人……”老板摇头道。
说着老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说起来,当时有一件警枪失窃的案件,虽然之后警枪就被找到了,但这里的大家都怀疑是他干的……对了对了,那次打架时用来当做武器扔的麻将牌我还保留着,虽然因为很多牌上都有了伤痕,所以没办法继续使用了。”
“也就是说,那个客人应该也扔过这副牌吧?”冬马突然神秘地问道。
“是的……”老板点头道,“等到警察将两人带走之后,我只好一个人收拾起了这副牌。”
冬马闻言满意地点头道:“也就是说,那些有着刻印的牌上,应该只有你、平栋先生还有那个客人的指纹对吧……”
“我明白了,既然他们被警察带走,附近的派出所肯定有相应的笔录,我立即去联系看看。”南空立即反应过来说道。
同时她将那些带着伤痕的麻将牌拿起来装进证物袋里,“这些牌我先借走,因为这可能是连续杀人狂事件的重要线索和证据!顺便把你的指纹也给我们采集一下……”
“哦……”老板点头道,“不过说起这个,上周我好像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第1260章 吹口哨的连环杀人狂(六)第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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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1章 吹口哨的连环杀人狂(七)第一更
“不,前三个ESW还是非常有规律的,按照方位的规律……”冬马笑道。
“不对啊,如果是东西南北的话,应该是EWSN,顺序不对啊?”目暮疑惑道。
“在麻将中,方位顺序是按照东南西北来的,也就是顺时针轮转的顺序……”冬马依旧笑容不变地说道。
“那么最后一个Z……”目暮疑惑地问道。
“想想看吧,目暮,我们之前在现场发现的死亡信息。”冬马话锋一转突然说起了死亡信息。
“沾着血的Ctrl键和C键,那是COPY的电脑快捷键,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复印机那里有什么问题啊?”目暮更加疑惑了起来。
“当然不会发现什么问题,因为这只是死亡信息的一半!”
“纳尼?”目暮震惊道,“那另一半呢?”
“那个握住鼠标线的右手啊!”
“这是什么信息?”目暮疑惑地问道。
“鼠标线,从形象上来看就是老鼠的尾巴,而会抓住老鼠尾巴的动物,我们第一时间就会想到猫,所以将这两个线索结合起来就是……copyca_t!”
“copycat?”目暮顿时懵逼。
冬马也知道他不太懂英语,于是解释道:“这个单词一般属于儿童用语,意指模仿者、抄袭者……而这里则应该取他的形容词含义,既:模仿犯罪的!”
“模仿犯罪的……难道这是个十五年前和二十年前三起连环杀人案凶手的模仿者?!”目暮这时惊得撞倒了办公桌,实在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没错,而平栋堂次之所以会知道杀死他的凶手不是那个连续杀人犯,是因为他本人就是那三起事件的凶手啊!”冬马说出了一个更让目暮接受不了的答案。
“纳尼?!”
“这样一来,他背上那个‘Z’的英文字母就能够解释得通了。因为连续杀人犯背后,有一道被松本前辈划出的伤口,所以为了不在之后让我们怀疑平栋就是那个连环杀人狂,所以特意沿着那道伤口,刻出了一个‘Z’。而只要让警方以为这依旧是连环杀人狂的作案,那么就会继续顺着原有的线路查下去,永远不会查到他这个在之前案件中没有任何嫌疑的人物身上了。”
冬马说完,过了好一会儿,另一边的警视厅管理官办公室,目暮这时才终于摇晃着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之后问道:“那到底谁会是这个模仿犯呢?”
“因为侦探团的小鬼们遇到他时,他正在吹着那首二十年前风靡一时的著名流行乐曲,所以我想这个模仿犯是之前三名被害人的遗属的可能性非常高……”
“作为被害人的遗属,他们自然知道被害人背后被刻上英文字母的这件事,但知道凶手会在作案时吹口哨,并且使用麻将用语的人,只有一个人!”
“啊!难道说,是那个在十五年前案发时躲在房间里,听到了犯人声音的锅井永贵?!”目暮立即反应了过来。
“就像你想要让他确认鬼保是不是犯人一样,他记得犯人的声音,自然也能够通过声音分辨犯人的真正身份。于是在平栋先生最近频繁出现在电视上录节目的时候,他通过电视辨认出了平栋就是当年的那个犯人!而之前那个麻将馆老板告诉我们的,一周前打来的奇怪电话,想必就是永贵打过去的话,为的就是确认当时和自己爸爸一起打麻将并且讨论所谓‘完美犯罪’的凶手!”
“喂,等等,警视长大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刚才说已经把南空君派到凶手锅井永贵的家里去了?!”目暮慌乱地叫道,“那可是穷凶极恶的犯人,即便是作为前FBI搜查官的南空君,也很难保证安全地全身而退吧?毕竟她还是处在完全无防备的情况下……”
“谁跟你说过,她是在完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过去的?”冬马冷笑着说道,“我既然让她过去了,自然将刚才和你说过的推理都跟她说了一遍。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前FBI,对付一个普通的杀人犯还是毫无难度的!”
果然,没过多久冬马就接到了南空的电话,非常顺利地抓捕了那位想要进行反击的模仿犯。
自然,连续二十年的这件大案告破,自然又少不了媒体一番大肆报道。
不过他们想要重点报道的冬马,却已经回到他的别墅,召开了盛大的无=遮派对,平时不太出现的眷属们,终于得以聚集一堂,并且在巨大的仿佛一座村庄的郊外别墅里,和冬马疯狂了一整晚。
又过了几天,媒体的新闻热度逐渐降低后,冬马这才回到了东京米花町,在波洛咖啡厅里和毛利三人组一起吃着难得安静的早餐。
“南空警官不愧是前FBI,听说三下两下就解决了那个歹徒对吧?!”小兰很兴奋地看着报纸上的一篇角落里的报道说道。
“也不能说三下两下,实际上就只有一下而已。”冬马不屑地嗤笑。
“真好啊,上条部长你老是偏帮一课的那些家伙,不断地破获大案要案,搞得我这个连区区一介小偷都抓不到的人,只能一直受着别人的白眼啊……”中森很生气地握着咖啡杯说道。